各商家龍舟遊示一圈後,就是龍舟表演。


    瓷器供應商的表演緊扣瓷器,妙齡女子身著青花圖案輕衫,演繹著瓷器製作流程,舞娘用柔軟的肢體語言將流程的細致與精準模擬得惟妙惟肖,引來一陣陣掌聲,就是陳皇也拈須頻頻點頭,說是這是藝術再現工匠精神,舞畢吩咐隨侍太監打賞。


    “瓷器龍舟上前領賞謝恩。”太監高聲宣傳後。瓷器龍舟四周舟船都自覺後泊,讓出寬敞水域,對傲立其上的舞娘行注目禮。


    “謝主龍恩。”領頭的舞娘接過賞賜謝恩。


    “陛下,春祭在即,寧嫫嫫年老,這幾年所排舞蹈每況欲下,臣妾請吾皇準予此女進宮指導排練。”林妃奏請。


    陳皇一直未立後,當年劉妃進宮,本欲立為後,因遭群臣反對未立,中宮至今空缺。李妃薨後,由林妃主持後宮諸事。


    陳皇想來寧嫫嫫確實老了,舞蹈編排確實缺乏新意,宮廷舞班如果不是靠舞娘顏值撐著,他都要忘記宣召表演了。


    “你可願入宮?”陳皇問舞娘。此女月膚花容,韶華年紀,比宮中舞女顏值更甚一籌。陳皇雖不明林妃為何允如此美貌女子入宮,但此女顏值、才藝都是上乘,陳皇心中還是願她入宮。


    “入宮?”舞娘顯然沒想到有此機遇,一時諤然,踟躕不定。


    “此事不急,你且先下去候著,想好再迴稟。”陳皇口氣比前番更柔和。


    林妃本惱此女不識抬舉,但觀陳皇對自己所請前後態度立判,便知此女這番踟躕倒是幫了她的忙,如果此女一口允諾,陳皇反生疑心,此女踟躕,陳皇心中已認為此事並非自己預謀,此事反而更宜成功。


    瓷器供應商以前是林相門客,在機緣巧合下,得到一張瓷器製作秘方,由此發家。林妃入宮後,此人多方巴結,下的功夫不少。


    陳皇新納才人恩寵正濃,林妃每日守空房,心中不勝惱火,但對新才人還得擺出一副寬厚之像。現在陳皇每日夜宿新才人宮中,她雖有心動手,但宮中之人都是見慣宮鬥的,即勢力又精明,見風使舵不顯山不露水。雖她主持後宮諸事,但一直並不得寵,宮女、太監們對她是敬而遠之。


    陳煌是太子,她現在又主持後宮,但陳皇身邊的那些親近太監、宮女最了解陳皇,不僅不幫他們母子二人,還多加設防。


    新才人進宮後,宮女、太監都是陳皇親信,林妃幾番試探後,知道自己如果不能一擊而中,就會自投羅網。


    皇宮中一向就是母子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林妃便想到了以毒製毒之策,即然新才人以年青美貌得寵,那她也會因此而失寵。天下之大,不怕尋不到年青美貌女子。


    為將此事辦得水到渠成,瓷器商人下了不少功夫,就目前狀況來看,效果不錯。


    “先下去候著吧。”林妃淡漠地吩咐著。


    “愛妃不急,還有數十家龍舟,都看完再定奪不遲。”陳皇興趣很高。


    “是。”林妃口中應著,心中忐忑。如果所選之人並不是她的人,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舟船表演氣氛熱烈。


    兩少年駕舟破浪而來,如梭魚一般穿梭在龍舟之間,每每在險險要與周邊船隻碰撞,引起一片驚唿聲時,又險險脫開,驚唿聲與歡唿聲在水麵響徹,就是陳皇和林相也被吸引,起身觀望,不自禁發出驚唿和歡唿聲。


    “這小舟輕巧靈便,最適合偷襲。”軍部的大人們現在有不虛此行快感。


    “看它即能騰空而起,又能潛入水底,設計十分的精巧。將此技術應用大船之上,必能建一支強大艦隊。”水師將領仿佛眼前已有雄壯水師,這真是個意外之喜。


    “能製出這等小舟,必是能工巧匠,小舟設計得如此巧妙,陸地所有車輛必也能行,諸葛丞相木牛馬流神技再現不是沒有可能。”


    眾將領熱議靜等小舟表演結束後喚來一問。


    但小舟並沒如願前來,它被困在漩渦中。


    “護城河怎麽會有如此激流?”


    “是啊,護城河源頭是涇水,現在冬季,如何有如此水流?”掌管京城防備的將領也是一臉訝然,令屬下速去查看。


    小舟被困在漩渦中顛簸,附近的水域不平靜,暗流湧動,旁邊的龍舟後撤了數海裏方泊穩。對如此變故萬分訝異。


    “發生了什麽事?”劉清雲問周瑜。


    他現在被顛得腹內濁物盡數吐出,被自己嘔吐的酸腐物熏得更是作嘔不止,大腦已是一片空虛。


    “瞧你那損樣,這麽點考驗就支撐不著了。”周瑜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說。


    “少廢話,怎麽會事。”劉清雲摸去嘴角濁物,順手在撩起浪水衝洗幹淨。


    “咱們碰到厲害主了。”周瑜沉聲說,“沒想到我和你剛組成隊,就有這個考驗。現在你還能計算不?”


    “我隻是暈舟,又沒傻。”劉清雲忍著幹嘔說。他雖還不停地嘔,但腹中已無物可嘔。


    “我們碰上修真者了。這是法陣,設這個法陣的人比我厲害,我破不了,就看你的了。”


    “我怎麽破?”


    “這是陣中陣,內陣是陰陽八卦,外加傷害和吸收,八卦原理借天地之勢,形成夾擊傷害係數就成倍增長。現在我們就處在傷害陣中,你要找出內陣與外陣銜接點,我在銜接處建個虛陣,將對方注意力索引,就在他被假像欺騙的期間,我們要找到陣眼離開此陣。對方能被騙多久難說,就看你的了。”


    “你跟陳龍學到的謀略不少。有長進。”劉清雲說著,強忍暈眩感,飛速計算。


    祁冉遠遠看著小舟情形,知道他們被修真者高的法陣困著了。以他現在的修為還不是對方的對手。況且他現在也不能顯示修真者身份,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就成眾夭之地。以前的一切謀劃都成泡影。


    “他二人被困著了。”祁冉懊惱說。


    “別急,他們能脫困。”陳龍說。


    他和周瑜搭檔最久,對陣法了解頗多,也知道周瑜的實力。雖然他不是修真者,但他的陣法造詣頗高,對方用陣法困二人不行,如果這此是周瑜和他在小舟上可能小命就會玩完。


    但上麵的是劉清雲和周瑜二人,至所以選他二人,是因為隻有他二人能將小舟駕駛出這等高水平,也許就是因為這一賣弄才有此變故。


    “對,他們在尋機會。”劉瑾看著漩渦向西偏移說。


    “周瑜不笨,他在用暗渡陳倉之計。”陳龍似乎知道了周瑜用意,小臉上一片欣悅。


    祁冉雖是修真者,對法陣了解可不多。他看不出所以然,幹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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