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遠迴書房,孤萍坐在客廳裏發呆。


    畢家的內宅,這裏平時輕易不見人來,今天這裏來了兩個人,一個是司思聰,一個是畢高達,司思聰坐在主人該坐的位置上,畢高達一直站在旁邊,司思聰道:你小舅子來了?


    畢高達道:來了。


    司思聰道:讓你小舅子去追求於姑娘,虧你想的出來,你怕是不知道於姑娘心有所屬。


    畢高達道:大哥,你不覺得我們太被動了嗎?不管用什麽辦法我們隻要和於家聯姻,我們就有機會在省城扳倒蔡家和丁家,這可是我們畢家這百年來的祖訓。


    司思聰道:興業有點麻煩,要是興業迴來我也不會有病亂投醫,我這裏有一包藥,你拿著,我會安排一個局,到時候於姑娘參加,剩下的就看你小舅子的了。


    畢高達趕緊退出去,心裏麵明白,這是司思聰答應了讓自己小舅子去追求於姑娘。


    藥不用問,不是什麽好藥,多半是從不幹淨的地方購買來的,程英韶聽到姐夫跟自己講這件事情,當場嚇壞了,不是程英韶不想,是害怕。


    畢高達道:事成之後,你就是於家的女婿怕什麽,一個女人一旦跟你,那就是你一輩子的女人。


    其實畢高達還另有打算,程英韶隻有一個姐姐,事情敗露後完全可以把責任推給程家,到時候於家滅了程家,自己順便收了程家的財產,好以備不時之需,將來爭奪家主之位。


    畢高達的算盤,司思聰當然明白,他早看畢高達不順眼,這藥根本不是催請的藥,實際上是毒藥,這種毒藥周期通常是一個晚上,到時候於姑娘死在程英韶房中,畢高達和程家都解釋不清楚,隻有死。


    程英韶這人平日裏膽大,但是真要是事情到了節骨眼,膽子變小了,他左思右想,在省城除了姐夫就沒有熟人,他從通訊錄裏翻出鄭遠的電話號碼。


    他咬牙撥了過去,過了一會在約好的茶樓他見到了鄭遠,鄭遠上樓,程英韶的麵色有些緊張,鄭遠就察覺到不對勁。


    程英韶並沒有說那個人是自己,而是把毒藥掏出來問鄭遠道:老師這是什麽東西?


    鄭遠學過醫理,一看毒藥,鄭遠道:給誰用的。


    程英韶道:給家裏老鼠用的。


    司思聰約於姑娘一同吃飯,在高檔酒店的包廂裏,於姑娘看到了畢高達和程英韶,畢高達於姑娘不陌生,但是程英韶於姑娘第一次見,和照片比起來,真人漂亮多了。


    因為有司思聰在,於姑娘多喝了幾杯,接下來的一幕,就是於姑娘昏昏沉沉,感覺自己身體有點異樣,她強忍不舒服走出酒店,畢高達趕緊讓程英韶跟上,再看程英韶扶住於姑娘,酒店樓上早開好房間,畢高達將相機交給程英韶。


    再看程英韶扶於姑娘去了房間。


    春宵一刻值千金,程英韶去洗了個澡,接下來的事情一目了然,但是半夜程英韶突然睡不住了,他用手去拍打於姑娘的臉,發現於姑娘全身冰涼,再開燈一看,於姑娘哪還有氣。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畢高達,等到畢高達趕到酒店,再看屍體就躺在程英韶身邊,程英韶一個人坐在地上大哭。


    一個陌生的男子自畢家出來,從司思聰的房間出來,他帶了幾套照片,一套送到於家,一套送到浮生酒吧,一套送到報社。


    死的太慘了,全身上下沒有一件衣服。


    第二天的新聞頭條,畢高達恍然醒悟,去向司思聰求情,給司思聰跪下,司思聰道:畢高達呀,你太大意了,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


    畢高達道:大哥,藥是你給的,可你沒告訴我是毒藥呀。


    司思聰道:藥?什麽藥,我什麽時候給過你藥。


    等到畢高達從這裏離開,司思聰對屏風後麵的一個影子道:別讓他亂說。


    那個影子點了一下頭,畢高達在經過鬧市區的時候,被人撞了一下肩膀q殺在鬧市。不過是畏罪自殺,因為那把q就握在畢高達手上,而且還是他自己對自己開的q,不過扣動扳機的人到死畢高達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


    酒吧門口,一輛黑色掛京牌的越野車停在酒吧門口,算不上多豪華,但是從車裏下來的人,卻是一個梳中分,一臉漢奸相的中年男子,酒吧管事蹬蹬跑向中年男子麵前,還沒等躬身,一個大嘴巴結結實實掌摑在管事臉上,中年男子身邊站一位魁梧男子,中年男子往酒吧裏走,魁梧男子接力掌摑王管事。


    過了好半天,中年男子才道:差不多行了,你真想打死他。再看王管事屁顛屁顛滾進來道:王豐羽,你怎麽來了。


    王豐羽手上翡翠扳指狠狠去捶桌麵道:出了這麽大事,我能不來嗎?於姑娘是誰你不會不知道,說是穀修誠相好的不為過,現在人死了,還死的這麽髒,穀修誠不說什麽,我得露麵呀。


    省城的畢家,是時候討個說法了,王豐羽看向狐頭,就是那個魁梧男子道:狐頭,這事你就不用和狐王講了,一個畏罪自殺,一個還背鍋,先停了畢家在省城的業務再講。


    至於於家,王豐羽有愧,於家本來人鄭就不興亡,如今死了於姑娘,算是斷了香火,這於家怕是要連根被拔,王豐羽對王管事道:在江湖上放話,百年之內誰要是敢自作主張動於家,照滅不誤。要是別人問王豐羽怎麽這麽大口氣,就告訴他們王豐羽就是天王豐羽就是理。


    狐頭去辦這件事,對於狐頭來講這事不難,常年混跡京城圈子,狐頭就依葫蘆畫瓢也知道這事怎麽辦,才能平息了王豐羽的怒火。


    畢家不能再留了,借砂石廠修建高速塌方事件,就足可以將畢家連根拔了。


    狐王想當個和事佬,麵對狐頭,狐王咬緊牙關歎了口氣。


    狐頭算是給省城幾大世家帶個話道:以後不管是誰家,要是再發生這樣的髒事,就算是名門望族也要連根拔了,可以上京城告禦狀,但這倌司一旦打起來,死的可就不是一兩個人。


    俞向思算是省城在京城的靠山,王豐羽道:要不給你們提個醒,你們當真不知道京城那位大人物反腐的決心,算俞向思倒黴,京城巡視組迴京就能摘了俞向思的烏紗,結果好一點停職,結果差一點秦牢還有不少單間,牢底坐穿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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