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厲群這一酒瓶子下的極準極狠,副手都覺得疼。鄭遠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手帕去接額角的血。


    這個時候管事走過來對鄭遠道:兄弟,第一次來吧,不適應這個場子的氛圍,服個軟,趙少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就算了。


    管事向副手使眼色,副手去拉鄭遠。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這裏是浮生酒吧,敢在這裏鬧事,就等於打了這裏老板的臉,管事打電話給酒吧負責人道:這事怎麽辦?


    簡厲群道:王哥,我不是不給你麵子,今天這事你也看到了,不能全怪我。簡厲群邪魅一笑,都說這酒吧的幕後老板是個人物,但是他簡厲群就是不信這個邪,借今天這事也是想告訴管事他簡厲群不怕事。


    副手去拉鄭遠走,鄭遠沒走,把額角的血擦幹淨,鄭遠走進來道:打完了嗎?


    簡厲群見鄭遠走了進來,也是一愣,管事搖搖頭,這事他還真不好插手。


    鄭遠道:沒打完我們出去打,給我二十分鍾我喊人。


    簡厲群道:喊人誰怕誰。都以為鄭遠是氣急了嚇唬人,過江龍不是沒見過,但是強龍不壓地頭蛇,這是明理。


    鄭遠走出酒吧在酒吧門口,簡厲群跟著,身後陸陸續續有人跟著,管事和副手也跟著,怕鬧出人命。


    二十分鍾過去,全場一片寂靜,簡厲群道:老杆子,嚇唬誰呢?


    都以為鄭遠在吹牛,簡厲群也放肆起來。


    隻是那個管事隱約感覺有點不對勁,因為他隱隱約約看到一支車隊正向這裏趕來,簡厲群也看到了,簡厲群身邊的小迷妹拉住簡厲群的手,擔心道:不會有事吧。


    簡厲群也心虛,看向鄭遠。一百多人包圍酒吧門口,再看頭車下來三個人,正是比鄭遠早到半年的邵學義三個弟子袁翼,這都是謝鵬煊的傑作。


    袁翼看向簡厲群迴頭問鄭遠道:哥,是這幾個人嗎?


    管事出來打圓場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小孩子鬧脾氣,讓小孩子賠罪行嗎?管事看向簡厲群道:要想活著走出去,就給這位先生賠罪。


    簡厲群道:我不賠罪,他還敢打我不成。


    袁翼上前,被鄭遠攔下來,鄭遠走出來,手一抬,掌摑簡厲群,一下兩下,簡厲群被打懵了,簡厲群不求饒鄭遠就不停掌摑。


    簡厲群哭了,哭的撕心裂肺道:你們太欺負人了。


    鄭遠冷冷道:就這點膽,還敢出來當社會人。


    鄭遠向管事麵前走過去,同時遞出名片道:今天這事錯在我們,改天肯定上門賠罪,這是我的名片,算結個善緣。


    管事收好名片,袁翼給鄭遠打水洗臉,簡厲群幾個人不敢動,因為袁翼正虎視眈眈瞪向他們。


    簡厲群道:我要給我父親打電話。


    管事攔不住,電話裏簡厲群道:父親,浮生酒吧,有人踩我。


    袁翼見這事不能善終,就對鄭遠道:哥,你先上車,這裏交給我處理。


    鄭遠上車道:教訓一下就行了,是範娟麗圈子裏的人。


    袁翼道:我聽哥的。


    酒吧門口,熙熙攘攘都是人,管事一點都不慌,居然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瓜子嗑瓜子,酒吧裏不少工作人員出來看熱鬧,管事道:都迴去,該幹嘛幹嘛去。


    簡厲群挨揍了,他還有個能上躥下跳的父親,有牌麵,招唿個百來十號人不成問題,簡厲群還有個小舅,算是省城裏有頭有臉的閑散人士。


    先是步昊穹給簡厲群小舅打了一個電話,小舅聽完道:這還得了,打我外甥。步昊穹就跟他講,你先別衝動,萬一得罪不起呢。小舅道:那是你兒子,我外甥。


    步昊穹先給管事打了一個電話,詢問是什麽人。管事道:來路不正,派頭很大。


    步昊穹心裏有數了,對自己一手栽培起來的公司二把手道:帶幾個人,跟我走。


    公司的二把手很壯實,練過兩下子,帶的人也都是會武術的,開了兩輛車就直奔浮生酒吧,到的時候場麵基本控製下來,因為簡厲群服軟了,見到父親簡厲群道:你怎麽才帶這麽點人。簡厲群先是走到管事麵前問道:能談嗎?


    管事看了一眼袁翼,袁翼沒有談的意思,步昊穹手下的人衝過來,袁翼也是練過武,打三場,三場下來不服軟的一方再約時間叉架,步昊穹帶的人二把手和兩個兄弟對陣袁翼。有沒有本事,手底下見真章,真動起手來,步昊穹也覺得這三個人手腳漂亮,不像是一般的武術底子。


    步昊穹就起了愛才之心,但是那三個心裏麵有壓力,表麵上看他們是壓製袁翼,但實際每一拳每一腳都是強忍,最後還是袁翼其中的頭狼道:這麽玩,太沒意思了,省城難道就沒有幾個大家宗師,約出來武鬥。


    步昊穹道:好狂的口氣。


    下一秒,袁翼直接將那三個人放倒。


    步昊穹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他也是練過武的,但是比二把手差點,再看簡厲群很不甘心看向父親,步昊穹咬咬牙道:三天之後,還是這裏,你我各自帶上幾個人,定勝負,要是我勝了,你們就得跪下來給我兒子道歉,要是你們勝了,我就當這件事情沒發生,咱們交個朋友。


    眼看袁翼帶人離開,步昊穹的目光變的銳利,步昊穹能走到今天,絕對不是表麵上看的那般和善穩妥,實際上步昊穹是有根基的主,步昊穹的師父可是南拳排名靠前的大家。


    副手看向管事道:有點雷聲大雨點小的意思,對方什麽來頭?


    管事道:名片上不是寫的,鄭遠。


    步昊穹向管事一拱手抱拳,帶人走了。


    袁翼在迴到住處就給自己師父打了電話,讓袁翼去縣城接師父來,如果對方真找了大家宗師來,他們三個還真不好說,得師父親自出馬。邵學義最近手比較閑,一聽有熱鬧也很高興,就同意了,臨行前問謝鵬煊,自己這樣走不會讓集團受影響吧。


    謝鵬煊道:邵學義你走你的,我先讓簡宏揚去縣城幫你暫為代管縣城的業務。


    一處城郊四合院,一位姑娘嫻熟的沏茶,姑娘沏茶但不喜飲茶,見到管事過來,遞給管事一杯,管事接在手裏道:三天後,步昊穹會應了鄭遠的擂台。


    姑娘看上去婉約大方,沒有一點殺氣,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江南水鄉的柔女子,女人道:酒吧的事情你負責就好了,不用什麽事都問我,我們都是給人打工的,老板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責怪你。


    管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道:查清楚了,是市裏的人,一年時間冒的有點快,不像是缺錢的主,這事鬧出來就像是提前有劇本寫的一樣。


    女人點點頭道:能查出來這麽多挺好,出門在外不是求財就是求權。


    管事道:魏姑娘,老板就沒說這事我們插不插手嗎?


    女人道:真要到了簡厲群撐不下去打臉了,我再親自出麵,這事你就放心吧,以往這樣的事沒少發生,你處理的都太好,怎麽這次你反而畏首畏尾。


    管事道:就是覺得蹊蹺,邪乎。


    姑娘有點林黛玉的病態道:要不,你讓他們找我。


    管事道:不敢。


    管家從四合院走了,女人看向管家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南北有頭有臉的人,她都有一本賬,但是這鄭遠的賬在東樺,女人從書架上取出來一本賬。


    步昊穹去找自己的師父,南拳大家汪凱凱,汪凱凱正趕上和兩個老哥們喝茶,聽完後汪凱凱當場就答應下來了,一來汪凱凱在乎名聲,二來汪凱凱寵步昊穹。


    對方使的招式,步昊穹演示了一番,汪凱凱看完道:太極雲手,有點像邵家的手段。


    汪凱凱看向自己的一個老兄弟,老兄弟道:正是,我們還沒找上門,對方先找上門了。


    步昊穹道:師父和對方有過節?


    汪凱凱道:年輕時候有過節,師父手裏有一幅隋唐時期的名家書畫就是當年邵家比武輸給師父,而且師父還要了邵家當時的天之驕子一雙手臂。


    邵學義坐火車到的省城,鄭遠親自去接,舟車勞頓,邵學義神采奕奕。


    當年那段往事記憶猶新,輸了名聲是小,從此邵家一蹶不振,邵學義看向鄭遠道:我一生收徒不下百人,最像我的就是這一熊二狐袁翼,二狐和袁翼都在我身邊,這一熊尋仙問道,唯獨這一熊最讓我覺得此生不枉為人師表。


    邵學義不喝酒隻品茶,汪凱凱是什麽人,是最像鹿鼎記裏麵馮錫範一樣的人物。


    邵學義道:當年我大哥就是敗在汪凱凱手裏,還斷了雙臂,能在有生之年給大哥報仇當屬幸事。


    邵學義的手段鄭遠一清二楚,能讓邵學義都覺得棘手的事情,這汪凱凱一定是個難纏的角色。


    三天後,浮生酒吧,這一天不營業,臨時改成擂台,袁翼陪同師父出現在浮生酒吧,雖然是舊仇新恨,要是論到養氣功夫,不愧是大家,按照門派的不同,各自給祖師爺上香,同時拱手行禮。


    因為有邵學義在,袁翼就不敢強出頭,步昊穹請了三個人,都是大家,這三個人隻有汪凱凱,邵學義見過,但是看那兩個人的麵相,也不是善類。


    邵學義換上門派服裝,率先登上擂台,再看對方汪凱凱沒有動,上來的是一個肥胖的胖子,用的同樣是拳,形意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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