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都下了一場二十年以來最罕見的一場大雪,這場雪讓一座城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座雪城,山河也變成了雪山冰川,百姓們誤認為是惹怒了山神,紛紛帶上供品前來祭拜山神,道觀門口。


    老居士個子不高,略顯粗壯,滿臉慈祥的看向這天邊的晚霞,登山的台階,曲折悠長,老居士看向山下,道觀裏已經沒有米了。道觀裏的師兄師弟們饑腸轆轆,隻能看著米缸和灶台,這道觀養不活這麽多人了。


    老居士喊來弟子們,把僅剩下的一點米湯熱了熱,分到每一個弟子的碗裏,看向碗裏的米湯,眾弟子們一口喝幹。


    老居士擺了擺手,眾弟子迴房睡覺去,第二天清晨天光微微放亮,老居士收拾妥當準備下山,眾弟子都守候在山門外,這是規矩,從弟子們一上山開始,老居士就給眾弟子定下的規矩,不過今天這規矩不守也罷。


    弟子跪下來給老居士磕頭,含淚下山,老居士授弟子不藏私心,旭日東升,老居士的弟子們就已經全部下山。猩紅的道袍,老居士束發髻,摘下雲冠,向四方叩首拜別,山門關閉,老居士收拾行囊下山。


    二十一世紀,東樺。


    剛剛大學畢業的俞建茗,第一次穿西裝,第一次麵試,第一次去一個陌生的企業報到,一切都顯得那麽的簡樸平凡,早高峰非常的擁堵,對於俞建茗來說這是他第一天上班,如果遲到了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裏,恐怕他也就隻能抱怨了。


    看了看時間,還差五分鍾,看來是沒有辦法準時趕到公司報到了,索性他就呆在車裏看起了整點新聞,時間準時定格在九點鍾,俞建茗的手機鈴聲響了,看到手機上顯示的來電號碼,俞建茗無奈聳了聳肩,硬著頭皮接聽了手機。


    手機裏麵傳來了犀利的聲音,斥責俞建茗人在哪裏?為什麽第一天上班就遲到,俞建茗聽著手機裏的女人斥責自己,聽聲音女人年齡不大,但卻透露出職場的幹練,對於俞建茗來說這樣的女人。


    一定不能硬碰硬,等到女人斥責結束後,女人冰冷的告訴俞建茗,一會到了公司先去她辦公室一趟,女人掛斷手機,深唿出一口氣,看到辦公桌上的推薦信,心裏說不出來的困惑,能讓總部惦記上的人。


    卻在上班的第一天就遲到,這個俞建茗究竟有什麽本事,讓總部的人再三叮囑自己千萬別一怒之下開除了俞建茗,簡曆很平凡,履曆更是一星半點沒有,一個二十左右歲的大學畢業生再優秀能優秀到哪裏去,駱康安忘記了自己隻不過比俞建茗大一點點。


    俞建茗在車裏看完了整點新聞,早高峰慢慢淡化,俞建茗也來到公司的樓下,仰天望去,這棟樓很高很奢華,俞建茗表明身份開始等電梯,對於俞建茗來講,能在這樣的一棟大樓裏上班,其實很不錯,至少看起來衣著光鮮。


    駱康安開完早會就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等俞建茗,父親俞向思,駱康安對俞建茗父親的名字很感興趣,正在思索東樺是不是有這麽一號人物的時候,俞建茗敲開了駱康安辦公室的門,駱康安和俞建茗相互看了一眼,駱康安隻是簡短的問了幾個問題。


    俞建茗都對答如流,順便還講了一下九點的整點新聞,駱康安讓秘書帶俞建茗去熟悉一下新的工作環境,自己則坐在辦公室發呆,太像了,和她之前想象中的大學畢業生模樣一模一樣。


    俞建茗的工作很簡單,秘書帶俞建茗來到一間單獨的辦公室對俞建茗說這就是俞建茗的辦公室,裏麵有全部的辦公用品,如果有問題俞建茗也可以說出來,到時候缺什麽就補什麽。俞建茗看了一下自己的辦公環境。


    沒有說什麽,就坐在了那個屬於自己的位置上。秘書從俞建茗的辦公室裏麵走出來,再迴到駱康安的辦公室,就看到駱康安問秘書,他是不是有問過公司的一些潛在關係,秘書搖搖頭,隻是說他對自己的辦公環境很滿意。


    駱康安少有的露出笑容對秘書說,讓她通知一下公司的全體員工,告訴他們新上任的負責人到了,有什麽本事全部都使出來,誰能在技術上壓俞建茗一頭誰就能坐上俞建茗的位置,秘書通知下去,通過辦公區域,秘書看到俞建茗隻是從書架上取下來一本書,並沒有去熟悉工作流程。


    秘書如實去告訴駱康安,公司下午要開會,到時候是俞建茗主持,駱康安會去旁聽,這也是總部的意思,總部說聽過俞建茗的演講,很生動,讓駱康安多去學習一下,下午的會議,中型會議室裏麵坐滿了公司的骨幹。


    再看駱康安坐在了最顯眼的位置,時間一秒秒的過去,俞建茗還沒有到,駱康安有點等的不耐煩了,看向秘書,秘書經過俞建茗辦公室的同時,發現俞建茗還在午睡,看向秘書驚訝的表情,俞建茗才想到下午還有一個會議。


    等到俞建茗跟秘書走進會議室時,不少人說俞建茗架子大,豎子誤事,俞建茗假裝沒有聽見,坐在了屬於他的位置上,俞建茗看了一下會議流程,然後看了一眼旁聽的駱康安,俞建茗說那麽會議現在開始吧。


    對於全部人來講俞建茗表現出來的感覺跟一個企業精英完全不搭邊,先是簡短的工作匯報,匯報的人是一個中年人,俞建茗還沒等這個人匯報完,就打斷了這個人的話,說自己剛剛到公司來,對公司的狀況還不熟悉,不用匯報的那麽詳細,隻要介紹好自己是誰,擔任什麽職務即可,會議進行到一個小時。


    俞建茗也僅停留在熟悉在場工作人員的層麵上,駱康安對俞建茗很失望,剛要抬腿走人,俞建茗突然站了起來,就看到俞建茗來到大屏幕前,俞建茗說自己不是很會講課,但是不講課大家又會認為自己一無是處,趕鴨子上架,就來這麽一迴。


    俞建茗故意清了清嗓子,然後在他的麵前出現了一幅公司人員工作流程圖,職務分布明確,甚至連一些隱晦的事情都暴露在大家麵前,有人趕緊捂臉側過身子,俞建茗說我不是說這樣不好,我隻是說這樣很沒有水平。


    俞建茗看向駱康安說了一句,我知道你是想看清我的實力,恐怕讓你失望了,我的實力僅限於八卦,俞建茗看向幾個公司重要負責人,一個人配一個漂亮的秘書,按照公司的職務,那麽我俞建茗是不是也應該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漂亮秘書。


    有人實在忍不住了,直接站出來對俞建茗道:周總你如果隻有這麽兩下子,那麽我看這個會議就沒必要開下去了,這個人率先走出去,再看陸陸續續有人得到駱康安的默許離開了會議室,會議室裏隻剩下俞建茗一個人,迴到自己的辦公室,駱康安就想笑,不出一天,公司的小報告就會打到總部,到時候這個俞建茗可就會成為眾人眼中的刺。


    駱康安在迴憶俞建茗向公司的全部管理層宣戰,突然駱康安笑不出聲了,因為她感覺到經俞建茗這麽荒唐的一鬧,公司好像的確有不少隱藏的問題浮出水麵,駱康安清了清嗓子,感覺到有一絲毛骨悚然,原本想要責問總部的人事安排,也讓她冷靜下來,已經有人跑到她的辦公室來刺探軍情,甚至有人對俞建茗第一天的工作表現很不滿意。


    迴到辦公室,看到幾個未接號碼,俞建茗迴撥其中一個號碼後,是手機裏一個男人爽朗的笑聲,那個男人就像是事先知道俞建茗會表現的很差一樣對俞建茗說出了自己的笑意,經營一家公司和經營一個人不一樣,手機裏的男人冷靜下來說。


    雖然我們有賭博的成分,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學會如何經營一家公司,俞建茗說是不是什麽事情我都說了算,男人說你的公司你說了算,不過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約定,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還沒放下電話,俞建茗就看到駱康安的秘書站在門外,俞建茗說有什麽事情改天再說,掛斷手機,俞建茗跟駱康安的秘書來到了駱康安的辦公室。


    駱康安說最大的一件事情,你在會議上得罪了全公司的人,接下來你打算如何收場,俞建茗說很簡單,我並不在乎他們的感受,我對公司沒有歸屬感,也不需要得到他們的認同,他們如果對公司沒有歸屬感一樣會離開。


    駱康安說三個月的時間,證明你自己,三個月後如果你沒有讓我看到你的閃光點,那麽我將向總部打報告,免去你的全部職務。


    俞建茗想了想,點了點頭,算是承認這個賭約生效,對於自己和駱康安之間的賭約,俞建茗沒有跟那個手機裏的男人講。駱康安覺得自己總算是想到了一個名正言順可以趕走俞建茗的法子,駱康安的秘書也覺得這個法子好。


    兩個人甚至還在辦公室裏偷偷的擊掌,明麵上兩個人是上下屬關係,暗地裏兩個人是一起長大的閨蜜,隻是駱康安有點擔心的問竇問凝,東樺是不是有俞向思這麽一號人物,竇問凝想了想,在自己的家族商道上姓俞的一號人物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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