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被窩,鄭遠忍不住將雙手交叉在一起,夾在大腿中間,側著身子,將身子深深的埋進了被窩當中.......


    糞坑棋,出自不詳,發明人不詳,流傳不詳,狀態已失傳.......


    春日,連綿不絕的春雨,罕見的一天有了溫煦的陽光。


    “這是什麽棋?”鄭遠蹲著,拖著腮幫子問道。


    “大小和尚!”於雲亭笑眯眯的迴答道。


    蹲了良久的鄭遠站了起來,揉了揉有些麻木的手腳,彎下腰,片刻後又覺得自己腰有些疼,便單腳放在了長長的水泥石凳上,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棋是用普通的紅磚碎石畫在水泥長石凳上的,九宮格,每一個格子都有一個“米”縱橫交錯。也就是每行數列為七,每列則有五個節點,最下方中間的節點連接著一個等腰三角形,三層算是原先的節點一共有四個,三角形內有三列。


    “這叫糞坑棋!”冬兒小聲解釋道。


    “這麽難聽?叫大小和尚好聽!”於雲亭道,一邊眉頭緊鎖著,不過看他樣子是快不行了,鄭遠心想。


    “弟弟,你快輸了!”


    “你老耍賴了,不想跟你玩了!”於雲亭撅著嘴,搖了搖頭。


    “自己不行就不行,還老說耍賴!那你玩大和尚,我玩小和尚!”冬兒提議道。


    “大小和尚?”鄭遠也不是愚笨之人,通過仔細的觀察,多少也看出了些端倪。於雲亭先前手持大石頭,而其姐姐手持的則是小石頭,小石頭比大石頭多。多十六倍,鄭遠一個個的數了數。最中間的是大石頭,也叫大和尚,鄭遠心想,那麽其他的十六個就是小和尚了,每一個小和尚之間排布均勻,全在三十五個節點上,靠近大和尚的周圍有四個小和尚,翟輝列包圍之態。


    “不玩了,不玩了,玩不過你!”於雲亭急忙搖搖頭,深知自己下這種棋不是自己姐姐的對手。轉過頭看到一邊的鄭遠很感興趣的模樣,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


    “鄭遠,你來跟我姐玩吧?”


    “可我不會啊!”鄭遠納悶的搖了搖頭。


    “我來教你唄,很簡單的!”片刻後,又附耳在鄭遠耳朵低聲說了幾句:“贏了我姐,等會兒我帶你去我爺爺家下象棋。”


    “一遠為定?”鄭遠高興的說到,自己和於雲亭兩個人在泥地上畫著棋盤早就不耐煩了,恨不得現在就見到貨真價實的象棋。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幹嘛呢?”冬兒狐疑的眼神看著兩人。


    “今天陽光真刺眼!哈哈哈哈!”於雲亭打了一個哈哈,拍了拍鄭遠的肩膀,一副我很看好你!


    “好!”鄭遠被於雲亭的一番話煽動的心裏癢癢,一口便答應了下來。


    “來!”鄭遠擼起袖子就做上了於雲亭先前的位置,在於雲亭的指導下擺好了“龍門陣”


    “我大和尚,你小和尚!”冬兒見兩人你儂我儂的,神神秘秘的,先選了棋子。


    “規則麽很簡單,就是把中間這頭大和尚逼近糞坑不能動彈就贏了!”於雲亭指了指九宮格下麵的畫著的歪歪扭扭的等腰三角形。


    “怎麽逼?”


    “看招!”冬兒喊了一聲,大和尚先走,一擔首先搞死了兩隻無辜的小和尚。


    “這叫一擔,別讓大和尚走到兩隻小和尚中間會被殺死的!”於雲亭忍不住尖叫道。


    “相隔遠的呢?”


    “一定要緊鄰的!才能殺死一擔,也就是兩位小和尚。”於雲亭飛快的解釋了起來。


    “這局不算!我剛剛教會了鄭遠!下局開始!”於雲亭嚷嚷道。


    鄭遠看了一眼被殺的慘不忍睹的隻剩下幾隻的小和尚,吐了吐舌頭。


    “好好好!你們這兩個小賴皮!”冬兒笑罵道。


    重新擺好棋子。


    重新開始,依然是大和尚先走,先帶走一擔再說。緊接著鄭遠走,呈現出包圍大和尚的姿態,步步緊逼。懂得規則後,鄭遠在輸了接近二十局之後,昏昏欲睡的冬兒下了一招錯棋,翟輝功的被鄭遠的小和尚逼近了糞坑,遊戲終結。


    “哈哈哈哈!我贏了我贏了!!”興奮的鄭遠轉過頭去找於雲亭。


    “啥啥啥?”已經躺在石凳上曬著太陽沉沉睡去的於雲亭被鄭遠暴力搖動,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


    “噓——,別去打攪他睡覺了!”冬兒小聲提醒道。


    嗯嗯唧唧了幾聲的於雲亭翻了個身子,側著身子重新睡了過去。


    “起來!”冬兒從石凳上將睡熟的於雲亭吃力的抱了起來,背在身後。


    “迴去了嗎?”鄭遠無語的問道。


    “等他醒了再說吧!”冬兒迴應道。


    “哦!”


    三岔路口,一個重要的交通樞紐,連接著食堂、教室、小店。路上蹲著幾個沉重、光滑的大理石石墩,靜靜的享受著難得的午後時光,鄭遠也想像那幾個石墩那樣。


    “菲雪,一起去小店買吃的東西嗎?”路口上另外兩名女生對另一名女孩問道。


    “我......我就不去了,還有些作業沒有做完。”女孩沉吟片刻,帶著抱歉的語氣迴應道。


    “你老是不去,作業就這麽多嗎?”其中一名女生不滿的問道。


    “算了!”剩下的女生使了一個眼神,扯了扯其衣角,“那我們先走了,你需要點什麽嗎?我們幫你帶迴來!”


    “不了,剛吃飯完,謝謝!”女孩微笑的迴應道。


    遠去的兩名女孩傳來打鬧,嬉笑的聲音。


    “誒誒誒!你說菲雪家裏是不是很窮啊?”


    “我不知道!”剛才給菲雪打圓場的女生咬著下唇搖了搖頭。


    “那不然為什麽不跟我們一起去小店買東西呢?”


    “可能是學校裏麵小店的東西比外麵貴吧!劃不來的!”女生想了想,找了個理由解釋道。


    “再說你怎麽可以這麽惡意的揣摩別人呢?菲雪人不錯的!學習上有問題經常幫助我們!”女生看著對方惱怒的說到。


    “我知道啊!但家境問題又不是什麽揣摩!好了好了,等下買點東西給菲雪也帶迴去吧!”


    “別!菲雪自尊心強,不會要的!”


    .......


    從三岔口開始便路過的鄭遠靜靜聽完這日常對話,轉過頭看了往教學樓走去的女孩背影一眼,打消了去小店的念頭。原來先前那位送衣服的大叔他女兒叫菲雪。名字還挺好聽的,鄭遠心裏念叨道。


    難得的好天氣,先前幾天下雪身上都快長毛了,鄭遠快步的上前,追上了前麵那位叫菲雪的女孩的步伐,跟在其身後,仿佛進行了癡漢的行為,鄭遠承認自己是有那麽一點點的變態,不!是病態。莫名其妙的就收集對方的信息。。。


    喜歡?不是!更多的是好奇。


    其實,你靜靜的去聆聽身邊的聲音,甚至不需要張口,就能得到許許多多的信息。而且學校也就這麽大,很多事情的主人公說不定就是同一個人呢!難說哦!


    越往期末考試的時間走,幾位老師的批改試卷就越懶。幾個班換著改試卷也是略見不鮮的。老師在講台上一邊講,下麵一邊聽課一邊給另外的班級批改試卷,一人一張。一節課便結束批改,真是省事情。


    唿之欲出的也就出現了幾個問題比如說,前麵一個班改後麵一個班的試卷,然後分數少算了,或者是改錯了。這找誰哭去?


    也就有了後麵的批改者要寫上自己的大名。日後好算賬!


    幾天後,何成周抱著一捆試卷進來了,吩咐班長發下去,也就是姚俊喆,賀亮由於屢次犯錯,已經被革職降級為副班長。


    無法收發試卷都是按照小組為單位的,這樣也容易收,容易發。


    “我擦!60”


    “我日,87!”


    雖說是自己人修改,但分數是實實在在的,緊接著的事情便是趕緊的算分數,若是算錯了,便可以雄赳赳氣昂昂的找到班主任,將試卷往桌子上一拍,小聲的喊冤啊!老師我分數算錯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著批改者的無恥,就是因為看自己長的太帥,字寫的太好看,才算錯了,這種無恥之徒一定要嚴厲的懲治ta。


    何成周往往都會淡淡的迴應道:“也就一分,你迴去吧!下次努力一點!”


    “no!”


    “拖下去”


    “老師!冤枉啊!真的冤枉啊!我真的少了一分的!有了這一分我就及格了啊啊啊.......”


    垂頭喪氣的從辦公室出來以後,屁顛屁顛的跑迴教室,七嘴八舌的訴說著往班級控訴著自己如何被前一個班級的人迫害,引起了大家的義憤填膺,振臂高唿,甚至有人放話,要是碰到對麵班長的試卷,一定要把ta改翟輝零分,為你出氣!!


    聽者聽完後感恩戴德的,喊著青天大老爺啊!真是英明!然後結束了鬧劇。


    恰好鄭遠便在前排和鮑玉成嘮嗑,恰好發下來放在了第一排,鄭遠一眼便看到了寫在右上角的清秀的名字:菲雪。內心暗道,我擦,不會這麽巧啊!隨後搖了搖頭,應該不會這麽巧。


    一分鍾後,鄭遠拿著寫著菲雪簽名試卷的迴到了教室上,腦子嗡嗡作響。內心震驚不已,神情慌慌張張的看著周圍,心想不會是自己癡漢的行為被別人發現了吧?這慘了,自己的英名都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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