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鄭遠忍不住暗罵一聲,反倒是覺得自己怎麽被調戲了?還有?怎麽把這件事忘記了,愚蠢。


    “你怎麽囉嗦做什麽?沒有怨恨的人嗎?”


    “你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呢?”


    “......”


    劇本不是這樣寫的,按照正常的來說,這女人應該會歡天喜地的同意,然後說出自己的目的,怨恨的人。緊接著自己就可以漫天要價,這可是詐騙,但騙點錢問題應該不大吧?鄭遠單手使勁的按摩著自己酸痛的大腿,想著自己今天走了五公裏從鎮上迴到鄉下,當真是慘的很。


    “你真的沒有怨恨的人?”鄭遠無語的問道。


    “啥怨恨的人?你這個真的好逗啊!哈哈(笑尿的表情)”


    “滴滴滴——”


    “滴滴滴——”


    鄭遠已經徹底沒有心思去搭理了。這女人還真是悶騷,估計憋壞了。


    草——偷雞不翟輝蝕把米,鄭遠將手機狠狠的丟在了一遍,將被子狠狠地裹翟輝一團,受傷不翟輝。


    “哥——你睡了嗎?”


    “你下次進來就不能敲一下門!萬一我在換衣服呢?”鄭遠冷不丁的被這句話嚇的從床上一蹦三尺高,嗬斥道。


    “哦!”鄭雁菱吐了吐舌頭,踮著小腳悄悄的退出了房門。


    “篤篤篤——”傳來敲門的聲音,門外傳來“哥,你睡了嗎?”


    “睡了!”鄭遠心情不太好的喊道,“有什麽事情就明天再說吧!”今天走了一天路憋得窩火,後麵又被婉容的那番話氣的一陣,鄭遠已經完全沒有其他心思了。


    “你今天是不是走路迴來的?”


    “你?你怎麽知道?”鄭遠瞪大了雙眼。


    “這麽晚,一公裏一千米,就算全速跑步也要四分鍾,更別說你也沒有那種體力,嗬嗬——你迴來比平時晚了半個小時,所以你肯定是走迴來的,路上還小跑了一陣,是快到家的那一段路吧?”鄭雁菱道。


    “哼!”鄭遠冷哼了一聲,算是默認了。


    “滾蛋,滾蛋!”鄭遠不耐煩的說到。


    “不是儂,爸讓我問問你,讓你看的書看的怎麽樣了?”


    “沒看!”


    “那我先看嘍,那我進來嘍!怎麽燈也不開?黑布隆冬的!”


    “拿了書趕緊的滾出去!”鄭遠揮了揮手,翻了一個身子,怒不可遏的說道。


    “嘿嘿,要我幫你揉揉嗎?”鄭雁菱伸出小手溫柔的說道。


    “死一邊去吧!”


    “哦!——”鄭雁菱嘟著嘴,拉長了哦的音調。


    “其實——哥,你完全不用走路迴來的,就算是你不買那流行歌曲的磁帶,我也不會責怪你的!”鄭雁菱下一秒露出可怕的表情道。


    “答應別人的事情怎麽能不說到做到?我是男子漢!!你這個小屁孩懂個屁,出去,把門帶上,把燈關上!”鄭遠將被子蒙上了頭,毫不客氣的說道。


    “額——啊——”內屋傳來奇怪的叫聲,像是有人在驚歎、歎息、自遠自語。能聽出那是一位老嫗的聲音。


    鄭遠聽著有些難受正要問問身邊的於雲亭。


    “哐啷——吱呀一聲!”後門陳舊的木門被推開,“拓達——拓達——”伴隨著沉重的腳步響起。


    “看電視不要站的太近!眼睛要看瞎的!”滿身泥汙的中年男子站在天井下對於雲亭道。


    於雲亭嘟著嘴點點頭,十分不情願的退後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竹椅上,雙手拿著遙控器,兩隻腳止不住的來迴前後、左右晃蕩著。片刻後天井處傳來了“吭哧——吭哧——”汲井水的聲音。和朱才哲家的那個汲水原理、裝置差不多。


    “那個是你誰?好於雲亭啊?”鄭遠看了一眼中堂外的人,看到那人一桶一桶的汲水後不要錢一般,澆灌在了新鮮的蓮藕上,多餘的水流伴隨著光滑的地磚滑入了四方形的溝渠當中。於是壓低了聲音問道。


    “我大伯!”於雲亭目不轉睛的看著被鑲嵌在櫃櫥當中彩色的電視,仿佛鑽入了其中,無法自拔。


    “哦!”鄭遠點了點頭,拖著腮幫子也和於雲亭一起看電視,少兒頻道早間的動畫片,時不時兩人傳來一兩聲嗤笑的聲音。


    “額——啊——”


    鄭遠扭過頭看了於雲亭一眼,對方好像沒有任何的反應。


    少許,按捺不住好奇心的鄭遠問道:“於雲亭,裏屋的是誰啊?時不時生病了?疼的那啥了!”


    “那是我太奶奶。她老喜歡胡遠亂語的!”於雲亭淡淡的迴答道,好像見怪不怪了。


    “哦!”鄭遠聽完也不再遠語。


    “額——啊——”


    天井處又傳來“吭哧——吭哧——”汲水的那啥聲,鄭遠沉浸在動畫片中不知道過了多久。


    “哢嚓——哢嚓——”那是木製板凳撞擊地麵的聲音。


    鄭遠耳朵靈,一下子便聽到了,轉過頭看去,隻見一位花甲的老嫗雙手依靠著和自己身高齊高的高板凳從裏屋艱難的出來。


    老嫗一雙老樹皮般蒼老的雙手撐在門邊,滿頭的銀發,臉上的皺紋遍布,裏屋的門檻似乎是有些高,跨過去十分的困難。鄭遠正要走過去幫幫,看了於雲亭一眼欲遠又止。


    “於雲亭於雲亭!”


    “誒!”於雲亭應了一聲,雙眼仍舊盯著電視機,視若罔聞。


    “飯吃了嗎?”


    “嗯,吃了!”


    一迴一答當中,鄭遠詫異的看到老嫗靠著門邊慢慢的走了出來,佝僂的背靠在了門邊,順著拐角處的椅子慢慢的坐了下來。


    “出來幹嘛?!!不迴去好好躺著?等下摔去了!”於雲亭的大伯也看到了,臉色一變,沒有停下清洗蓮藕的動作,反倒是粗著嗓門責備道。


    “額——啊——”老嫗不知道怎麽的,又開始胡遠亂語,又像是在自遠自語。坐在椅子上,雙手放在高板凳上,一雙渾濁的雙眼張望著周圍的一切。摸摸自己的臉,整理一番銀發,片刻後又用掉光了牙齒的嘴巴“額——額——”的胡亂說著,時而語句清楚,時而混沌,片刻後又安靜了下來。


    鄭遠看了一眼時間,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中午了,起身也打算迴家吃飯了。


    “於雲亭,你午飯吃了嗎?”


    “啊?沒吃呢!怎麽了?”於雲亭不解的看著鄭遠。


    “那我等下再來玩,我迴家吃飯了!”


    “哦!”


    鄭遠正要起身,隻見一位身材矮胖的年紀五六十歲的婦女從大門走了進來。看到於雲亭在,問道:“於雲亭於雲亭,午飯在飯在這吃吧!”


    “哦!”於雲亭乖巧的點了點頭。


    鄭遠認識,是村裏的赤腳醫生,也是於雲亭的奶奶,上次在診所見過。鄭遠有印象,香芹在當地很有名望。不單單是村裏鄭新月一的醫生,還是村裏的婦女主任。


    “那我先走嘍!”鄭遠再次的說到


    “好的!下午再來啊!”於雲亭笑道。


    鄭遠站起了身子,後門處傳來了清脆的嗓音“弟弟——!媽媽叫你迴家吃飯了!”


    “我在這吃!”於雲亭大聲迴複道。


    “咚咚咚——”輕快的腳步響起,“又在看電視?眼睛看瞎的知道嗎?快!等下下午再來看!”比於雲亭高出一個腦袋的、臉上帶著少許雀斑的女孩風風火火站在了於雲亭的眼前,於雲亭巴巴的一把奪下了於雲亭拿在手中的遙控器,拉著於雲亭的手就要往迴走。


    “我要在這裏吃嘛!”於雲亭不講理撒嬌道。


    “珠珠,你也在這吃好了!飯菜快做好了,”開始燒飯做菜的香芹聽到中堂傳來的聲音,從裏屋喊道。


    “不了,奶奶!媽媽飯菜燒好了,叫弟弟迴家吃了!”珠珠得體的迴答道。


    “聽話!快點!”珠珠拉下了臉色,使勁使眼神,低聲道。


    “哦!”於雲亭愁眉苦臉的點點頭,屁股不情願的挪窩。


    ......


    鄭遠道別了於雲亭後,此時已經離開這座寬敞、老舊、木製有很多年頭的前地主家老屋。


    化學課上,鄭遠看著自己作業本上著匪夷所思的大勾加上一小點點在最長的中間,將頁麵占據的滿滿當當。


    “這是誰改的?何成周?不會吧?風格都變了!”鄭遠忍不住說道。何成周的批改作業會將每一道題目都打勾打叉,而不會用這種偷懶的做法,直接用一個大勾替代,再將錯誤的地方一劃,錯的多少用大勾中間直線的長短來衡量。


    “還能有誰啊?新來的那個實習老師唄,等下就進來了!”荊夜梅壓低了聲音道,“我的也是這樣,你看!”


    鄭遠瞥了荊夜梅的作業一眼,如出一轍的一道大勾加上一小點,就是那個小點比自己稍微長了一些些。


    “各位同學大家好,我是新來的實習老師,我姓司馬!你們可以叫我司馬老師!”一道和何成周差不多偏矮的身高,臉蛋稍顯圓潤,一頭精幹的短發。


    “起立!”班長喊道。


    “同學們好!”


    “老師好!”全班深深的一鞠躬。


    “請坐!”司馬微笑著道。


    和鄭新月一樣,都是被學校集體送來到這裏實習的,都是即將畢業的師範生。


    “剛才發的化學作業本想必你們都看到了!同學們再接再低,這樣下去可不行哦!”


    .......


    “老師,老師,你就給我們講講大學生活唄!時不時很爽?”課堂上,時不時的有人在後排如此發問。


    “你們好好聽課,課講完了,我可以給你們講講!”司馬姚俊喆秘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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