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師哥,你這個人怎麽這麽不要臉!鄭遠今天都很累了,沒看到今天被好幾位班上的美女圍起來了嗎?人家正在考慮怎麽將幾位女孩囊入賬下呢.....你放開遠遠,衝著我來!!聽到沒?”聽到陽台上對話的狗仔迫不及待的胡扯開來,不過拍著胸膛的那份舍我其誰的模樣,讓鄭遠為之“動容”。


    鄭遠見怪不怪的繼續刷著牙。很幹脆無視了對方。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狗仔啊!聽說幾天前你被某位叫師哥的“帥鍋”高段棋手殺的片甲不留,連家裏麵的侍女都被擄走了......”


    “師哥,這個就是你的不對了,我那時看在你即將快哭出來的份上大發慈悲的放你一馬,沒想到你還蹬鼻子上臉了,還要不要臉呢?哎——人啊!多少還是要臉比較好!”狗仔唉聲歎氣,針鋒相對道。


    “來來來來——手底下見真章!!看我不把你那破嘴撕爛!”師哥受不了刺激,大手一揮,倔脾氣上來了,要和狗子一決高下。


    鄭遠也樂得清閑,搖了搖頭,吐出了口中牙膏的白沫。


    五分鍾後,


    狗仔的聲音從寢室中裏麵傳來,“師哥你到底行不行啊?連車都被我弄死了,剩下的一堆歪瓜裂棗,還是趁早投了吧,我還趕著洗漱呢!明天還要和我最愛的芸老師約會去呢!”


    “狗仔你不要猖狂,等下要你好看呢!”


    “這是在幹嘛呢?下棋?”此時鮑玉成也迴來了,一看是師哥個狗仔下象棋,頓時來了興趣了,眼睛發光。


    “女人,滾!”師哥毫不客氣的對鮑玉成大聲道。


    “師哥,你別著急,有我在,保證殺的狗仔片甲不留。”鮑玉成信誓坦坦的說道。


    鄭遠路過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棋局,師哥的一車被殺換掉了狗仔的一馬一炮,而局勢對師哥是完全有利的。戰局始終是圍繞著狗仔的“皇宮”附近展開的,狗仔一味的隻能是被動的防禦。看來不到十個迴合狗仔必輸無疑。


    “不需要你!一邊去!”師哥自信的說道。


    “鮑玉成,幫幫我!”狗仔毫不客氣的說道,恬不知恥的挖師哥的牆角。


    “狗仔你還要不要臉呐?”師哥不屑的說道。


    “師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話說啊!真正的高手是不怕車輪戰的,比如說遠遠,我們兩個人加上鮑玉成都下不贏他,可見這才是真正的高手中的高手.....”狗仔一邊說著一邊對正在鋪床打算睡下的鄭遠豎起了大拇指。


    “沒錯,狗仔你這句話我愛聽!”師哥認可的點了點頭。


    鄭遠蒙上了被子,當做沒聽到,看了一眼時間快熄燈了,隻覺得自己腦子暈乎乎的。


    十多分鍾後,在鮑玉成的幫助下,狗仔扭轉了局勢,成功的贏了師哥。


    “師哥,看起來你還真的是不行啊!”狗仔很是得意的說道,一臉的惋惜。


    師哥:“.......”


    棋盤上幾乎殺的隻剩下幾個小兵,而正是最後的關鍵時刻,鮑玉成獻計獻策,唾沫橫飛,成功的將師哥拖垮了。


    至於鮑玉成的“獻計獻策”,鄭遠是有目共睹的,當年小學,不到十歲的他們二人“組合”曾經將鮑玉成的班主任給戰勝了。雖然戰局開始前被讓了兩車,可是想要贏一位棋藝成熟、智力超凡的數學老師、而且性格上成熟穩重的中年男子還是十分的不容易的。這可不比與長輩下棋,偶爾會被讓著,一旦下錯便是雷霆般的“毀滅”。而主下的自然是鄭遠,鮑玉成隻是陪襯也就是所謂的觀棋不語真君子裏麵的“偽小人”。鄭遠縱然是對自己的棋藝有自信,但是麵對經驗豐富的數學老師仍然是“嫩”了很多,好在在鮑玉成的幫助下險勝,雖說鮑玉成本身棋藝並不好。這其中看的出鮑玉成乃是跳出棋盤外,隻適合出謀劃策而非自我決斷的“奇才”。


    偶爾去想以前的事情,其實是鄭遠最不擅長,這就意味著需要再一次的去扒開那早已經愈合的傷口,這樣會很疼,很難受,想哭出來卻又哭不出來。有那麽一個聲音在告訴鄭遠,那不是你的錯。


    甚至都不想去思考,去思索,覺得很累很累。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就正如像所有人都會說的那句話: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無論如何都要往前看。說出來多麽輕鬆,多麽隨意,無非是嘴巴上下張開,緊接著伴隨著喉嚨聲帶的發聲,一句話就脫口而出,多麽隨性,多麽的無所謂.....


    “你說是吧?”鄭遠對朱才哲苦笑道。


    朱才哲似笑非笑的望著鄭遠,隨後轉過頭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音來。“你哪來那麽多的感慨?”


    “哈哈——”鄭遠摸著自己的後腦勺,付之一笑。


    好像——還沒到這個時候.....


    聽年長一點人的說,早在幾十年前,荊俊艾家有一半是池塘,當然這裏稱唿的家已經是荊俊艾後來搬家的“家”了。


    荊俊艾家的前麵有一口很小很小的池塘,池塘小到什麽程度呢?根據鄭遠的迴憶,已經不能稱唿為池塘了,隻能算是“沼澤”也不為過,池水呈現著烏黑的顏色,每到夏天都會泛著難聞的味道,而“沼澤”邊上種著不知名的草木,一道小小的溝渠從中流入流出,增添了幾分氣息,偶爾會有不知名的小生物在沼澤中翻滾。


    說到這口池塘,這裏就不得不率先提到——綺玉,也就是前麵提到過女孩。鄭遠早已經不記得她名字,甚至到最後當朱才哲提起她的名字的時候,鄭遠都帶著一種並不在乎的口吻訴說著,如同一陣清風,伴隨著空氣的波紋而遠去,好像什麽都不會留下。也許是鄭遠心中很清楚,兩個人如同平行線,永遠不會再有交點,曾經的一切都隨風而去,停留在哪裏?哪裏?


    又覺得沒有刻意必要的去記住某個人,讓這一切都埋葬在塵埃當中,也許也是一件值得讓人迴味的事情。


    幼兒園,一個貌似所有人都會經曆的階段,一個不知名的班級,加上一段殘破的記憶,在鄭遠的印象中,那幾年內自己換了很多所“學校”。仿佛一個學期一家,不是因為自己調皮,而是湮滅在曆史中的原因,所導致的換校,但是要清楚一點的是,無論是怎麽換,都還是那個村,那個鎮,唯一有區別的無非是離家的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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