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關於小麗麗的其中一段記錄……


    問:蘇麗嘴裏的傷具體是哪天發生的?


    燕不悔:具體哪天記不清了,9月1號,還是3號來著。


    問:蘇麗的嘴是被什麽燙傷的?


    燕不悔:油,燜紅燒肉的油。


    問:是不是你強行灌的?


    燕不悔:是。


    問:你為什麽要對你女兒做出這種事情,你把具體事情經過說一遍。


    燕不悔低頭思考了一會兒,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


    原來那天燕不悔的兒子蘇見生撒嬌著對她說:“媽媽,我好想吃紅燒肉,咱們都好久沒吃啦。”


    燕不悔心疼的拍拍兒子道:“行,跟媽去買肉去,中午做給你吃。”


    蘇見生高高興興地跟著燕不悔出去,從頭到尾他們都沒看站在一旁的小麗麗一眼。


    迴來後燕不悔就把肉分開,先將肥肉煉油看著還得一會兒就去了一趟廁所。


    可能是鍋裏的肉香實在是對小麗麗誘惑太大啦,對於出生起到現在基本都沒沾過油水的她來說這就是天底下最美味的香,看著媽媽不在,小麗麗無法壓抑住自己的渴望,悄悄移到鍋前用勺子撈起了一塊油渣子塞進了自己的嘴裏。


    實在是太好吃了,小麗麗舔了舔嘴迴味著剛才的味道,忍不住又撈起了一塊油渣子往嘴裏送到。


    就在這時一道對她來說猶如晴天驚雷般的聲音在頭上響起:“死丫頭,饞死你啦,竟然還學會偷吃啦。”燕不悔打落掉油渣子和勺子,拽起小麗麗的頭就往牆上使勁的磕,腳一起就踹了起來。


    小麗麗沒有哭叫,對她來說這已經是家常便飯,而且根據以往的經驗自己越是發出哭鬧出聲音,媽媽就會打的越兇,她隻能默默的流出淚水承受著母親暴虐般的毒打。


    打了一會燕不悔累了,氣喘籲籲地她似乎還沒有消氣,看著在火爐上沸騰滾滾的油鍋,她竟然做出了極端殘忍的行為。


    揪住了小麗麗的頭發,把她的頭仰了起來,拿起圍巾繞著她的脖子纏了一圈,用大腿夾住她的身體,然後拿起勺子搖起一勺滾燙冒煙的沸油,掰開小麗麗的嘴不顧女兒的掙紮,直接灌進小麗麗的嘴裏。


    “吱啦——”小麗麗的嘴裏升起一股白煙。


    “哇——”很少發出哭聲的小麗麗一下迸出了撕心裂肺的淒慘哭聲,她手腳並用的揮舞著,想要掙脫出這個黑暗的,無情的,殘忍的牢籠。


    喪心病狂的燕不悔死死地捏著女兒的嘴,牢牢的鉗製住女兒的身體,任由油水裹挾著血水還有女兒忍不住的淚水沿著小麗麗的嘴邊染紅了燕不悔的手掌,可她卻視若無睹……


    當晚,在媽媽和哥哥吃飯時,麗麗和往常一樣端著自己的小碗挪到母親身邊,從那焦黑的小嘴裏艱難地擠出低低的聲音:“好媽媽,麗麗要吃飯。”


    燕不悔沒等女兒把話說完,就衝她厲聲嚷道:“今天沒你的飯,看你以後再嘴饞。”說完看也不看麗麗一眼,開始大口大口地嚼肉。


    麗麗無奈,一步一步地又挪到牆角,蹲在地上,用髒兮兮的小手輕輕地撫摸著疼痛難忍的嘴唇和下巴,眼淚“吧噠、吧噠”地滾落下來……


    第二天、第三天……,麗麗都很少吃東西。9日下午,她一連拉了五六次肚子。燕誌雲不僅沒帶麗麗去醫院看病,反而揪擰麗麗的耳朵,痛斥道:“死丫頭,該死啦,一天拉那麽多。”說完,順手抄起一根竹棍朝麗麗的臀部、腿部狠狠地抽打……


    晚上,遍體鱗傷的麗麗被陣陣的疼痛折磨得坐臥不寧。無盡的痛苦使她淚流成河,她有點想爸爸,但其實就算爸爸在家裏,麗麗也同樣擺脫不了遭毒打和忍受饑餓,爸爸下手有時比媽媽還狠呢。


    麗麗最盼望居委會奶奶來她家,每次奶奶來都先給她東西吃,然後還要關心地問這問那,就像媽媽對哥哥那樣好。


    但她不敢和奶奶說話,媽媽兇狠的目光無時不瞪著自己,她隻能含淚用感激的目光看著奶奶慈祥的麵孔。


    麗麗感到口渴難忍,便以乞求的聲音對媽媽說:“好媽媽,麗麗渴,麗麗想喝水。”


    正在看電視的燕不悔不耐煩地罵道:“你的麻煩事真多。”邊說邊將半杯水遞給麗麗。麗麗隻喝了兩口,因嘴角和腿上的疼痛襲來,她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啪——”一記耳光又甩在她臉上:“死丫頭,盡折騰老娘。”


    麗麗捂著臉倒在床上,含著眼淚悄悄地睡了。


    10日淩晨1時左右,小麗麗蹲在痰盂上撒尿,突然“咣當”一聲,麗麗的一句“媽媽”還沒喊完,便永遠倒在了地上——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還想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她的嘴巴也張得大大的,好像還有很多話要講。但是,她的眼腈再也看不見了,她的嘴巴再也不會說什麽了。


    半夜起來解手的燕不悔發現女兒倒在地上,踹道:“死丫頭,到床上睡去,在這躺著嚇人啊。”半響發現女兒一動不動沒有反應,趕忙叫來丈夫才發現女兒已經沒了唿吸。


    兩人既不打120唿救也不叫110報警,而是連夜將小麗麗的屍體搬運到附近的野山嶺挖坑埋了。


    對鄰居則說老家來人將小麗麗接走了,本想事情就這樣過去了,誰知夜裏總是被女兒的鬼魂騷擾,於是就有了前頭蘇見仁找宋天機抓鬼的一幕。


    後麵有一段記錄被要求刪除,除了當事人,曲飛以及記錄員這段談話無人知曉:


    “要不是那個該死的宋大師出賣我們,這個拿了錢還出賣我們的人他不得好死。”


    “宋大師拿錢幫你們抓鬼,他已經抓到了,何來出賣你們之說。他後來的報警也隻是盡一份公民的義務,隻能說是你們人神共憤。”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你覺得他怕鬼麽,再說昨晚你們一定玩的很痛快吧,宋大師說了會讓你們長命百歲的天天享受的!”


    “你們是魔鬼,你們是惡魔!!”


    “對你們這種人來說宋大師是魔鬼,對小麗麗來說他就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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