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天!”居居和觸穀異口同聲說道。


    居居苦笑不已地看向觸穀。


    這個越天的名號可不比任何人都小,越天曾是最受祖龍器重的啟教前輩,他不僅智勇雙全,而且長得極其好看,曾被稱頌為天族第一美男子。


    越天和徽垣大帝是師兄弟,當年他可是最有力能夠與徽垣大帝競爭啟教教主的人選,隻是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了天族。


    祖龍沒有過問,徽垣也沒有,而所有人都對此表示了沉默。


    於是,越天這個名字,從此便隻空空如也地刻在仙籙上,但再也沒有人見過。


    但,傳聞中,越天的腳,是瘸的!


    居居看向觸穀,觸穀隻覺得背心直冒冷汗,“若這死者真是越天,那此案……”


    當年越天一時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如今突然以這樣一種方式出現,會不會……


    “不會的,我們根本不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也許越天師祖有什麽難言之隱呢!”話說出口,居居便是有些後悔了。


    隻聽觸穀冷冷一笑,“即便是真有什麽難言之隱,如今,也不會再說出來了。”


    兩人苦澀地對視一眼,便都緘默了。


    觸穀說的沒有錯,即便是真的有什麽難言之隱,如今越天的頭都不見了,還能指望他站起來說出當年的故事嗎?


    但,除了越天以外,祖龍不也知道當年究竟發生過什麽嘛!


    而且除了祖龍,徽垣大帝一定也是知道些內幕的。


    兩人正相顧無言,隻聽見遠處的音樂聲漸漸止息,隨後人群熙熙攘攘地從大殿裏湧出來。


    看來,宴席結束了!


    居居想要去找遲重,可一想到遲重肯定是跟成碧還有成碧的那個草包徒弟在一起,便實在是不想過去了。


    “我們迴去嗎?”觸穀小心翼翼地向著居居問道。


    居居搖頭,“我們等上仙迴去了再走吧,我實在不想看到那個女人。”


    “我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我是一看見她我就惡心!”居居見觸穀奇怪地看著自己,便開口解釋道,“我才不怕她呢,我隻是懶得搭理她!”


    被狗咬了一口,總不能反咬迴去吧?


    咬著唇瓣看向觸穀,心虛地轉過頭看向別的地方。


    也不知道為什麽,一見到燭零,就會覺得煩躁不已。


    “我知。”觸穀好笑地說道。


    兩人便站在這漫天星辰之下,靜靜地等待著。


    直到長極山恢複了以往的平靜這才重新迴到了紫桓殿。


    看著滿殿狼藉,居居自言自語道,“曾經有多熱鬧,如今便有多寂寥。”


    “神女,上仙到處找你。”突然,一個侍衛從殿外氣喘籲籲地跑進來。


    居居和觸穀同時看向那侍衛,隻聽侍衛繼續說道,“上仙等不及你,便先迴去了,他說是見到你讓你趕緊迴刑獄殿,無頭屍案有進展了。”


    居居和觸穀同時看向對方,兩人瞠目結舌地對視著,沒等侍衛再說什麽,便立刻奔出了大殿。


    等兩人迴到刑獄殿,遲重已經坐在了刑獄殿的大殿上。


    “上仙,案子如何了?”居居緊張地看著遲重,問道。


    遲重低眉斂目,“這宴席你唱的那出,覺得如何?”


    “啊?”居居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不是說無頭屍案有了進展嗎?怎麽現在遲重反倒跟自己說起宴席的事情了。


    “罷了,”遲重歎息一聲,“這死者的身份確認過了,是我的十九師伯,越天。”


    啊!


    居居並沒有驚訝,隻是看向遲重時,覺得這一切太過恍然。


    “你知道了?”遲重抿唇,“看來,我沒有看錯人!”


    對上遲重欣慰不已的目光,居居有些好笑。


    這遲重老父親一般慈愛的目光,到底讓人覺得親近了許多。


    湊近遲重,居居好奇地問道,“當年越天師祖他突然消失了,是有什麽緣故?”


    現在案情已經不重要了,隻是很想知道越天究竟是去哪裏了。


    “當年,天君很是器重越天師伯,就在所有人以為師祖會將啟教教主傳給越天師伯的時候,越天突然雲遊,也因如此,這啟教教主便成了師父。”遲重一字一頓地說道,“等越天師伯再迴來時,啟教教主之位已經塵埃落定,但天君仍舊很器重他,他也為天君立下了赫赫戰功,斬殺無數猛獸。”


    “想必是越天師祖和師父一樣,不喜歡當教主吧?”居居點頭揣測道。


    遲重抿唇一笑,“越天師伯話很少,他總喜歡一個人待著,他隻有一個徒弟,但早早便仙逝,也因為徒弟的去世,越天師伯整個人變得更加神秘。”


    “徒弟?”居居擰眉,這越天的事情自己倒是聽說過,可這越天的徒弟,簡直是聞所未聞!


    遲重微微一笑,“這越天師伯的徒弟死於瘟疫。”


    瘟疫?!


    “難道還有更虛上仙沒有辦法醫治的病?”居居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遲重。


    這好歹也是一個神仙,怎麽還死於瘟疫了呢!


    遲重抿唇,“說起來,這越天師伯和更虛倒也有些糾葛!”


    怎麽這更虛四處樹敵呢?


    “更虛此人為人桀驁不馴,而越天師伯又是個不擅言語的,兩人從不說話,即便是越天師伯的徒弟患了瘟疫,越天師伯也不願意去向更虛求疹,後來師父看不下去了,親自出麵去請更虛,可更虛在這時候擺起了架子,這病情也就被耽擱了。”遲重臉上的笑容有些慘淡。


    這樣的事情說起來,到底是有點不光彩的。


    為了虛名,耽擱了性命,這是多麽不值當的事情呢!


    “龔工能夠為了你而丟下麵子去求更虛,這是多少人都做不到事情。”遲重突然開口道。


    居居一怔,定定地抬頭看向遲重,恍惚間竟然從遲重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羨慕。


    “你還沒有說,越天師祖究竟是怎麽失蹤的。”居居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是啊,遲重嘚吧嘚吧說了這麽好半天,可最後重點還是沒有提到,這不是明顯吊人胃口呢嘛!


    撅起嘴不滿地看向遲重,“這越天師伯該不是突然憑空消失了吧?”


    即便這麽多年大家很默契,誰也不提這件事,但如今既然越天迴來了,還是以這樣一種方式,那隱藏了多年的秘密也該揭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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