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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昶沒有半句廢話，直接又把車子開到了市裏我見姓葛男人的會所。
姓葛的男人料到我肯定會來，我和楊昶到會所門口的時候，上次幫他捏腳的女人站在門口等著我，見我進來就引著我往三樓走。
楊昶跟我來的，他自然也要跟著上去，那女人（以後稱她為媽咪）攔住了他，淡淡說，“你好不容易來一次，不去見見小紅？”
“你怎麽知道？”楊昶萬年不波動的臉上終於出現了裂痕，“誰告訴你的？”
媽咪笑了笑，自顧自朝樓上走，“常年在這行混，手底下的幾個人我要是都摸不清，那我這紅館早就倒了。葛老不會把她怎麽樣的，你老老實實在一樓歇歇，會有人招待你的。等葛老問完話了，她很快就出來了，你的身份跟著去反而壞事。”
這麽說來，這媽咪也知道楊昶的身份，楊昶的臉色又變了變，但終於還是說了一句，“我可以讓她上去，但她是跟我一起的，要是她出了事，我也沒麵子，這個希望你能理解。”
媽咪笑了笑，“放心，這些我都懂，你安心等著就是了。還有，你最好不好先急著通知肖家，其中利弊你自然知道，就不用我多說了。”
她這是警告楊昶，最好不要告訴肖家和他爸。
楊昶還要說什麽，我趕緊衝他搖了搖頭，我們兩的交情他能做到這樣，我已經很感激了，別說再讓他因為我引起幾家的衝突，那樣我更過意不去了。
楊昶看我點頭，也沒有再強行跟著上來，隻在一樓大廳找了一處沙發麵對樓梯坐下，應該是覺得這樣可以隨時觀察到樓上的狀況，方便他想辦法。
我沒有再看楊昶，隻是跟著媽咪一起朝三樓走，一顆心噗通噗通的跳的厲害，尤其是想到我爸還在姓葛男人的手裏，我就覺得脖子像是被一隻手死死捏著一樣，喘氣都覺得困難的很。
三樓的走廊上依舊站著兩排身穿黑衣的男人，個個把手背在身後，虎視眈眈看著我，我慶幸沒有讓楊昶上來，否則說不定臉姓葛男人的麵都見不到就起衝突了。不過這姓葛男人架子夠大的，每次都有這麽多人守著，好像生怕別人把他怎麽了一樣，還有他把我爸弄到這裏來，就顯得這人就頗為陰險，這點肖國明似乎比他要光明磊落的多。
心裏這麽想著，媽咪已經帶著我走進了上次去過的包間，這次隻有姓葛的男人一個人在包間內，態度也跟上次不一樣了，見我進來，立刻站起身朝我迎來，“靜靜，聽他們說你還迴家了，肯定累壞了吧。小全，你先去弄點水果甜點之類的給靜靜吃，讓她好好休息下。”
“不用了，我是來找我爸媽的，我想問問你把我爸媽怎麽樣了。”我打斷了他的話，直白說道：“論輩分，我該叫您一聲葛叔叔，您跟我爸同班情誼我也知道，隻是我爸現在身體不好，我希望能把他接走迴家養著。”
我開門見山，葛姓男人也不廢話了，揮了揮手讓那媽咪出去，然後坐下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水，又給我倒了一杯，“靜靜，你爸爸的腿都成那樣了，我把他帶迴來就讓醫生會診了，他現在腿部已經高度腐爛，要是再不做處理，恐怕一輩子就廢了。你也是當女兒的，你忍心看著你爸的腿一輩子廢掉，他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我沉默，心如刀割。
若是有辦法，我怎麽能眼睜睜看著我爸廢掉站不起身來？
“你也別難過，我知道你自己沒有這個能力，所以我打算幫助你。”葛姓男人聲音柔和了很多，趁機抓住時機說道：“再者，我想幫你爸懲罰一下把他變成這樣的人，也希望你能跟我合作，一起為你爸出口氣。”
我咬了咬牙，“這麽說，您已經知道把我爸變成這樣的人是誰了？”
葛姓男人眼神閃了閃，反問我，“難道你不知道？”
“我隻是猜測而已，並不能確定。”我半真半假說道：“而且我爸堅決反對我替他報仇，所以……”
葛姓男人接過我的話，“所以你就一直這麽沉默著，還跟肖家的人來往甚密？靜靜，我不是責怪你，隻是替你爸感到不值，你明明知道肖家人對你爸做了什麽，你還要繼續跟他們往來不說，而且還要庇護他們的罪惡，你這是為的什麽？”
他嘴裏說著不責怪我，但卻句句都直戳我的內心。
是啊，這一段時間以來，我本來想接近肖家借錢給我爸治病的，可我現在拿到手的錢恐怕隻夠進醫院的大門，根本不夠替我爸治好腿。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都成了肖家人的幫兇了！
“你打算怎麽做？”我沉默了片刻，終於抬頭問葛姓男人。
從見到葛姓男人起，我就知道他是在利用我，可現在我爸媽在他的手裏，我必須主動跟他提條件。
見我這麽配合，葛姓男人滿意笑了，“這才乖嘛，你什麽都不用做，隻要你能配合我指證蔣素芬派人羞辱你就行，其他的你都不用管了，怎麽樣？”
我沒有急著答應，隻是說，“我要見我爸媽。”
葛姓男人沒有猶豫，立刻答應，“好，我這就帶你去見你爸媽。”
他說完之後就徑直朝門口走去，我愣了愣，還是緊緊跟在了他身後，暗暗猜測他到底把我爸媽送到了什麽地方。
我沒想到的是，他送我爸媽去的地方居然是醫院，而且還是特護病房，我和他一起進去的時候，一個醫生正好剛剛查房，葛姓男人還詳細問了問我爸的情況，問他手術還有沒有治愈他雙腿的可能。
“目前的情況來看，要是積極配合治療，治愈的希望還是很大的，隻是費用方麵……”醫生頓了頓，沒有直接往下說，但明擺了是擔心費用方麵的問題。
葛姓男人立刻保證，“費用方麵你不用擔心，該怎麽治怎麽治，請最好的專家，用最好的藥和儀器，隻要能治好就行。”
說實話，在他說這些的一刹那，我竟然有些感動了，鼻子酸酸的，眼睛被眼淚辣的厲害。
我不知道他們年輕的時候關係怎麽樣，我爸和他的，包括我爸媽和肖國明夫婦的關係，但能滿口應承說要幫我爸治腿的，目前為止隻有葛姓的男人！
你們沒有經曆過我的絕望和壓力，也體會不到那種絕望盡頭忽然看到希望是什麽感覺，當然也體會不到我為什麽竟然會感動。
醫生走了，葛姓男人帶著我走到了我爸的病床前，笑眯眯打招唿，“老秦，今天感覺怎麽樣了，好點了沒有？”
“多謝你，好多了。”我爸的語氣淡淡的，沒有反感，也沒有感激。
我媽安安靜靜坐在一旁，冷眼看著葛姓男人，表情跟我爸一樣。
看到他們的表情我就明白了，他們對這葛姓男人的感覺跟我一樣，並沒有多大好感。
想到這裏，我禮貌對他說道：“葛叔叔，您先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情要跟我爸媽說一下，不好意思。”
葛姓男人一臉理解，笑眯眯站起身來朝外走，“應該的應該的，你們一家應該很長時間都沒見過麵了，你看看我，都糊塗了，一心想著要跟你爸說說話，忘記他們急著要見的是女兒了。”
葛姓男人終於離開了病房。
我爸看著他出去後，臉色立刻沉了下來，“靜靜，你怎麽能跟著他來這裏？我和你媽就這模樣，他就算想榨什麽油水也榨不出來了，你來了不等於自投羅網嗎？你也不小了，做事的時候不能一味意氣用事，要多動腦子想想……”
“好了，孩子也是擔心我們，你別說的這麽嚴肅，嚇著她了。咱們能走到現在，不還是年輕時留下的禍患，你現在責備靜靜幹什麽，她又什麽都不知道。”我爸說的多了，我媽拽了拽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接著往下說了。
我滿腔委屈，可我爸現在的樣子我也不能爭吵，隻低聲辯解，“我想讓你的腿早點治好，不想讓你就這麽倒下了。”
我媽和我爸相互看了一眼，都一起長長歎了一口氣，“他應該要求你對付肖家吧？”
我點了點頭沒有否認，在我爸媽麵前，我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他們兩個人一直是死對頭，你幫了這個就得罪了那個，咱們現在的身份根本不足以自保，現在跟他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遲早會吃大虧的。靜靜，你聽爸爸的，你找個機會趕緊離開這裏，再也不好迴來，他不會把我們怎麽樣的。”我爸說的斬釘截鐵，讓我想辦法離開這裏。
我還是放不下心，“可是……”
我爸打斷了我的話，“做事最忌猶豫再三，前怕狼後怕虎，你必須快點做決定。還有，如果真的要依靠的話，肖家還是個依靠，你要記住爸爸說過的話。”
我爸讓我依靠肖家？
我看了看我媽，我媽低下了頭，“不管蔣素芬怎麽對你，你肖叔叔都不會對你怎麽樣的，你現在聽你爸的，趕緊找個借口出去，再也不要迴來了。”
我還是放心不下，葛姓男人知道我家的地址，家裏還有我弟弟妹妹，要是他為難他們怎麽辦？
剛想再跟我爸媽商量下，葛姓男人笑眯眯進來了，我一顆心又懸了起來。
他走到哪裏都有人跟著，我該怎麽找個機會出去？
要是我逃走的話，他會不會對我爸媽下手？
楊昶沒有半句廢話，直接又把車子開到了市裏我見姓葛男人的會所。
姓葛的男人料到我肯定會來，我和楊昶到會所門口的時候，上次幫他捏腳的女人站在門口等著我，見我進來就引著我往三樓走。
楊昶跟我來的，他自然也要跟著上去，那女人（以後稱她為媽咪）攔住了他，淡淡說，“你好不容易來一次，不去見見小紅？”
“你怎麽知道？”楊昶萬年不波動的臉上終於出現了裂痕，“誰告訴你的？”
媽咪笑了笑，自顧自朝樓上走，“常年在這行混，手底下的幾個人我要是都摸不清，那我這紅館早就倒了。葛老不會把她怎麽樣的，你老老實實在一樓歇歇，會有人招待你的。等葛老問完話了，她很快就出來了，你的身份跟著去反而壞事。”
這麽說來，這媽咪也知道楊昶的身份，楊昶的臉色又變了變，但終於還是說了一句，“我可以讓她上去，但她是跟我一起的，要是她出了事，我也沒麵子，這個希望你能理解。”
媽咪笑了笑，“放心，這些我都懂，你安心等著就是了。還有，你最好不好先急著通知肖家，其中利弊你自然知道，就不用我多說了。”
她這是警告楊昶，最好不要告訴肖家和他爸。
楊昶還要說什麽，我趕緊衝他搖了搖頭，我們兩的交情他能做到這樣，我已經很感激了，別說再讓他因為我引起幾家的衝突，那樣我更過意不去了。
楊昶看我點頭，也沒有再強行跟著上來，隻在一樓大廳找了一處沙發麵對樓梯坐下，應該是覺得這樣可以隨時觀察到樓上的狀況，方便他想辦法。
我沒有再看楊昶，隻是跟著媽咪一起朝三樓走，一顆心噗通噗通的跳的厲害，尤其是想到我爸還在姓葛男人的手裏，我就覺得脖子像是被一隻手死死捏著一樣，喘氣都覺得困難的很。
三樓的走廊上依舊站著兩排身穿黑衣的男人，個個把手背在身後，虎視眈眈看著我，我慶幸沒有讓楊昶上來，否則說不定臉姓葛男人的麵都見不到就起衝突了。不過這姓葛男人架子夠大的，每次都有這麽多人守著，好像生怕別人把他怎麽了一樣，還有他把我爸弄到這裏來，就顯得這人就頗為陰險，這點肖國明似乎比他要光明磊落的多。
心裏這麽想著，媽咪已經帶著我走進了上次去過的包間，這次隻有姓葛的男人一個人在包間內，態度也跟上次不一樣了，見我進來，立刻站起身朝我迎來，“靜靜，聽他們說你還迴家了，肯定累壞了吧。小全，你先去弄點水果甜點之類的給靜靜吃，讓她好好休息下。”
“不用了，我是來找我爸媽的，我想問問你把我爸媽怎麽樣了。”我打斷了他的話，直白說道：“論輩分，我該叫您一聲葛叔叔，您跟我爸同班情誼我也知道，隻是我爸現在身體不好，我希望能把他接走迴家養著。”
我開門見山，葛姓男人也不廢話了，揮了揮手讓那媽咪出去，然後坐下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水，又給我倒了一杯，“靜靜，你爸爸的腿都成那樣了，我把他帶迴來就讓醫生會診了，他現在腿部已經高度腐爛，要是再不做處理，恐怕一輩子就廢了。你也是當女兒的，你忍心看著你爸的腿一輩子廢掉，他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我沉默，心如刀割。
若是有辦法，我怎麽能眼睜睜看著我爸廢掉站不起身來？
“你也別難過，我知道你自己沒有這個能力，所以我打算幫助你。”葛姓男人聲音柔和了很多，趁機抓住時機說道：“再者，我想幫你爸懲罰一下把他變成這樣的人，也希望你能跟我合作，一起為你爸出口氣。”
我咬了咬牙，“這麽說，您已經知道把我爸變成這樣的人是誰了？”
葛姓男人眼神閃了閃，反問我，“難道你不知道？”
“我隻是猜測而已，並不能確定。”我半真半假說道：“而且我爸堅決反對我替他報仇，所以……”
葛姓男人接過我的話，“所以你就一直這麽沉默著，還跟肖家的人來往甚密？靜靜，我不是責怪你，隻是替你爸感到不值，你明明知道肖家人對你爸做了什麽，你還要繼續跟他們往來不說，而且還要庇護他們的罪惡，你這是為的什麽？”
他嘴裏說著不責怪我，但卻句句都直戳我的內心。
是啊，這一段時間以來，我本來想接近肖家借錢給我爸治病的，可我現在拿到手的錢恐怕隻夠進醫院的大門，根本不夠替我爸治好腿。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都成了肖家人的幫兇了！
“你打算怎麽做？”我沉默了片刻，終於抬頭問葛姓男人。
從見到葛姓男人起，我就知道他是在利用我，可現在我爸媽在他的手裏，我必須主動跟他提條件。
見我這麽配合，葛姓男人滿意笑了，“這才乖嘛，你什麽都不用做，隻要你能配合我指證蔣素芬派人羞辱你就行，其他的你都不用管了，怎麽樣？”
我沒有急著答應，隻是說，“我要見我爸媽。”
葛姓男人沒有猶豫，立刻答應，“好，我這就帶你去見你爸媽。”
他說完之後就徑直朝門口走去，我愣了愣，還是緊緊跟在了他身後，暗暗猜測他到底把我爸媽送到了什麽地方。
我沒想到的是，他送我爸媽去的地方居然是醫院，而且還是特護病房，我和他一起進去的時候，一個醫生正好剛剛查房，葛姓男人還詳細問了問我爸的情況，問他手術還有沒有治愈他雙腿的可能。
“目前的情況來看，要是積極配合治療，治愈的希望還是很大的，隻是費用方麵……”醫生頓了頓，沒有直接往下說，但明擺了是擔心費用方麵的問題。
葛姓男人立刻保證，“費用方麵你不用擔心，該怎麽治怎麽治，請最好的專家，用最好的藥和儀器，隻要能治好就行。”
說實話，在他說這些的一刹那，我竟然有些感動了，鼻子酸酸的，眼睛被眼淚辣的厲害。
我不知道他們年輕的時候關係怎麽樣，我爸和他的，包括我爸媽和肖國明夫婦的關係，但能滿口應承說要幫我爸治腿的，目前為止隻有葛姓的男人！
你們沒有經曆過我的絕望和壓力，也體會不到那種絕望盡頭忽然看到希望是什麽感覺，當然也體會不到我為什麽竟然會感動。
醫生走了，葛姓男人帶著我走到了我爸的病床前，笑眯眯打招唿，“老秦，今天感覺怎麽樣了，好點了沒有？”
“多謝你，好多了。”我爸的語氣淡淡的，沒有反感，也沒有感激。
我媽安安靜靜坐在一旁，冷眼看著葛姓男人，表情跟我爸一樣。
看到他們的表情我就明白了，他們對這葛姓男人的感覺跟我一樣，並沒有多大好感。
想到這裏，我禮貌對他說道：“葛叔叔，您先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情要跟我爸媽說一下，不好意思。”
葛姓男人一臉理解，笑眯眯站起身來朝外走，“應該的應該的，你們一家應該很長時間都沒見過麵了，你看看我，都糊塗了，一心想著要跟你爸說說話，忘記他們急著要見的是女兒了。”
葛姓男人終於離開了病房。
我爸看著他出去後，臉色立刻沉了下來，“靜靜，你怎麽能跟著他來這裏？我和你媽就這模樣，他就算想榨什麽油水也榨不出來了，你來了不等於自投羅網嗎？你也不小了，做事的時候不能一味意氣用事，要多動腦子想想……”
“好了，孩子也是擔心我們，你別說的這麽嚴肅，嚇著她了。咱們能走到現在，不還是年輕時留下的禍患，你現在責備靜靜幹什麽，她又什麽都不知道。”我爸說的多了，我媽拽了拽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接著往下說了。
我滿腔委屈，可我爸現在的樣子我也不能爭吵，隻低聲辯解，“我想讓你的腿早點治好，不想讓你就這麽倒下了。”
我媽和我爸相互看了一眼，都一起長長歎了一口氣，“他應該要求你對付肖家吧？”
我點了點頭沒有否認，在我爸媽麵前，我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他們兩個人一直是死對頭，你幫了這個就得罪了那個，咱們現在的身份根本不足以自保，現在跟他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遲早會吃大虧的。靜靜，你聽爸爸的，你找個機會趕緊離開這裏，再也不好迴來，他不會把我們怎麽樣的。”我爸說的斬釘截鐵，讓我想辦法離開這裏。
我還是放不下心，“可是……”
我爸打斷了我的話，“做事最忌猶豫再三，前怕狼後怕虎，你必須快點做決定。還有，如果真的要依靠的話，肖家還是個依靠，你要記住爸爸說過的話。”
我爸讓我依靠肖家？
我看了看我媽，我媽低下了頭，“不管蔣素芬怎麽對你，你肖叔叔都不會對你怎麽樣的，你現在聽你爸的，趕緊找個借口出去，再也不要迴來了。”
我還是放心不下，葛姓男人知道我家的地址，家裏還有我弟弟妹妹，要是他為難他們怎麽辦？
剛想再跟我爸媽商量下，葛姓男人笑眯眯進來了，我一顆心又懸了起來。
他走到哪裏都有人跟著，我該怎麽找個機會出去？
要是我逃走的話，他會不會對我爸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