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這才像點樣子。”看到他們都站的整整齊齊的之後,高台上那位頭發都已經開始泛白了的騎士長這才咧開嘴,高興地笑了起來。


    “你們好,我的騎士們,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們的騎士長了。我會帶領你們在場上活下來、斬殺敵人、獲得軍功。”


    這位騎士長一開口就說正事,跟主殿裏那群唧唧歪歪淨說廢話的祭司和牧師一點兒都不同。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做馮陳,是一名神尊。當然,在我們這個前線之中,還有著聖級的強者,但那無一例外,全部都是聖騎士。


    作為你們的老大,我雖然沒有聖騎士們強大,但是,我會帶著你們盡可能的活下來。”


    “現在我來給你們講講咱們這個前線上的事情。”


    哎呀,這人說話太令人舒服了。


    幹脆利落。


    得勁兒。


    昭月心情一片大好。看向高台上的馮陳,那是越看越覺得順眼。


    “咱們這個前線分十個隊伍,輪流與最前線的那些惡心玩意廝殺。我,就是咱們這個騎士小隊的隊長。”馮陳一拍胸脯說道。


    “不過,你們也別奇怪為什麽你們所有人都到我這裏來了。這些年來,每年都有新的人員補充到各個隊伍之中,每年輪換著來,今年就輪到我的隊伍了。”


    馮陳扯著嗓子吆喝著,也不知道是沒想過可以用靈力擴大音量,還是就喜歡這樣。


    “關於我們所殺的東西,你們在學院裏肯定也都學過。那些東西被我們稱之為怪物,平日裏在大陸的各個地方隻有在黑夜中才能出沒。吸食人血,啃食人肉。”


    “但是在大陸中央,這個地方,在天裏,這些怪物無論是白晝還是黑夜,都會無窮無盡的誕生。他們一旦誕生出來,就想著衝出天內,到大陸的各個角落裏去啃食我們的同胞。”


    “而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將這些怪物擋在前線內,讓他們離不開這個天的範圍!”馮陳繼續說道。


    我的媽呀,他們這裏的人管一個地方叫做天?那我們頭頂上的是什麽東西?


    昭月幾乎是目瞪口呆的聽著馮陳激動地演講,感覺自己三觀有點岌岌可危。


    如果東方皓月在,估計立刻就能明白。


    天在哪裏?天不就在這裏嗎。所以天南城叫做天南城,因為它在天的最南邊。


    “同時,你們也是幸運的。在到來的時候,一場大戰剛剛結束,你們不需要在還沒有安頓下來的情況下就進入前線廝殺。


    在這一次戰鬥過後,你們將擁有著一個月的時間來了解前線,為在前線更好地活下去而做好準備。”


    在前線,一共有十支隊伍,每支隊伍每次在前方能頂住整整三天三夜的時間。三天三夜之後,就是下一支隊伍進行廝殺了。


    所以,每支隊伍離開最前線迴到這後方休整的時候,能夠休整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在前線戰鬥的時候,騎士頂在最前方,而牧師就在騎士的身後。一旦有騎士受傷,同伴會立刻將其是帶離戰場,牧師就立刻進行救治。


    被治愈的騎士在恢複之後,會立刻再度投入到戰鬥中去。


    如此循環往複,直到三天的時間結束,他們的援軍接替他們繼續進行戰鬥。


    在這三天之中,除非死亡,否則不會有任何一位騎士會停止戰鬥。同樣,除非靈力耗盡、昏迷,否則也不會有任何一名牧師停止治療。


    畢竟牧師太稀少了,而騎士的數量遠超牧師。而且大多數牧師修為相比而言都會弱一些。


    她們在學院裏更加注重的,是木屬性治愈力量的學習和運用,所以在修為方麵便沒有那麽重視了。


    特別是像昭月這種在這一年之中瘋狂的學習和修行屬性運用的,她的實力在這一年之中幾乎毫無寸進。


    好在她本身就有神主級的修為,在這片戰場上殺敵不敢說,自保還是靠譜的。


    畢竟,她也是空間法則的修行者。


    雖然她的空間法則領悟得比較淺顯,幹別的還差點事,但逃跑卻是十分靠譜的。


    馮陳將戰場上的事情講得十分的詳細。


    在他看來,對於戰場上的事情越了解,他隊伍中的這些新人們活下來的幾率就越大。戰鬥經驗越豐富,活下來的幾率也越大。


    他所帶領著這些人戰鬥,不僅僅是希望他們能夠殺死敵人,也希望他手下的這些騎士們在殺死敵人的同時,也能夠活下來。


    這是來自一位身經百戰的老前輩的循循教誨,帶著滿滿的善意和期盼,讓他們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子,筆挺筆挺地,一動不動的認真的傾聽著,並且全部記在心裏。


    說得再詳細,該說的事情也就那麽多。


    “當然,不能光是我這個老家夥在這裏說,畢竟我是一名騎士。戰鬥是我的本職。但是現在來到這裏的你們,我看到了,有十七個牧師。


    牧師們的職責是為前線受傷的騎士進行治療,而你們的行動方式,也跟騎士不同。


    鄧子牧師是我們這個第十小隊裏最優秀的牧師。也是你們牧師的小隊長。現在由他來給你們講講注意事項。”


    馮陳騎士長說了這麽多,都說得口幹舌燥了,嘴唇都已經開始有些起皮了,可他的興致還是很高昂,扯著嗓子嗷嗷的。


    “行了,你失血太多,找個地方好好躺著去。”緊接著走上高台的牧師看起來還有些虛弱,明顯是靈力還沒有恢複。


    她皺著眉頭看著馮陳,雖然語氣中滿是嫌棄的樣子,但眼神中卻滿是擔憂。


    很明顯,她很擔心馮陳的身體,但卻又總管不住馮陳糟蹋自己的身體。


    心累。


    這種心情,昭月完全能夠理解,甚至感同身受。


    和在場的其他新人不同,昭月也是身經百戰的強者,治療過無數的戰友。


    有許多她剛剛治好的戰友馬上就會投入到戰鬥中去,一次、兩次,直到救都救不迴來。


    在戰爭真正來臨的時候,在戰鬥中沒有人會因為受傷而休息。有的人甚至不等昭月將他們的身上的傷口全部治療好,就已經再度衝到戰場上進行廝殺了。


    而作為一名醫者,昭月最心疼這樣的傷患,卻又最拿他們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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