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時間,對於現在度日如年的敖柏來說,還很長。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敖柏這些天來還是吃吃喝喝各種玩樂,偶爾鬧上一鬧,表達自己堅決拒絕聯姻的決心。


    要是會在乎敖盛的威脅,敖柏就不是最初作天作地的紈絝子弟的敖柏了。


    而昭月和東方皓月一邊在敖盛麵前表演什麽叫“戰戰兢兢驚惶失措”,一邊暗中搜尋歸芒山。


    相比敖柏,他們兩個還不那麽受關注。隻是為了以防萬一,去歸芒山的人還是每次都隻有一人。


    一人守著敖柏,一人搜尋歸芒山。


    白天敖柏帶著出門,晚上在敖柏迴家前迴來。


    “明天就是了。”依舊是天涯閣,來多了,昭月也慢慢習慣了。


    “我知道,你們有發現什麽蛛絲馬跡嗎?”敖柏一邊給自己灌酒,一邊神色莫名。


    雖然喝酒誤事,但是出來鬼混,迴家不帶點酒氣怎麽行呢?


    沒人會認為敖柏帶著自己的“伴侶”昭月來青樓不正常,因為沒有人會認為敖柏堅決拒絕聯姻,是因為一個小小的花妖。


    一個玩物而已,最多就是個侍妾,帶來青樓伺候沒什麽毛病。


    “我是什麽都沒發現,但是小月月發生了點兒東西。”昭月也跟著喝,雖然她並不喜歡喝酒,但是做戲要做全套。


    好在敖柏現在細心了些,給她點的味甜的花果酒,雖然酒精味衝了些,但甜味濃,也不算太難喝。


    “我找到了一個結界,這個結界很高明,如果不是精通陣法,就算是聖級來了也不一定能夠找到。”東方皓月一邊喝著淳吃著美味的飯菜,一邊給昭月手上送甜點。


    昭月喜歡甜點,吃點甜點壓壓酒味。雖然無奈被逼喝酒確實有點可憐,但東方皓月卻莫名的想笑。


    這可不能讓昭月知道。


    “但是這個結界確實太高明了,雖然能解開,但是必然會驚動布置結界的人。而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布置結界的人到底是鳳肆,還是另有他人。”


    “也就是說,那個鳳衿很有可能還活著,一直活到了今天,卻被囚禁在歸芒山中。”敖柏眼睛一亮。


    “沒錯。”


    “可是,這又有什麽用呢。”敖柏歎了口氣。


    他們一開始的目的並不是救出鳳衿啊,雖然出於憐憫可能會救,但是,救出來人往哪藏還是個問題。


    他暫時還不想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暴露出自己和昭月二人。


    “有用沒用的,這事之後再談,到時候我們可以見機行事。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明天,我們要去截殺鳳肆。”


    相比剛剛開始理解何為憐憫、幫助、人心的敖柏,昭月二人更加懂得人道主義精神。但是此刻事情尚不明了,鳳衿的情況是否真的像他們猜測的那樣誰也不知道,隻能事到臨頭後再見機行事。


    “明天我和你們一起去。”敖柏這幾天天天在上京吃喝玩樂幹等著昭月和東方皓月探查消息,憋得難受。


    明明是他自己的事情,可重要的地方卻全都拜托別人去做了。對方不是他爹也不是他娘,他哪裏好意思什麽事兒都全推給別人。


    “別,你明天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這給我穩住大局。你這突然明天玩失蹤,那還不亂了套。”


    基本不喝酒的昭月幾乎是一杯倒,本就性格活潑的她一點都穩不住了,忘了自己手上還有酒杯,猛地一拍桌子,酒杯都給拍成了渣渣。


    “那我總不能什麽都幫不上吧。”同樣有點醉的敖柏也委屈極了,但還知道慫,看著碎成渣渣的酒杯,癟著嘴,委屈吧啦的。


    “你在這裏穩住各方勢力就是最大的幫助了,除了你誰都做不到這一點。你太重要了,可千萬不能在這種時候掉鏈子。”


    東方皓月好笑地一邊給昭月擦手、止血、上藥,一邊還要好聲好氣的哄著敖柏,同時還抱住因為遲鈍剛剛感到手疼的昭月安撫著。


    對不起,雖然看著滿手是血的昭月挺心疼的,但是,他就是忍不住還想笑。


    好在妖族的恢複力挺強,再加上昭月本就是醫療聖手,下意識地就給自己療傷,沒幾分鍾手上的傷口就全好了。


    總算是安排好明天的事情了,離開天涯閣已經是月上中天了。東方皓月在架著一個拉著一個離開天涯閣的時候還不忘將血跡都清理幹淨。


    昭月身為花族公主,血脈純淨高貴,被有心人得到之後很可能會拆穿他們的身份。


    出了天涯閣,本就酒量不錯的敖柏被冷風一吹,基本就清醒了。


    想到剛才的事,他忍不住捂著臉看向掛在東方皓月身上的昭月,覺得剛剛的鬧騰真是不忍直視。


    “走吧,迴去了。”礙於天涯閣外等著他的家仆和護衛在看到他們之後就立刻圍了上來,敖柏也沒敢說別的,隻招唿了一聲。


    至於上次就沒在天涯閣過夜,而這次還不過夜顯得十分奇怪一事,卻是一點都不會引人生疑。


    上一次他們從天涯閣迴來的時候,敖盛就正正經經的警告過敖柏,不許在天涯閣過夜,出去鬼混可以,晚上必須迴家。


    這能有什麽目的?不讓出去過夜的意思就是不能行房事?以前敖柏也沒少在天涯閣過夜,怎麽現在反倒是不行了?


    敖柏雖然還想像平常一樣壓根不將此事放在心上,還反駁敖盛跟他吵鬧。但這一次,敖盛卻也絲毫不鬆口,反而是將王妃和敖家嫡長子給驚動了。


    被一家三口共同勸說的敖柏有些驚疑不定地看了他的母妃和兄長敖間一眼,難得乖乖聽話了。


    除了聯姻之事,他之前一直比較聽從敖間的話。從小敖盛各種縱容敖柏,都是敖間長兄如父,經常因為敖柏鬧過了而懲罰他。


    懲罰的時候,就算是敖盛也勸不住。


    之前他還一直都怕敖間,又有點埋怨敖間,但因為敖間對他也是真的好,又有些依賴。


    現在,他算是知好歹了,所有的怕和埋怨都變成了感激。對他這個名義上的弟弟,敖間也算的上是仁至義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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