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聯姻之前大概有兩個月吧,我曾經被三長老帶去了宗祠後的暗室中。那個地方我們以前從來不知道。


    在暗室中有個祭壇,那個祭壇很大,上麵的陣法十分複雜。我對陣法一道並不算精通,對於那個陣法究竟是做什麽的一點都看不懂。


    他讓我躺在祭壇的正中央,之後我便很快昏迷了。等我醒來之後離開那裏才發現,已經過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了。


    迴來之後我的修為飛速增長,但體內卻同時也有死氣在飛速增長。對了,好像似乎也有其他女孩兒曾經去過,但她們都諱莫如深。而且她們似乎很快就出來了。


    而且,我是被封閉了五識帶進去的,想必別人也是這樣,所以應該很少有人知道他們去的是宗祠。”鳳九所言,那是重中之重:


    “從那裏迴來之後不久,我便得到了要與你聯姻的消息。”


    “可是既然別人都不知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封閉五識,你怎麽可能感受得到去的什麽地方?”


    “不知道,我天生就五感超常,隻是這事從來沒有別人知道罷了。”話已至此,四個人在屋子裏麵麵相覷,竟有些無話可說。


    這氣氛沉鬱到連寒暄都不知道該寒暄些什麽。


    “鳳九姑娘,我是個醫者,介意我給你把把脈嗎?”就在敖柏打算告別的時候,東方皓月突然開口。


    「你想搶我飯碗?」昭月順嘴就胡侃。


    「我還搶你人呢。」


    “沒用的,不過多謝你的好意。”鳳九搖搖頭,並不抱念想。


    “試試吧。”東方皓月十分堅持。


    “雖然不知道把脈是什麽,但他在這些方麵很厲害,試試又不吃虧。”敖柏也跟著勸。


    在他心中,東方皓月靠譜著呢。


    “那便有勞了。”鳳九奇怪的瞥了一眼敖柏,還是同意了。


    被人握住命門讓鳳九渾身都繃了起來,妖族從不這樣看病,也不能想象有妖這樣給別的妖看病竟然還沒被打死。


    “如何?”在東方皓月將手指移開後,鳳九和敖柏才鬆了口氣。


    “沒見過的東西,功效應該是破壞和吸收。於你修行無礙,繼續修行便可。”東方皓月說著搭上了敖柏的手腕,敖柏縮了縮手,又生生忍住了沒再動。


    他其實沒說實話,但卻也是說的實話。


    將鳳九那個本就破敗的屋子象征性的打砸了一番過後,三人離開了鳳族。在那裏待太久,容易引妖懷疑。


    一個匣子,吸收著身周的一切生機與天地靈氣,統統塞給鳳九,再經由鳳九身體提煉成精純的……東方皓月不並不知道那是什麽力量,但卻遠勝於一切,更像是天地間的本源。


    這些氣會最終迴到匣子中儲存起來。


    可天地之間的氣不僅是天地靈氣,還有太多太多的雜質和毒物,有些對修行者而言更是觸之即死,


    但這些氣平日裏是不會被修行者所發現的,所以鮮有人知曉。


    這匣子太霸道,用鳳九的身體將這些所有的氣全部提煉,當天地間所有的氣都在匣子中相交,便形成了那種近乎本源的力量。


    但匣子中的力量此刻卻已經沒有了危害。


    而鳳九,恐怕早就死在了這些可怕的死氣之下。是因為匣子還需要她,所以她還能動,還有……執念。


    這也是為什麽東方皓月說可以修行。至少,修行能讓她變強,給予她力量複仇。否則,就算是此刻停止修行,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她已經死了。


    “如此可悲,如此可恨。”鳳九的遭遇可悲可歎,而那些貪婪之妖更是可惡可恨。


    “可這麽大手筆,就為了對付我這麽個紈絝子弟?”敖柏簡直是要被氣笑了。


    這一群瘋子!


    “還記得你母妃以及兄長的話吧,不管你是誰,可你是誰呢?”昭月雖說不那麽的聰明睿智,可她卻是敏銳的。


    “你體內很奇怪,我現在甚至連猜測都給不出,但你必然是與眾不同的。不知為何,我總感到有些熟悉,卻又不知這熟悉之感是從何處而來。”這可真是難得輪到東方皓月糾結。


    “真是可笑,活了幾千年,卻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簡直是越活越迴去了。”敖柏隻覺得無比的諷刺。


    “你是誰,取決於你的心、情感、記憶、理想、未來,與你的身份無關。”這一點,昭月還是有資格去勸解的。


    雖說情況不同,但她也算是過來人了,也曾在相隔了整整億年時光的過去和現在之中迷惑過。


    那種自己從來未曾經曆過,卻還要以大道理指導訓誡別人的人,昭月一項十分反感。


    “那……你是誰?”


    “……嗯……這可怎麽迴答?我是一個和他一起上過戰場、鬧過天宮,喜歡和家人朋友一起玩鬧,現在想要拯救家鄉的熊孩子?”這個問題明明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好不好?你這是在為難我昭月。


    昭月這個一根筋,還真不知道該如何組織語言。


    ……好吧,你贏了。


    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迴答的敖柏也算是服氣了,但,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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