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就是來送她去考試,享受當爸爸的樂趣。


    他對葉巧溪能不能考的上大學一點都不緊張。


    對他來說,學曆不重要,考不上大學也不重要,畢竟家裏這麽有錢,不差這點學曆,她要是真的想要上學的話,也不是不行的,家裏還是有這個人脈的。


    就是因為不操心這個,所以他沒有壓力。


    反倒是葉巧溪,執著焦慮這個,就是因為上輩子沒有上大學,是她一輩子的遺憾。


    這輩子重生,她基本沒有什麽遺憾了,這是最後的一點遺憾,要是也能圓滿,那她重生就完美了。


    她也是檢驗自己的水平。


    最近幾天都是做胡老師給她的試卷,最後請了老師來批改,不會的問老師,加上記憶力好,基本都記住了。


    今天要去考試,她出門之前,跟阿姨要了三炷香。


    江盛準備送她出去,看她要了三炷香,好奇:“這怎麽迴事?”


    葉巧溪把三炷香點了,對著外頭的天拜拜說:“我在上香,祈求老天爺保佑,臨時抱佛腳我隻能這麽抱了。”


    江盛聽著笑笑,安慰她說:“沒關係的,巧溪,隻在參與也可以,這次要是考不上,不還有明年嗎?明年我們可以接著再來。”


    葉巧溪聽不得這話,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行,爸爸,我必須得要考上。”


    江盛順著她,“好好好,必須會考上的,是爸爸多嘴,你肯定能考上。”


    江盛遞給了她一個平安符:“這是我來之前,去雍和宮求的,你也知道,雍和宮那個地方,求什麽都靈,我給你求了一個事事順意的符,大師說了,是好簽,肯定能過的。”


    聽到這話葉巧溪心裏踏實了,老天爺都說可以,那肯定可以。


    當代年輕人的精神圖騰就是這樣,在上班跟上學之間,選擇了上香。


    她上完之後,心裏舒服了,有了老天爺的保佑,還是舒坦的。


    ……


    江盛的助理在外頭等著。


    江盛的腿腳不方便開車,就怕突然有什麽意外,所以帶著他的助理過來,算是公費出差了。


    助理在外頭等著,葉巧溪剛上車,就被亮瞎了眼睛。


    這穿的……


    江盛看著也是震驚。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去考試的那個。”


    助理聽著這話不好意思的摸著腦袋說:“我這不是想著小姐這麽重要的時刻,我得要穿的應景一點嘛,我這樣多好,紅紅火火的。”


    “是挺好的,穿都跟個紅包似的。”


    一進來就被這麽一身紅給亮瞎眼睛了。


    他穿了一身紅,不知道哪裏找來的這麽多醜衣服,戴著個帽子也是紅色的,腳底穿的也是紅色的鞋子。


    助理對自己的審美還是挺滿意的,對於江盛說他穿的不好看,他覺得是江盛的問題。


    “老板,你的審美不行吧?你老了,你得要跟上我們年輕人的審美了,我這種審美才是潮流,你別不是嫉妒我吧?”


    江盛:“……嫉妒你穿了人家衣服店賣不出去的醜衣服?”


    助理:“……”


    助理忍不住說教他了:“老板,你哪裏有個當爸爸的樣子啊?你就應該穿旗袍你知道嗎?有句話叫旗開得勝,你穿旗袍才應景。”


    江盛:“……那你怎麽不穿?我一把年紀你讓我穿旗袍?”


    助理:“那不是另外的價格嗎?你沒有給我錢我怎麽穿?”


    江盛:“……”


    葉巧溪看著他們兩個爭吵的樣子,無奈的說:“要不趕緊去考場,我就錯過時間了。”


    聽到這話的助理趕緊開車。


    送著葉巧溪去了考場。


    到了考場,江盛在外頭等著,葉巧溪進去了。


    江盛起初是不緊張的,但是沒想到這裏多人。


    來這邊的人多,看到這麽多人,江盛開始緊張了,起初覺得沒什麽的,不需要緊張,但現在看到這麽多人。


    他情緒跟著起來,忍不住也緊張了。


    他坐在車裏,看前麵穿的紅彤彤的助理,猶豫了下,他問:“你說穿旗袍是不是真的管用?我現在穿來得及嗎?”


    助理:“……”


    ……


    葉巧溪考完試出來,剛準備上車,進去就看到了車裏有一件旗袍。


    放在位置上,沒有穿。


    但是,看到旗袍那瞬間,葉巧溪傻眼了。


    看著他們兩個,前麵的助理使勁給葉巧溪使眼色,指著後麵的人,那個眼睛都要抽搐似的。


    葉巧溪看著江盛,江盛這個老臉肯定是掛不住的。


    他咳嗽了一聲,指著說:“就是他,非得要買,非得要買,我勸不住,就買了件。”


    葉巧溪聽到這話忍不住笑,還挺可愛。


    江盛問她:“考的怎麽樣?”


    葉巧溪不像早上那麽緊張了,主要是自己心裏有底氣了,她起初是不知道試卷會不會很難,擔心自己不會,所以一直焦慮,直到看到試卷的時候,她才淡定。


    雖然不是聰明到每道題都會,但是起碼,會的肯定一大部分。


    而且……葉巧溪覺得胡老師是真的很厲害的,他竟然押題押的這麽準,很多考題都有,葉巧溪記憶力好,哪怕是自己不會,記住了老師跟她說的正確答案,她也能記下來。


    雖然肯定不可能是考第一這麽離譜的事情,但肯定也是不錯的成績,起碼她覺得上她想要上的大學,還是不難的,這個年代,還沒有這麽卷,這麽難。


    加上她數學好,數學特別拉分,她才這麽淡定。


    說了還不錯,心情跟早上完全不同。


    江盛看她這麽開心,很確定,肯定是考的好了,這個旗袍買的是真的不錯!


    明天還要考一天,今天的都考完了,可以迴去了。


    葉巧溪心裏踏實,晚上睡的好了,就是……第二天出門的時候,江盛在外頭的車裏。


    她吃了早飯直接出去上了江盛的車。


    結果,又是亮瞎她眼睛……


    她看到江盛也是穿的一身紅。


    這個紅還是大紅色,跟昨天看到助理穿的紅是一樣的。


    昨天還嘲笑助理穿一身紅,現在他自己穿上了?


    葉巧溪震驚的表情看著江盛。


    江盛一把年紀了做這麽幼稚的事情,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他逞強的說:“還是要有好意頭的,紅色好啊,紅色吉利。”


    葉巧溪忍不住,在憋笑。


    所以,一家店賣不出去的醜衣服,都給他們兩個買了。


    葉巧溪覺得得慶幸,沒有第三天考試。


    不然這個氛圍都烘托到這裏了,葉巧溪擔心要是還有一天,她明天也想穿一身紅去考試。


    或者,她穿旗袍去考試。


    不管能不能考的上,這個噱頭是要有的,氣勢都烘托到這裏了。


    不過今天的考試,葉巧溪倒不擔心,因為最難的幾科已經考完了,剩下的都是她擅長的,平時成績不錯的,正常的平常心對待,應該不會有問題。


    葉巧溪是很淡定。


    去到考場之後下了車,兩個人在外頭等著。


    葉巧溪進去後,助理看著後視鏡裏的手,緊張的不行。


    問他:“老板,昨天你不緊張,今天才緊張幹嘛啊。”


    江盛有點後知後覺了。


    昨天是想著,不要給孩子壓力,葉巧溪能考到哪裏的學校,就哪裏的學校。


    壓力大沒用的。


    但是今天突然想著,不行啊,她要是沒有考上首都的學校就完蛋了。


    隻有考上首都的學校,才可以去首都生活,考的是別的地方的大學,或者繼續待在羊城,那他怎麽辦。


    他就一直盼望著女兒可以迴去首都跟他生活,那就必須得考上首都的學校。


    昨天沒想到這點,不緊張,現在想到了,感覺自己手抖腿抖的。


    前麵的助理見狀,遞給了他三炷香。


    江盛疑惑:“幹嘛?”


    助理:“老板,你臨時抱佛腳要有臨時抱佛腳的樣子,燒香拜佛正合適。”


    江盛:“……”


    ……


    最後一科考完,葉巧溪出去。


    心情特別不錯,畢竟今天考的基本都會,所以應該考不錯的成績。


    她迴到車上,江盛問:“考的怎麽樣。”


    葉巧溪自信的點頭,“我感覺考上首都的大學不是什麽問題。”


    江盛聽到這話就開心了。


    所以說燒香拜佛是有用的。


    ……


    晚上迴去,周意川等時間到了就給她打電話。


    昨天沒敢打電話,畢竟今天才考完,如果昨天考的不好,心情很差,那如果跟她打電話,肯定會被葉巧溪罵了一頓,男人的生存法則就是不要主動討罵。


    今天已經考完了,如果考的不好,想罵的話就罵吧。


    罵他能舒服也行。


    周意川打過去,葉巧溪接聽。


    他聽著這聲音覺得不錯,起碼不會像自己想的一樣低氣壓,心情不好。


    所以這應該是考的不錯的結果。


    周意川放心了,這才敢開口問她:“考的怎麽樣。”


    葉巧溪本來想說考的挺不錯的,但是一想到之前他那麽弄她,還說是學習,她就想故意嚇嚇他。


    “考的不好,應該是考不上首都那邊的大學了,你說怎麽辦?是不是因為你的原因。之前你非得給我複習好了吧,我都說那麽複習沒用,現在耽誤我了,考試考不好,我考不上首都那邊的大學,我去不了首都,以後我們還是異地吧。”


    周意川否認,“不可能,周老師教你的,絕對不可能有錯,是不是你這位同學不好好聽講,隻顧著自己舒服。沒記著內容啊。”


    葉巧溪:“……”


    周意川:“要是你這位同學真這樣,老師就要批評你了啊,怎麽隻顧著自己舒服,不記內容?周老師可是真的言傳身教,把知識傳輸到你腦子,給你了。”


    葉巧溪實在是受不了他這張嘴了。


    “周意川,你身邊沒人吧?”


    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會錯意了,聽到他這麽流裏流氣的話。


    “有人啊,你想哪裏去了?我正經跟你說話,你又想歪了?葉巧溪,你老這樣。”


    葉巧溪:“……”


    葉巧溪不想搭理他了,明明是他開的頭,還想倒打一耙。


    不過,葉巧溪聽出來了,周意川這哪裏是著急的樣子,自己考不上首都那邊的大學,不能迴去首都,他是最著急的那個,可是現在聽他說話一點都沒著急的意思,他可能是不相信她的話。


    這輩子才當夫妻多久,這麽熟悉彼此了。


    “你聽出來我說的話騙你了?”


    周意川認真的點頭,“聽出來了,你要是真的考得差,就不會這麽平和的態度跟你說話了,接電話的那一瞬間就要把我罵的狗血淋頭。”


    葉巧溪:“……”


    周意川又說:“哦,你可能都不會想接我電話了。”


    周意川那邊也開心。


    葉巧溪大概率是可以考上首都這邊的學校,所以得迴去,


    他問:“你上大學住宿舍嗎?”


    就上了大學,肯定住宿舍吧。


    “住啊。”


    周意川聽著心情有點悶,“哦。”


    葉巧溪:“不高興了?”


    周意川:“沒有,我很開心。”


    葉巧溪:“我平時住宿舍,周末得迴去的吧。周末就能見麵了。”


    周意川:“嗯。”


    葉巧溪又不是傻子,明顯聽到他不高興的意思了,但是他又不說,這人真的是。


    “周意川,你什麽意思?你倒是說啊,你這麽不高興?”


    周意川:“我本來想著你要是不住宿舍的話,我就申請家屬院了,分一套房子,你隨軍,這樣我下班就不用迴去宿舍,可以直接迴家屬院,這樣每天晚上我們兩個就能待在一起了。你周末迴家不代表我可以迴去,所以我覺得家屬院有必要申請的吧,”


    葉巧溪聽出來了,這個意思。


    難怪本來挺高興的,突然心情變差了。


    周意川現在的職位想要申請分家屬院的房子,很簡單的事情。


    家屬院隻要結婚,有家屬的軍人,就可以申請,家屬隨軍住大院。


    周意川有這個名額,但是一直沒有申請,就是老婆不在身邊,哪怕申請了也自己一個人,挺孤獨的。


    就陪著同樣單身狗的尉遲羨了。


    不過,道理說,他可以分到一套,跟葉巧溪在家屬院住。


    但是,周意川又不想葉巧溪考慮他這麽多。


    想了下,周意川說:“沒事,不用管我,其實我主要是受不了尉遲羨的臭襪子,他不幹淨。”


    尉遲羨的聲音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非常的激昂。


    “周意川,我還沒死呢,你就這麽編排我,誰的臭襪子啊,一個宿舍的,誰腳臭我不說,我的腳是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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