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結束,兩口子在門口送著賓客。


    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們,都有他們送的喜糖包裝給帶走。


    這是家裏人給準備的。


    周意川沒怎麽喝,所以理智清晰。


    他迫不及待想迴去了。


    葉巧溪婚後,就得住在周家了,今晚就跟著周意川迴去,住他家了。


    尉遲羨喝的走路都有些迷糊了。


    他爸媽也在,但是為了給他跟喬溪牽線,坐了別的桌,這會兒看他喝的爛醉如泥的樣子,也沒過去找他。


    兩個人先走,讓喬溪過去送他迴去。


    喬溪牽著他迴去。


    尉遲羨頭一迴被女人碰,牽著手,他不習慣,尷尬的推開喬溪的手說:“不用,我自己迴去就行了,不用你送我,你先迴你家吧。”


    喬溪也是好心,怕他這麽喝醉難受,就固執的牽著他的手迴去。


    “不用擔心,我又不可能會對你做什麽,我隻是看你喝的這麽醉的樣子,擔心你出事,把你送迴家就迴去。”


    尉遲羨路都走不直了,根本沒辦法阻止她,被她塞進去車裏,她沒喝酒,開車帶他迴去。


    ……


    周意川跟葉巧溪送完了賓客,最後送走江盛跟江老太,她跟著周意川迴去周家。


    周父周母跟葉巧溪說:“巧溪啊,今天晚上我們就不迴去了,我們去郊區那邊看他爺爺奶奶可能待個幾天,這幾天,你們好好照顧自己啊。”


    葉巧溪:“……”


    這聽了怪尷尬,不好意思。


    估計是知道他們兩個這幾天新婚,所以不待在家,免得他不習慣。


    尤其今晚上,新婚夜,如果家裏有長輩的話可能會束手束腳。


    他們兩個人想的也周到,沒長輩在,就輕鬆不少。


    這一聽就是特地騰出來位置,讓他們好好過的。


    周父周母離開。


    周意川開車跟葉巧溪迴去。


    家裏的傭人,今晚上也都放假一天了,周意川突然想到一句話。


    把葉巧溪抱著到家裏的床上,說:“今天晚上你是叫破喉嚨,都沒有人來救你。”


    葉巧溪:“……”


    周意川就準備親她,被葉巧溪給拒絕,推開他說:“去洗澡,一身酒氣。”


    周意川聽到這話聞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他今天沒怎麽喝酒,怎麽會一身酒氣?


    “沒有。”


    葉巧溪看他不承認的樣子,抓著他的衣袖聞了兩下。


    “哪裏沒有,你身上都是酒味,趕緊去洗幹淨。”


    周意川聽到這話,立馬起來。


    他去洗。


    葉巧溪就擔心他猴急,簡單的衝兩下就出來了,警告他:“必須得要認真洗幹淨。”


    周意川說行。


    進去裏麵認認真真的洗幹淨,出來就圍著一條浴巾。


    換葉巧溪進去。


    女人洗澡跟男人洗澡就不是一迴事了。


    葉巧溪還得要卸妝,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周意川都要等困了,葉巧溪還沒出來。


    他都瘋了。


    今天晚上是新婚夜,洗澡都要那麽長的時間,他等不及了,就想叫她,葉巧溪出來了。


    看他困得不行的躺著。


    周意川看到她出來,立馬眼睛都亮了,以為現在就可以開始了,但沒有,葉巧溪走到了旁邊的桌子上,把婚包裏麵的紅包全都攤在桌子上。


    有什麽比新婚夜數紅包更令人激動的事情沒有?


    今天來參加婚禮的賓客不少,每個人都給了紅包。


    葉巧溪想,把這些紅包都拆了,看有多少錢,不拆心裏不踏實。


    周意川看她這麽關鍵的時候竟然在拆紅包,他都氣糊塗了。


    “葉巧溪!今天晚上是我們兩個的新婚宴,你在拆紅包,紅包重要還是我重要?”


    葉巧溪沒看他,低頭在拆,“你不要這麽想,你怎麽能跟紅包比,肯定是紅包重要。”


    周意川:“……”


    他又氣又惱,但又沒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葉巧溪坐在那裏拆紅包,算著錢。


    周意川頭一迴討厭自己家裏的親戚多,親戚多,給的紅包就多,這怎麽拆的完?明明拆了一大疊,結果……還有。


    周意川趕緊過去幫忙了。


    早點拆完早點幹活。


    葉巧溪頭一迴知道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概念了。


    這麽拆紅包,拆了好久了,竟然……還有很多。


    非常多。


    周意川幫忙拆了不少,結果,還有不少呢。


    周意川都累了。


    但是,為了自己的新婚夜,他是撐著也要拆了。


    都拆了,讓葉巧溪數個夠。


    折騰了好久,終於把紅包都清算好了。


    錢都給葉巧溪,葉巧溪覺得自己的遊樂場事業,更上一層樓了。


    她高興的不行。


    把錢放好。


    她困了,打了個哈欠。


    她上去準備睡覺。


    周意川見狀,激動的過去。


    葉巧溪實在是困的不行,沒精力。


    “不行了,我要睡了。要不明天再來?”


    周意川:“……”


    他都等了這麽久了,哪裏是葉巧溪說不行就不行的。


    看葉巧溪困,他是氣的不行,咬了她肩膀一下,“還困嗎,咬死你,我等了這麽久,你跟我說困?我給你清醒清醒。”


    葉巧溪:“……”


    葉巧溪還沒反應過來他說的話,被他抱起來到書桌上。


    葉巧溪疑惑:“你幹嘛?”


    周意川:“你躺著困,站著就不會了。”


    葉巧溪:“……”


    ……


    尉遲羨被喬溪帶迴去了家裏。


    喬溪看他喝的這麽醉,把他交到管家的手上,就離開了。


    管家本來想扶著尉遲羨上樓的,但他說自己可以上去,不勞煩管家。


    管家便沒有扶他,他都喝的這麽醉了,還嘴硬的說自己沒有喝醉,就這麽踉蹌的上樓去,本來應該迴到自己房間的,但不知道為何上去,就兩眼一昏,眼前是什麽路都看不出來。


    他憑著感覺,推門進去到了一個房。


    他進去。


    進去後看到有床就直接躺下了,實在是疼的厲害,腦袋都暈乎乎的了。


    他剛躺下沒多久。


    旁邊的女人看到了他躺下的樣子,氣唿唿的用腳踹他。


    想要把他給踹下去,但是他太重了,根本就踹不下去,這人還占了她的床。


    她手上拿著一個火柴,哢嚓的一下點火,對著尉遲羨的頭發過去。


    尉遲羨聞到了有火的味道,對這方麵比較敏感,所以睜眼看了一下,結果看到有火柴朝著自己的頭發點燃,把他嚇了一跳。


    立馬從床上起來。


    他差點就要被燒到了,所以立馬驚醒過來,酒醒了一大半。


    看著麵前的女人,他反應了過來,這不是他之前救的那個女人嗎?


    這怎麽迴事?還想把他殺了不成。


    “你是不是有病?我以為你是傻子的,你現在是瘋子吧,你還想殺了我啊,你點火燒我頭發。”


    他這麽罵,把人給嚇哭了,那瘋女人哭的身體抽搐,哇哇哇的在哭。


    尉遲羨無語:“……我說你哭什麽?應該哭的人是我吧,我剛才差點就被你吵死了,要不是我反應過來,我現在已經葬身火海了,這是你的隨便玩的嗎?”


    說完直接把那女人手上的火柴給搶過去。


    這是誰給她的,她就是一個傻子,什麽都不懂,還把火柴給她,雖然傻是傻,但是怎麽開火都知道。


    尉遲羨看她這麽危險的樣子,忍不住打了她的手一下,“還敢,但是嗎?我看你還敢玩嗎?還敢玩這麽危險的東西。”


    他打的很用力,那女人哭的更兇了。


    她話不會說,哭的倒是挺兇的。


    尉遲羨都氣笑了。


    哭倒是會哭。


    還哭的這麽大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怎麽欺負她了。


    看她還哭,尉遲羨掐她的臉警告她:“不準哭了,你要是再哭,我就把你趕出去。”


    聽到這話,那姑娘哭的更大聲了,超級大聲,吵的他都心神不寧的。


    他現在喝醉了,就想好好睡一覺了。


    尉遲羨無奈。


    他這是把什麽人給撿迴家了,撿了個祖宗迴家吧。


    “別哭了,你哭的我煩死了,要怎麽樣你才不哭,你再哭我就把你趕出去了。”


    聽到這話那女人一直打他,跟得不到糖吃的小孩子一樣。


    得不到就耍賴,因為被他兇,所以很委屈,一直打他。


    尉遲羨:“……”


    他都不用喝什麽酒湯了,現在已經被氣的完全清醒了。


    “姐姐,我叫你一句姐姐可以嗎?我就想睡一覺,你別鬧我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傻子的份上,我現在真的都能把你趕出去。”


    那人一邊哭一邊打他。


    尉遲羨被打的也是無奈,現在已經清醒了一大半,看這房間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麽她在這裏了。


    他……剛才看錯了,進錯了房間,所以來到人家姑娘的房間了。


    難怪她這麽生氣。


    他求著她說:“那你說你要怎麽才能不生氣?”


    她也不知道是真瘋還是假瘋,似乎能聽懂他說話一樣,聽到他的話,就不哭了。


    然後走到他的後麵,騎著他。


    騎大馬。


    尉遲羨:“……”


    他真是無語了,他這輩子就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他好歹是少爺身份,現在竟然在他身上騎大馬,把他當成一頭馬了。


    “下來!”


    那瘋女人不下,還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讓他爬。


    尉遲羨:“……”


    尉遲羨覺得自己撿了一個祖宗迴來,實在是憋屈,他爬著說:“明天我就把你送到寺廟去!”


    那人直接對著他的嘴打了一巴掌。


    嫌他吵。


    尉遲羨:“……”


    ……


    周意川第二天就得迴去部隊了。


    他為了結婚前前後後請假了好幾天,這個月的假期已經用完了。


    他結婚第二天就得迴去,痛苦又不舍。


    葉巧溪煩死他了。


    走就走,走之前還膩歪。


    他一大早走的,葉巧溪困死了,被他搖醒了。


    膩歪了一番,他才離開。


    葉巧溪買了明天迴去羊城的票,準備明天迴去。


    她準備起身,發現,枕頭下有東西。


    她昨天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昨天沒來得及看,現在看到了。


    難怪覺得不對。


    枕頭下麵是紅棗,花生,桂圓。


    這……一整個枕頭底下都是。


    不至於這麽早生貴子吧。


    她被周意川弄的沒心思繼續眯了,就起床,她得趕在今天,去看有沒有拍賣地皮的地方,她想建第一個遊樂場,先把地皮確定好了。


    她剛出去,就看到了周母跟周父。


    結婚了,叫他們的稱唿,也變了。


    她喊了聲:“爸,媽。”


    這稱唿把他們兩個人激動壞了,連忙的“哎”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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