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巧溪去到工廠,李粟跟王大船迫不及待過去,大船問她:“姐,談的怎麽樣了?”


    葉巧溪本來想要如實告訴的,但是看到王大船跟李粟,她還是沒有把話說的太死。


    不知道李粟是什麽感覺,但是她了解大船,大船就是個戀愛腦,要是說了事情,指不定大船會真的妥協。


    畢竟對他來說,最重要是可以娶到李粟,跟李粟結婚,而且對他來說,對李粟家裏人的要求,都是可以滿足的,因為那是李粟的家人。


    因為他沒有家人,所以他知道家人多重要,隻要是李粟的家人,他都會幫忙。


    房子他會想著給了,以後再賺,可是葉巧溪不想。


    扶弟魔這種事情發生了,就不會隻有一次,是無數次,因為有一次的妥協,就會被糾纏上,跟吸血鬼一樣,這輩子都別想擺脫了。


    看他好拿捏,現在是要房子,以後呢,車子,公司,什麽都要。


    葉巧溪想了想,說:“挺好的,還在商量,但是問題不大,你不是還得要去上課,還不趕緊去複習。”


    王大船跟虎子在這邊學習呢,在家裏兩個人都不會,沒有學習的氛圍,來工廠這裏,這裏的大學生多,可以取經。


    他就是擔心婚事有意外,現在知道沒有意外了,自然高興,迴去跟虎子繼續學習去了。


    葉巧溪看著李粟,說:“找個安靜點的地方,我有話跟你說。”


    李粟是個聰明人,她能知道葉巧溪想的是什麽,這話很明顯就是談婚事說崩了,但是不想跟大船說,免得大船鬧。


    她明白,說好,“巧溪姐,附近有個茶館,這個時間沒有人,我們就去那裏談話吧。”


    葉巧溪說行,她帶路帶著她去到了茶館那邊坐下,點了一壺茶,再點了一些小酥餅。


    葉巧溪喝著茶水,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跟李粟說了。


    李粟跟大船不一樣,大船會感情用事,可是李粟不會。


    現在的她也不是以前的她了,現在的她是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


    腦子也足夠清醒,會思考。


    見多識廣就是這個意思,她要是還跟以前一樣,見識就這麽淺短,什麽都聽家裏的,還覺得爸媽這麽做沒有任何的錯,那葉巧溪就得要考慮要不要把這個機會讓給別人了。


    短見才是會害了一個人,不管她怎麽培養,改不了骨子思想裏的短見,也是白費心思。


    葉巧溪說完,李粟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怎麽會……她的爸媽怎麽會這麽惡心?


    “這些都是我爸媽跟你說的?”


    “是,她們就是想要我點頭,他們也知道,大船是聽我的話,要是我點頭了,大船肯定聽話,他們擔心跟大船說了,我不同意,也是白費,才會在談彩禮的時候,直白的這麽說。”


    李粟聽著氣憤的拍了下桌子:“太過分了,我爸媽太過分了巧溪姐,你不要聽他們的,不能把房子給我弟。”


    “我弟有手有腳的,他完全可以自己賺錢買房子,大船的房子是他自己買的,他可以,我弟也是可以的,所以不能給。”


    葉巧溪聽到這話很滿意。


    她沒有看錯李粟。


    觀念確實是變了。


    “我隻是不想你變成扶弟魔,你爸媽很明顯就是想著賣女兒,不是嫁女兒,結婚應該是高興的,而不是這麽被利益給賣掉。”


    李粟知道的,她現在覺得很是難堪,覺得自己有這樣的爸媽感覺到丟人,她跟葉巧溪說:“巧溪姐,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跟我爸媽說,該給的彩禮該怎麽樣就是怎麽樣,房子絕對不會給的。”


    葉巧溪聽到這話就滿意了。


    臨走的時候提醒她:“大船很注重感情,他想著跟你結婚了,你的家人就是他的家人,所以他對你爸媽說的話應該會言聽計從,不僅是結婚之前得要防備,結婚之後也要防備,你要硬氣一點,家裏你做主是最好的。”


    ……


    李粟想了想,她沒有迴去工廠,她是直接迴去找她爸媽把這件事說清楚,太過分了。


    竟然提這麽個要求。


    這個要求說出來她都臉臊。


    她迴去,看到她弟弟剛出來。


    她弟弟李曆很明顯就是剛起床,都日上三竿了,這個時間才起床。


    起床就想著坐餐桌吃飯。


    李粟問他:“你工作找到沒有?你就每天睡的這麽晚起床,也不去找工作?”


    李曆聽著打了個哈欠,吃了個包子說:“我哪裏能找到好工作啊,我不像你,這麽有學曆呢,還能當管理工廠的,我就是個小學畢業的,我能找到什麽好工作?那些工作是又苦又累的,賺不到幾個錢,沒必要浪費時間。”


    李粟要被他的態度氣死了。


    他這些年換了多少工作了,都幹不長久,就是他太懶。


    前段時間她去跑生意,看到有倉庫在招人,就讓他去工作了,結果他說太累了,早出晚歸,工資還沒有她的工資多,不去了。


    反正他媽現在也在上班,每個月的工資也多,夠他花的,他就不去上班,吃這個苦頭了,反正爸媽肯定養他的。


    “你又懶又不願意吃苦,你能找什麽工作?”


    李曆看李粟發脾氣的樣子,他還挺得意:“所以我不工作啊,我就在家等著爸媽養我,不還有你嗎?你每個月幾百塊的工資,你給我一點花不就行了?我去做一個月隻有30塊的工作,我看起來像傻子嗎?”


    李粟:“……”


    想到什麽,李曆問李粟:“對了,我聽說姐夫跑運輸生意很賺錢,跑一趟很賺,你要不讓姐夫帶我一起跑唄?這樣我也可以跟姐夫一樣賺錢了。”


    他的嘴巴也是甜,還沒有結婚,每天就叫王大船姐夫姐夫的。


    李粟無語:“你去跑?你會開卡車嗎?”


    李曆:“我不會,那是因為我沒有學過啊,我要是去學,肯定也會啊,你給我錢,讓我去學了,學了之後,就可以跟姐夫一起跑運輸,這樣也能賺錢了。”


    這個厚顏無恥的樣子,李粟被惡心到了。


    “你要去學,你自己賺錢去,我的錢是我自己辛苦賺的,憑什麽給你?”


    李曆起身,猖狂得意的說:“就憑我是你的弟弟,我們是一家人,爸媽說了,你是我姐,就得要照顧我,這是應該的!”


    李粟看到他這麽不要臉的樣子,被氣壞了,準備直接上手去打他。


    但是李曆看到她過來,捧著碗就跑。


    “媽,救我啊,我姐打人了啊。”


    李母聽到這話,從廚房裏出來,看到他們兩個吵起來的樣子也是無語。


    “幹什麽啊?李曆,你惹你姐生氣幹什麽啊?你也不會讓著你姐嗎?”


    李母過去,拍了下李曆說:“不是跟你說了要聽你姐話嗎?跟你姐吵架幹什麽?給你姐道歉。”


    李粟看著李母這麽一副站在她這邊的樣子覺得搞笑,突然醒悟了。


    葉巧溪剛才走的時候還給她留下了一句話。


    “有時候重男輕女的家庭並不表現的很明顯,並不是說平時對你比你弟弟好,就不是重男輕女。有的家庭就是平時對你好,但實際就是表麵上的付出而已。表麵對你好,房子家產給兒子。對你好,隻不過是給你一個深沉的洗腦,讓你知道一家人的意義,繼而能扶持他們的寶貝兒子,因為是一家人。”


    她剛才沒明白過來,現在明白了。


    她一直不覺得自己家裏重男輕女,那是因為平時有什麽事情,爸媽都站在自己的身邊跟弟弟吵架都是讓弟弟讓她的。


    她這邊重男輕女挺嚴重的,她還以為自己家裏不一樣,她爸媽比較喜歡她,不喜歡弟弟,但是今天這麽一出,李粟算是看明白了,哪裏不喜歡弟弟。人家是更喜歡弟弟。


    這麽對她好。無非就是想要讓她以後多照顧著弟弟,為這個家無私奉獻。


    打著更愛她,更護著她的旗號,為了讓她養弟弟。


    她爸媽心裏更疼愛弟弟,為了給弟弟買房,提出這麽無理的要求。


    ……


    李曆才不願意跟她道歉了,覺得自己又沒錯。


    “媽,我才不跟我姐道歉呢,我姐現在都學壞了,眼裏沒這個家了。我姐一個月掙這麽多錢,還讓我出去打工,我出去打工賺那點窩囊廢幹什麽?我姐養著我不行嗎?”


    “她多小氣呀,說我不出去工作,我哪裏不出去工作,我找到了一個工作能賺錢,我姐又不願意。我想著跟我姐夫去跑運輸,我不會開車我就想學,讓我姐給我出錢,她也不願意,她就是不想我跟我姐夫搶工作,怕我學會了,我姐夫沒工作了唄,她現在還沒嫁出去呢,就給別的男人說話,自私自利,以後嫁出去了,連這個家都不想要了。”


    李粟聽著,恨不得繼續上前去揪他的耳朵給他教訓。


    李母勸說:“你說這些話幹什麽?你姐就不是這個意思。你姐是為你好,你想去學車,我給你出錢,隻要你這次是真的願意好好學,我給你出錢去,行不行?”


    李曆就是覺得姐夫跑運輸賺錢,饞的厲害。他也想,既然他媽願意出錢,他就不說話了?


    李母喊他進去,“趕緊進去房間待著,別給你姐添堵了。”


    李曆哼了哼,拎著碗筷進去房間吃飯。


    李粟還想說什麽,李母抓著李粟的手說:“好了,李粟,我已經給你教訓你弟弟了,他年紀還小,你就別跟他計較了。”


    李粟看到她,才想起來正經事。


    她迴來就是想要問他們,彩禮要房子的事情。


    “媽,為什麽我結婚你們要彩禮,要大船的房子?那不是你們讓他給我買的嗎?為什麽要給我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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