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多大了還叛逆期?居然敢威脅你叔了?你到底想問什麽啊?”


    “問什麽?”


    蘇錦言張了張口,一時之間她似乎也不知道該問什麽?


    腦袋裏麵一片混亂,想了想最終隻問了一句。


    “我,我老公!”


    郭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蘇錦言一眼,搖頭歎息。


    “你就隻記得你男人,你不是說他離開幾天嗎?


    我怎麽知道他在哪?


    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趕緊的吧,客人在下邊等著呢!”


    郭術說著便離開了房間,他總覺得這丫頭一覺醒來怪怪的,淨問些沒頭沒腦的問題!


    見逐漸遠去的身影,蘇錦言看著噗嚕嚕翻滾的電熱水壺出神。


    一時間她好像記得一些事,卻又忘記了一些事。


    為什麽她現在的腦子一片混亂?


    總覺得麻黃村的事情,就好像做夢一樣,有些片段記得,但是卻連不上來。


    在開車去老伯家裏的時候,蘇錦言滿腦子都是戒指,老公,還有黃粱。


    她空出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總覺得覺得這兩個孩子的存在理所當然。


    但是她對過程卻一點頭緒都沒有,張口想問卻發現不知道該問什麽。


    老伯家住在一座寺廟的隔壁,老舊擁擠的宿舍樓。


    他說最近他女兒總是夜不歸宿,都三十歲的人了不僅單身,還像個小孩子一樣不懂事。


    老伴身體一直不好,藥都不斷,幸好兩位老人都是退休職工,有工資和保險,還能維持正常的生活開銷。


    不過老伯心態一直很好,就算家裏情況不好,他也能笑著麵對,閑來去公園打打太極,釣釣魚,有空了還熱心助他人。


    可是最近他覺得自己倒黴透了,老伴兒又查出了腫瘤,女兒不僅不幫忙還夜不歸宿。


    他昨天就數落了自己女兒一番,沒想到女兒居然怒目責罵,還威脅著要搬出去。


    老伯很是難過,今早心不在焉的散步,結果就來到了彧墨齋門口。


    想到之前在公園碰見的女孩,說有困難可以隨時來彧墨齋找她,老伯也是猶豫了半天才進去裏麵。


    “家宅不寧,大多數都是宅子的問題。”


    蘇錦言走進他家,看了一圈眸色清淺的淡淡開口。


    來到洗手間周圍,聽到裏麵有聲響,蹙了蹙眉問道。


    “老伯,您家洗手間裏什麽聲音?”


    “洗手間?”


    老伯狐疑走到洗手間,仔細聽了半天才說道。


    “沒什麽聲音啊……”


    “您再仔細聽一聽。”


    蘇錦言掏出小羅盤,羅盤的指針往窗外的寺廟指去。


    老伯又聽了聽,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老伯啊,這是滴血煞,您不知道嗎?”


    蘇錦言來到老伯身側,指了指他家水龍頭。


    洗手間有個大水桶,裏麵有滿滿一桶水,水龍頭下麵正在漏水一點點滴下來。


    “不可能吧,姑娘我信任你,但你別弄些可怕的術語嚇唬我啊!”


    老伯沒好氣的,瞪了蘇錦言一眼。


    “這明明是水,說什麽滴血,聽起來多滲人啊!”


    “老伯我不是故意嚇唬您,這真的是叫滴血煞!”


    很多人房子漏水用盆接著,水滴一滴一滴掉下來,敲在盆底。


    這就形成了一種,影響房屋和人體氣場的煞氣。


    但是這種情況,不是每天都有,因此對人的影響不大。


    但是有些家庭,覺得把水龍頭故意擰鬆,水一滴滴的滴下來。


    用大桶裝著,水表還不會跑,這樣就會省不少錢,這就形成了一種聲煞。


    “滴血煞是聲煞的一種,輕則漏財,重則會發生不祥之事。”


    蘇錦言耐心的替老伯解釋,老伯汀卻聽的心有餘悸。


    “我還不知道有這種說法,我家這樣幾十年了。”


    收了羅盤,蘇錦言又指了指窗外的寺廟。


    “老伯您加這滴血煞隻是小問題,主要問題是那座廟。


    你這本就是一樓濕氣重,家裏還有滴血煞,所以住在這裏受到的影響最重。”


    “廟?!廟裏不是有菩薩嗎?怎麽還會有問題!”


    老伯越聽越迷糊了,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老伯,那您聽過孤克煞嗎?”


    廟宇磁場強大、人流進出、來來往,帶走氣流,住家講究藏風聚氣,氣流帶走多了就容易精神不振、身體不好。


    蘇錦言再度開口問道,就見老伯依舊不明所以的搖頭道。


    “那是什麽?”


    “唉……”


    蘇錦言微微歎息一聲,看了一眼老伯,語重心長的解釋道。


    “孤克煞對家庭成員的感情不利,也容易招惹孤魂野鬼。”


    蘇錦言頓了頓又道。


    “老爺子也是你福德深厚、為善不少,所以家裏才沒出大問題。”


    “姑娘你說的這麽嚴重,那有什麽破解之法嗎?”


    似乎是真的被蘇錦言得話嚇到了,老伯立馬湊近蘇錦言蒼老的聲音略帶顫抖的道。


    “您要麽將前陽台打開,把這裏改做小吃鋪子,如果想要繼續住,就要化煞。”


    蘇錦言盡職盡責的把事情說完。


    “您家裏經濟緊,我就不收辛苦費了,想要化解就來我家鋪子請鎮宅的東西化煞吧。”


    收拾好東西出來,蘇錦言想走到廟那邊去看看,郭術便陪她逛了過去。


    結果在廟門前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正穿著和尚服跟一個香客講話。


    “咦?那不是誡越那個和尚嗎?”


    郭術好奇的開口,誡越和尚很年輕,比蘇錦言大不了幾歲。


    不過他骨骼清奇、是天生是個學佛法的好料子,腦迴路也十分清奇。


    蘇錦言猶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誌向是出本陰陽法術圈的秘聞錄。


    五百名人錄什麽的地攤文學,然後賺個盆滿缽滿、躺在家裏吃版權收入。


    在他的眼裏是把和尚當成一種職業,時常念叨著自己還沒娶老婆呢不能出家。


    可是他一穿上和尚服、戴上佛門的裝備後,就像精神分裂一樣變了個人。


    開口閉口都是佛法無邊、迴頭是岸,句句都是蛇精病一般的高深莫測。


    蘇錦言遠遠的看著誡越和尚,對那位女香客恭敬有禮,還很有耐心的為她解簽,就聽他說道。


    “施主,您這是大兇之兆啊,切記為人要低調、要知足,不可張揚跋扈,否則恐怕有血光之災啊。”


    誡越一本正的說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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