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迴,被他發現,羅團兒委屈的不行,說,師姐,你怎麽能幹這種事。


    喬夢仗著大師姐的身份,威逼利誘,保證第二日帶他去吃好吃的羊肉湯,羅團兒這才不哭了。


    而如今,曾經可愛的小師弟,在阿澀的描述中,成了十惡不赦的壞人,喬夢聽得五味陳雜,心情鬱悶。


    趙引的麵色也凝重起來,不太樂意迴憶這段往事。


    阿澀嘆息一聲,「都說人是會變的,可有時候,人是被逼出來的。」


    從前那麽善良可愛的小孩,也終於被現實逼的惡毒殘忍。


    「那你是怎麽收拾他們的?他們不可能一直沒發現你是瞎子。」


    自己那些師弟們,再怎麽說也是巫族,不可能傻到一直都不發現這一點。


    阿澀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必須得速戰速決。」


    羅團兒無奈的看著阿澀:「小師妹,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與你撕破臉皮,大家各退一步,給彼此一條活路吧。」


    阿澀點頭,「你帶著你的人走,我護著他們離開,老死不相往來。」


    「這怎麽行,必須讓他把孩子交出來!」


    另一個師兄焦急起來,阿澀眯了下眼。「你們打算用這個孩子做什麽?」


    比起沸兒,他們似乎更在意那個剛出生的小嬰兒。


    那人嚷完,不敢接話。


    幾人麵麵相覷,還是羅團兒道:「師妹就不要過問了,今日無論如何,那個孩子我們得帶走。看在師兄妹一場的份上,還請小師妹讓個道。」


    謝元也緊張起來,他不知道阿澀怎麽想的,但是他很擔心,阿澀此時眼睛不便,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若是硬碰硬,吃虧的一定是阿澀。


    阿澀卻一點退讓的意思沒有,冷冷一笑,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她擋在幾人眼前,不慌不忙道:「我若是不讓呢。」


    羅團兒涼薄的笑了:「我也不想與師妹為難,可我們也想活,今日孩子帶不迴去,咱們這些人都會遭到反噬。阿澀,你別怪師兄心狠。」


    說著,便掏出符咒,變出一個草人,攻向阿澀身後的草垛,非要搶走孩子不可。


    阿澀卻立在原地,一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任由那個草人抓了一個包裹跑出來。


    幾人驚喜,可接過包裹一看,哪裏有什麽嬰兒,隻有一個酒罈子。


    幾人剛想對阿澀發火,阿澀就往地上砸了一粒紅色的珠子。


    一瞬間,地上冒出白煙,遮擋了眾人的眼睛。


    羅團兒知道,這是他們曾經玩過的小玩意兒,沒有危險。他急吼吼鑽到煙霧裏去找人,可霧散了,哪裏還有阿澀他們的影子。


    羅團兒將包裹重重摔在地,酒罈子砸的很響。


    一個師弟問道,「師兄,這下可如何是好?」


    羅團兒咬咬牙:「先迴去,出來這麽久,別讓人鑽了空子。」


    「不是已經沒有巫力了嗎?剛才怎麽.....」


    謝元帶著阿澀幾人,找了一處不起眼的空房子落腳。


    這房子的主人是謝元在外結交的朋友,前些日子出門去了,家中的屋子便空置下來。


    謝元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日會到這裏來躲避。


    等幾人都喘息過來,謝元才有機會問阿澀,阿澀苦笑:「這哪是什麽巫力,這是藥,一種可以產生煙霧,妨礙旁人視線的藥。以前小的時候,我們在林子裏玩捉迷藏,就喜歡用這個東西藏身。」


    謝元抱歉的看著她:「是我連累你了,若不是我.....」


    「別這麽說。」


    阿澀打斷他,指揮著沸兒幫謝元包紮傷口。


    沸兒乖巧懂事,什麽也沒有問,隻是乖乖的按照吩咐做事。


    「你我之間說什麽拖累不拖累,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對了,你們在公子雲的府邸,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謝元看向坐在一旁的鑄劍師,懷裏抱著那個嗷嗷待哺的孩子,滿腹愁腸。


    鑄劍師雖成婚多年,可一直沒有孩子,好不容易妻子有孕,他盼著妻子生下孩子,一家人其樂融融,卻遇上這樣的災禍。


    「我跟著同伴潛入公子雲的府邸,抓了一個侍衛,才知道那些失蹤的孩子,都被人關在西南角的院落裏。」


    至於裏麵發生了什麽,侍衛一無所知,隻是恐懼地告訴他們,凡是接近那裏的人,都遭遇了十分可怕的事。


    謝元等人顧不得其他,敲暈了那個侍衛,領著同伴摸到了西南角。


    才靠近,就聞到一股難聞的腥臭味,以及血腥味。


    「我們悄悄摸進去,聽到了孩子的慘叫聲,發現有幾個人拖拽孩子,從屋裏出來。孩子們驚恐異常,嘴裏不斷哀求著,可那些人不為所動,硬是將他們帶到假山處。我們摸過去卻發現,那些人進入了假山後黑洞裏。」


    黑洞裏麵很潮濕,走到下麵,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地牢。


    地牢裏有很大的池子,池子不知多深,裏麵是腥臭難聞的血水。


    血水之中,還有蛇蟲在遊動。


    那些人直接將孩子丟到水池裏,孩子們發出慘烈的叫聲。


    謝元他們想要去救人,可眨眼的功夫,那孩子就隻剩一堆白骨了。


    謝元想到那個畫麵,就噁心難受,可那些人似乎很享受這種痛苦。


    「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隻能趁著那幾個巫族不備,擒住一個人,想要逼問。誰知盤那人並不害怕,反而吹了一聲怪異的口哨,接著他們就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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