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前的事要不先放放?咱出去旅遊玩一玩,放鬆一下心情。」喬夢躍躍欲試。


    「出去玩兒?誰給錢?這說走就走的車票,能不能給我報銷一下?」


    喬夢一拍桌子,豪氣的掏出手機,給鄭容發了一個語音。「鄭總,你們公司旗下的旅行社,有沒有靠譜又便宜又實惠的套餐,最好免費啊。」


    阿澀無語:「你一麵不想見他,一麵又不斷聯繫他,想占便宜,這算什麽?」


    喬夢自嘲:「綠茶婊吧。」


    這麽直接,阿澀都不好意思懟她了。「知道你還這麽幹?」


    「我這是曲線救國,想通過這種方式,讓他看清我的真麵目,然後主動取消婚約,順便占個便宜。正所謂,你罵我,是因為你不了解我,等你了解我了,你會打死我。」


    阿澀.......「您老人家真是深得洪世賢真傳,渣的明明白白。」


    喬夢居然還點了下頭!


    鄭容很快給喬夢迴了一條語音,喬夢點開,對方的迴答是:「夢夢,你是想參考蜜月旅行地嗎?」


    這又性感又蘇的聲音,阿澀都驚艷了一下,居然從沒有留意過鄭容的嗓音這麽有味道。


    喬夢:「不,我是想給你選墳地。」


    真是氣死她了,什麽時候都不忘提結婚的事。


    鄭容輕笑:「你連我們的墓地都考慮了嗎?果然是生同衾死同穴。」


    喬夢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用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盯著屏幕:「他怎麽可以這麽油膩?」


    阿澀又吃了一塊油餅,看戲一樣,看著喬夢跟鄭容你來我往的鬥嘴,不禁感慨,果然是前世的冤家。


    她正盤算著,要怎麽把那個搞事情的人挖出來,忽然耳畔聽到一陣鈴聲響,正快活吵架的喬夢也聽到了,與阿澀對視一眼,二人毫不猶豫衝到神龕前,緊緊盯著黑到發亮的手串鈴。


    這個手串鈴歷史悠久,是巫族代代相傳的法寶,已經很多年沒有響過了。


    喬夢一度以為,這東西是個啞鈴,因為她曾經拿起來在手中使勁的搖晃,結果一點響動沒有。


    可今天這傳說中的啞鈴,像是尖叫雞一樣,瘋狂的慘叫,發生劇烈的搖晃。


    鈴鐺的聲音越發刺耳,阿澀毫不猶豫將鈴鐺拿起來,往銅盆裏一扔,接著又掏出一張符咒貼到鈴鐺上。


    但鈴鐺像人一樣劇烈掙紮,抖個不停,好像要掙脫束縛逃出去。


    阿澀又掏出一把紅繩,在銅盤上纏繞了一個困魂陣,這一下鈴鐺才終於安靜下來。


    喬夢看著阿澀滿頭大汗,手腕上再次出血,內心的不安又加劇幾分。


    但她表現的無知又憨傻,一邊從屋裏拿出醫藥箱,給阿澀包紮傷口,一邊不經意地笑道:「我還以為你這個鈴鐺就是個啞巴,怎麽竟然響的這麽厲害,你剛剛那個樣子,好像很害怕,怎麽,有大事發生?」


    想了想,又多嘴說了一句:「該不會是大兇之兆吧?」


    阿澀搖了搖頭,任由她拆開自己手腕的紗布,看著那道始終不肯癒合的傷,心中詭異難安,麵上卻很平靜。


    「沒什麽,謝元迴來了。」


    喬夢的手一頓,手裏的棉簽用力了幾分,壓的阿澀疼痛,她連忙抽迴去,用嘴吹了吹,哄小孩一樣,希望她緩解疼痛。


    「沒事吧。」


    阿澀搖搖頭,拿過她手裏的棉簽,自己給自己擦酒精,再一次纏上紗布。


    「無妨,你迴頭給陳久打個電話,讓他去精神病院接謝元。」


    阿澀塗好藥之後,喬夢再幫她重新包紮好,收拾幹淨桌上的廢棄紗布,這才問她:「謝元迴來了,那原本占據他身體的髒東西,怎麽樣了?」


    阿澀笑了笑,「應該是逃到哪個精神病人的身體裏,跑了。」


    「跑了?」喬夢差點打翻手中的醫藥箱,「這麽大的事兒,你怎麽能如此鎮定的?那傢夥搶奪別人的身體,可見也不是個好東西,唉,你這麽有正義感,怎麽能讓他逃了,應該把它抓起來,關到地獄裏去,也省得為禍人間。」


    阿澀對於她異樣的反應,心中總覺得古怪。「你好像很恨他?」


    喬夢頓了頓,轉過頭來,聳肩道:「我對他還能有好感不成?鳩占鵲巢的人最可恨,連別人的身體都搶,簡直無恥至極。」


    說著又轉移話題,「既然謝元迴來了,你要不要去滬市見他一麵?」


    她說這句話,似乎有種隱隱的期盼。


    阿澀看她,那種神色卻又消失不見。


    阿澀搖了搖頭,隻道:「不必了,我與他還是少見麵的好。」


    對於她冷漠的表現,喬夢似乎欲言又止,但還是什麽都沒說。


    她提著垃圾要出門,結果一打開門,嚇得差點跌坐在地,「你怎麽在這兒?」


    穀言生挑了挑眉,看見麵前驚聲尖叫的女人,理都不理,跨著大長腿便進來。


    走過喬夢身邊,到了阿澀眼前。


    阿澀看到他,神色複雜:「你怎麽又來了?」


    穀言生深深看著阿澀,似有千言萬語要說。他生了一雙會說話的含情目,就算什麽也不做,看見的人都要受不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阿澀手臂上,那裏一看就是新換的紗布。


    他抱怨:「都傷成這樣了,也不知道心疼自己。」


    喬夢跟過來,見兩人這般模樣,頓時無話可說,隻咬牙切齒看著穀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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