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夏一行人還未走到內院,就看到了從前麵趕過來的一群人。


    走在最前麵的,就是她那個大姐夫嚴浩昀。


    嚴浩昀氣喘籲籲的走到許小夏麵前說道,“嗬嗬,不知是小弟前來,姐夫多有怠慢了。”


    許小夏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可不敢當姐夫你這一聲怠慢,我連嚴府的大門都差一些進不來,想來嚴家這是對我有意見啊。不知小弟哪裏做的不合姐夫心意了,還請告知小弟一下?”


    嚴浩昀趕忙擺手,“小弟你這話說的就見外了,不過是府上新換了門房不認識小弟罷了,小弟能來姐夫開心還來不及呢。


    走,跟姐夫去前院書房,咱們今天定要好好喝一杯。”


    說著他就走過來,要拉許小夏的胳膊。


    許小夏用手裏的馬鞭擋開他的手,“喝酒就不用了,我這次是來找我大姐的。家裏老太太想大姐了,讓我帶她迴家去住兩天。”


    嚴浩昀臉色一僵,“嗬嗬,那個小弟,你來的不巧,你大姐出去了,未在府裏。”


    “沒關係,我去大姐的屋子裏等著,她總不能今夜都不迴來了吧。哦對了,還有我那兩個小侄女呢?大姐也一並帶出去了?”


    嚴浩昀臉上的笑有些維持不住了,“小弟,你還是改日再來吧。家裏最近有些事情,而且你大姐身體也不太好,實在不方便讓你帶她迴去。”


    許小夏冷下臉來,“我幾個姐姐已經來過幾次了,你們都說我大姐身體不適給打發了,現在還想用這個借口來糊弄我嗎?說,我大姐到底怎麽了?”


    嚴浩昀被許小夏提高的音量嚇了一跳,“這,這....”


    “好,不說是吧?那我就一間間房子找,我就不信,我還找不到一個人了。”


    說完他推開嚴浩昀就繼續往內宅裏走。


    嚴浩昀被推的一個趔趄,也來了脾氣,“孟小夏,這是我嚴府,不是你孟府,可以由得你胡來!”


    許小夏根本不理他,徑直往裏麵走。


    嚴浩昀氣的不行,看著周圍不知所措的奴仆喝道,“你們都是死人嗎?給我攔住他!”


    奴仆們得到命令,一個個朝著許小夏撲了過來。


    但是他們連許小夏的身都沒有近的了,就被她帶來的親衛都給踢飛了出去。


    “孟小夏,你要是再如此蠻橫,我可就要去報官了!”


    許小夏停住腳,“好啊,你去報,我等著。”


    說完就繼續往裏麵走。


    她走路的速度很快,當內宅的嚴老夫人聽到消息的時候,許小夏已經進來了。


    許小夏找到大姐住的房間,發現門外竟然被上了鎖。


    許小夏心頭大怒,一腳就把上了鎖的門給踢開了。


    等她走進去後,就看到縮在床上的兩個一臉驚恐的侄女,還有已經奄奄一息的大姐。


    “大姐。”許小夏快步朝著床邊走過去。


    兩個孩子這才看清來的是小舅舅,哇的一聲哭著就撲了過來。


    “嗚嗚,小舅舅,你快救救娘親吧,娘親要死了。”


    許小夏安撫了拍了拍兩個孩子的背,“別害怕,舅舅來了,舅舅這就帶你們走。”


    她把兩個孩子交給身後的親兵,然後就打算把大姐抱起來。


    “住手!你們好大的膽子,誰允許你們私闖我嚴家內院的?”門口傳來嚴老太太的聲音。


    許小夏轉過身看著走進來的老婆子,還有跟進來的嚴浩昀和一幫仆婦。


    “你們來的正好,你們到底對我大姐做了什麽?”


    嚴老太太冷哼,“我們什麽也沒做,是她自己生病了,之前不是都告訴過你們了嗎?”


    “既然我大姐生病了,為何不給她請大夫,反倒把她的屋門給鎖死了?你們這是想活活病死她嗎?”


    嚴老太太眼裏閃過一絲心虛,“爾等休要胡說,我不過是怕外人進來打擾到她養病,才命人將門鎖起來的。”


    她話音剛落,孟大姐10歲的大女兒就哭喊著說道,“你說謊,你明明就從未給母親請過大夫,我和妹妹想出去找大夫,就被你們也給關在屋裏了。”


    許小夏臉色冰冷,“嗬,你們嚴家真是好的很。怎麽?現在這是看著我手裏沒了兵權,所以連你們這種醃臢之人都敢如此欺負我孟家人了嗎?


    我告訴你們,就算我沒有了兵權,我現在也是皇上親封的一品侯爵!我孟家之人,也不是你等下作東西可以欺辱的!


    今天我就帶著我大姐離開這裏,我們的賬,之後我會親自過來找你們算的。”


    “你大姐已經是我嚴家婦,今天你休想把她帶走!”嚴老太太狠狠用手裏的拐杖敲擊著地麵。


    許小夏看向嚴浩昀,“姐夫也是如此想法?”


    嚴浩昀眼神躲閃,不敢與許小夏對視。


    “你用不著看我兒子,你家大姐嫁到我們嚴家來,就是我嚴家人,和你們孟家就再無關係。就是鬧到皇上麵前,你也帶不走她。”


    看著嚴老太太那得意的樣子,許小夏一下子就笑了。


    “老太太,還真是多謝你提醒我了。那隻要我大姐以後不是你們嚴家的媳婦,那我就可以帶走她了。”


    “你什麽意思?”


    許小夏輕笑了一下,突然身體快速竄了出去,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嚴浩昀已經被她抓在手裏帶進來了。


    “把其他人丟出去,關門!”


    許小夏一聲令下,跟著的十幾個親兵瞬間動了起來,一人拎著一個嚴家人就從房門丟了出去。


    然後他們“砰”的關上了房門,並且將房門從裏麵插上了。


    “你們堵好門,不許任何人進來。”


    突然被扔出去的一群人在外麵拚命的拍打著房門,“姓孟的,你要是敢傷我兒,我嚴家一定和你拚命!”


    但是屋裏的親兵把門堵得很嚴實,還把周圍的家具都搬過來堵在裏麵,外麵如何都推不開。


    嚴浩昀也死命的在許小夏手裏掙紮著,“你,你要幹什麽?我告訴你,你殺了我,你也休想活著出去!”


    許小夏抽出腰間的佩刀,直接就放在了嚴浩昀的脖子上。


    嚴浩昀掙紮的動作一下子就停了,連一絲聲音都不敢發出來了。


    看著手裏滿臉驚恐的慫貨,許小夏嗤笑了一聲。


    然後她迴過頭對兩個小侄女說道,“屋裏有紙筆麽?”


    大丫頭趕忙點頭,“有,我這就去給舅舅拿。”


    說完她就迅速去抽屜裏翻出了紙筆放在了桌子上。


    許小夏給了她一個讚許的眼神。


    嚴浩昀雖然身體僵硬的不敢動,但是眼珠子卻看著自己的大女兒,那眼神就像要把她咬死一般。


    大丫頭根本不看他,乖乖的站迴了一邊。


    這個父親,她對他早就已經失望至極。


    她也知道這次是自己還有娘親和妹妹最後離開嚴家的希望了,如果這次走不了,她們早晚會被嚴家磋磨死的。


    而嚴家對她們如此的理由也十分的可笑,就隻因為母親嫁進來十幾年,卻沒有為嚴家生下兒子。


    可是父親娶的那些妾室,也都沒有為父親生下兒子,但是祖母的怨氣,卻隻撒在了她們幾個人身上。


    從她有記憶開始,祖母和父親就沒有對他們笑過,看著她們的眼裏全是嫌棄。


    許小夏用刀壓著嚴浩昀的脖子走到桌前,“你,寫放妻書。”


    嚴浩昀漲的臉色通紅,“我不寫。”


    許小夏用刀柄對著他後腦勺就是一下子,打的嚴浩昀眼前一陣發黑。“趕緊給我寫,不然,我就把你的手指都切下來。”


    嚴浩昀還是梗著脖子不肯動筆。


    “嗬嗬,行,這時候有骨氣了,你家那老東西虐待你媳婦和孩子的時候,我怎麽沒看見你這麽硬氣呢 !不寫是吧?那你就去死吧。”


    許小夏也是氣狠了,掐著他的脖子就把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原主常年練武,提起他來就跟玩一樣。


    嚴浩昀臉色也缺氧變得通紅,眼珠也開始向上翻動,腦子也開始發暈。他這是第一次如此真實的感覺到,死亡距離他如此之近。


    不,他不想死,他才三十幾歲,他還有大把的好日子沒有過呢。


    他拚著最後的力氣,用力抓住許小夏的手點頭。


    許小夏冷哼一聲鬆開手,嚴浩昀撲通一聲摔在地上,然後捂著喉嚨劇烈的咳嗽起來。


    嚴老太太聽著屋裏的聲音急得不行,“姓孟的,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麽?你個殺千刀的,你就是個土匪,強盜!


    你們這幫廢物,給我砸門啊,我兒子要是出了什麽事,你們也別想活了!”


    下人們趕忙又開始大力的推門,屋門被推的鬆動了一些。


    對於外麵的聲音許小夏毫不理會,她用腳踢了嚴浩昀一下,“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趕緊寫!”


    嚴浩昀大口的唿吸著新鮮的空氣,都顧不上喉嚨上火辣辣的疼痛。


    他懼怕的站起身,剛才那種瀕死的感覺,他不想再經曆一次了。


    他站起身走到桌前,顫巍巍的拿起筆開始寫放妻書。


    “還有斷親書,以後這兩個孩子,和你們嚴家再無任何關係。”


    嚴浩昀牙呲欲裂,剛想迴頭拒絕,許小夏的刀就帶著勁風從他耳畔砍下,削掉了他耳畔的一撮頭發。


    嚴浩鈞打了一個激靈,再也不敢有任何廢話,麻利的把斷親書也給寫了。


    等他寫完後,許小夏看了沒問題,就把兩張紙吹幹,然後折好放進懷裏。


    “還有我姐的嫁妝,明日之前給我送到侯府去。晚了一天,我就讓你們嚴家日日不得安寧。你也不用想著去告我,我剛將兵符交還給陛下,所以陛下現在根本不會動我的。更何況是你們一家人想要謀殺我姐姐和兩個侄女在前。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死的神不知鬼不覺。”


    聽著許小夏最後的那句話,嚴浩昀才想起來,這位可是在戰場上下來了,他要想殺他,簡直和坎坷白菜那麽容易。


    他當初怎麽就一時糊塗聽了老娘的話,覺得他沒有了兵權,可以任他們欺負了呢?


    “行了,開門,咱們走。”


    “是!”


    許小夏迴過身用被子把大姐裹住,然後雙手把她抱了起來。


    加上一條被子,大姐在她手裏的分量還是輕的嚇人。


    看著她那灰敗的臉色,許小夏恨不得把嚴家上下全都拉出來鞭屍。


    這邊親兵打開門,嚴老太太她們就衝了進來。


    看到兒子還完好的站著,她才鬆了口氣。


    但是看到許小夏要把兒媳婦抱走,她抬腳就攔在許小夏身前。


    許小夏現在看到這個毒婦就惱的不行,不等她說話,一腳就朝她腿上踢了過去。


    嚴老太太嗷的一聲痛唿,整個人就被踢趴在了地上。


    許小夏抬腳從她頭上跨過去,一點顏麵沒有給她留。


    嚴浩昀氣的渾身發抖,但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嚴浩昀不說話,家裏的下人就更不敢說什麽了。一個個看著許小夏一身的煞氣,隻想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一直到許小夏一行人的身影都看不到了,下人們才出了口大氣,趕忙把嚴老太太扶了起來。


    許小夏抱著大姐離開嚴家後,就找了家最近的醫館。


    大夫給孟大姐把了脈,“這位夫人身體虧空的厲害,又因得了風寒未及時用藥,所以傷到了肺腑。


    我先給她開一服藥,七天之後再過來,我再給她換一副藥。不過之後她這身體需好好養著,多吃一些溫補的食物,不可勞累,不然恐會傷了根本。”


    許小夏點頭,“多謝大夫了。”


    大夫給抓了七天的藥,許小夏付了錢,然後帶著大姐和兩個侄女打算迴府。


    沒成想到了府門口,就被等在那裏的容興安給堵住了去路。


    許小夏皺著眉看向從車裏出來的容興安,這人果然長了一副好皮囊。


    尤其是他現在身體沒有養好,更是給人一種病美人的感覺,怪不得能把原主給迷住呢。


    隻是可惜啊,她不是原主,欣賞不來這種美。


    許小夏對著他毫不客氣的說道:“你是何人?趕緊給我讓開。”


    看到許小夏那冰冷的眉眼,似乎根本不認識他一般。


    但是容興安不信,他微微拱手說道,“孟將軍,我是翰林院編修容興安,我們之前見過麵的。”


    許小夏挑眉,“哦?原來你就是那個惹怒了陛下,被打了板子還被革了職的容興安啊,嗬嗬,你不好好在家養傷,攔住我的車架是為何?”


    容興安被她說的一陣羞愧,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孟將軍,你真的不認識我是誰嗎?那你可認識婉蝶?”


    婉蝶是原主和容興安通信時用的假名字,許小夏也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麽蠢,還敢這麽明目張膽的來問她。


    許小夏冷了臉,“什麽婉蝶盤子的,本侯爺忙著呢,沒空聽你在這胡扯。趕緊給我滾開,也不看看你是什麽東西,如今不過是一介平民,竟然敢攔住本侯爺的車駕,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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