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安看著麵前咄咄逼人的許小夏,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他那知書達禮的妻子,什麽時候變的這麽有攻擊性了?


    方成安緩了緩語氣,然後才說道:“夫人,你是知道我對你的感情的,我怎麽會與你和離呢?這種話以後萬不可再說了。


    我知道你心裏有氣,但是當初也確實多虧了她,爹娘二人才能安然活下來。我雖然氣她,但是也多少還是感激於她的。


    但是除了這些,就真的再沒有別的了。夫人你放心,我會盡快安排她們迴去的,你能不能不要再鬧脾氣了?”


    說著方成安就想來抓許小夏的手,沒想到卻被許小夏給躲開了。


    方成安看自己抓了個空,臉色就又有些不好。


    而正巧這時候,翠竹帶著護衛,把許小夏的嫁妝都抬迴了院子裏。


    方成安看著麵色大變,他轉過頭盯著許小夏,“你這是何意?”


    許小夏毫不示弱的看迴去,“我不過是把我的嫁妝搬迴來,有什麽問題嗎?”


    方成安的手握緊了拳頭,“這些嫁妝放在庫房好好的,為何非要搬到院子裏來?”


    許小夏漫不經心的說道:“哦,原來放在庫房呢,是因為這家裏就隻有我一個女主人,所以這些嫁妝放在哪都可以。


    但是老太太今天早上的話提醒了我,以後這家裏,可不是隻有我一個女主人了。


    到時候要是有些人不長眼睛,再把我的嫁妝,當成府裏的公產了,那可就不好了。


    所以為了避免麻煩,我的東西,還是放我自己這裏最穩妥了,你說是不是,相公。”


    方成安盯了許小夏看了半天,他冷笑一聲,“是,夫人的嫁妝當然是夫人說了算了。”


    許小夏展顏一笑,“相公既然都這麽說了那就好,我還擔心相公會不同意我把嫁妝抬迴來呢。”


    方成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怎麽會呢,那是夫人的東西,當然任由夫人處置。我想起來我還有些公務要處理,就不陪夫人了。”


    說完方成安一甩袖子就大步走了出去,許小夏看著他的背影,都能感覺到他的怒氣。


    許小夏咧嘴笑了笑,直接氣死你丫的最好。


    等方成安走後,翠竹拿著嫁妝清單交給許小夏,“夫人,咱們的嫁妝裏麵少了幾件珍貴的擺件,那都是國公爺年輕時候的戰利品。


    還有庫房裏的銀兩也對不上,少了大概幾千兩,還有這首飾也缺了一些。”


    許小夏接過清單看了看,她心裏冷笑一聲,沒想到這方成安竟然拿走了原主這麽多嫁妝,這還不算原主鋪子裏每月送來的銀子。


    “那鋪子裏送來的銀子,一共花了多少?”


    翠竹將一個賬本放在桌子上,“夫人,這是之前每個月送來的錢款的數目,這個是這幾個月府裏的花銷還有現在銀錢的數目。除去府裏的花銷,現在賬上整整少了上萬兩。”


    許小夏一驚,“怎麽會少這麽多?”


    翠竹小心的說道:“管家說,這些錢都是老爺拿走的。”


    許小夏皺了皺眉,這方成安拿走這麽多銀子要幹嘛?而且那些名貴的擺件,她也並沒有在府裏看到,說不定也是被他給拿出去賣了。


    這一來一迴,總共得值兩萬兩的銀子。


    現在一石糧食不過也才一兩銀子,這些錢,都夠買幾萬石糧食了。


    所以方成安,到底拿著這些錢去做了什麽?


    許小夏招來一個護衛,“你迴國公府一趟,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父親,然後讓他仔細查一下方成安。”


    護衛應了一聲,就轉身出去了。


    另一邊方家老兩口惹了一肚子的氣迴去後,是越想越不甘心。


    所以老兩口一合計,竟然就開始裝起了病來。


    老太太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捂著頭叫喚,李秀梅一看就知道這老太太的病是裝出來了。


    不過她還是表現得一臉擔心,然後趕忙找來自己丫鬟,讓他出去請郎中迴來。


    並且囑咐丫鬟,如果有人問起來,就說老夫人是被夫人給氣病的。


    丫鬟領了命,就匆匆跑出去找大夫了。


    等到郎中進府後,府裏所有人就都知道了老夫人被少夫人給氣病了。


    翠竹也聽到了這些話,就連忙過來告訴許小夏。


    許小夏聽到後就笑了,她才不在乎這些人怎麽說她呢。


    “沒事,她們愛說什麽就說什麽吧。有能耐就給我一直病著,我看他們能裝到什麽時候。”


    方老太太在臥房裏等了一天,都沒等到許小夏去給她道歉,更是氣的不行。


    夜裏翻來覆去的心裏都是對許小夏的各種不滿,於是一時想不開,這迴是真的給氣病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許小夏還沒起床,就被外麵吵鬧的聲音給吵醒了。


    許小夏煩躁的坐起來,“外麵怎麽迴事?怎麽這吵?”


    翠竹趕忙走過來,“夫人,那李秀梅一早上就跑來院子門口跪著了,說老夫人那邊不太好,讓夫人過去看看。”


    許小夏本來就有起床氣,現在一聽翠竹這麽說,火氣就更大了,“老夫人病了那就去請大夫,找我有什麽用,我又不會看病!”


    翠竹也很無奈,“我也這麽和她說了,但是她就非得跪在那不起來,說要見夫人。”


    許小夏冷笑,“她既然這麽愛跪著,那就讓她跪著吧。”


    許小夏自顧自的起床穿衣,翠竹和新來的兩個丫鬟過來伺候她洗漱。


    等她洗漱好了,翠竹安排人把早飯端上來,許小夏又坐在那慢條斯理的吃了早飯。


    在外麵跪著的李秀梅可就苦了,她已經跪了半個多時辰了,可是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也是真沒想到許小夏竟然這麽沉得住氣,是真的徹底打算和那兩個老不死的鬧翻了。


    李秀梅這會兒後悔也來不及了,她也不能自己就這麽站起來,隻好咬牙在這堅持著。


    就這麽一直跪著,李秀梅成功的等到了方成安下早朝迴來。


    方成安才剛走進這邊,李秀梅的餘光就掃到了他的衣服,然後她嚶嚶兩聲,扶著額頭就朝著地上摔了過去。


    方成安被嚇了一跳,趕忙走過去把人給扶了起來,他怒氣衝衝的衝著周圍的侍衛喊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但是門口的守衛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他,許小夏更是坐在屋裏連人都沒出來。


    方成安氣的不行,隻能讓自己的小廝幫忙,一起把李秀梅抱迴了房間。


    迴到房間後,李秀梅剛被放到床上,就裝模作樣的醒了過來。


    她看向站在床邊的方成安,伸出手就扯住了他的衣擺。話還未出口,兩行清淚就順著頰邊流了下來,真的是好一個未語淚先流啊。


    方成安看著她柔弱的樣子,也難得軟了語氣,“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怎麽好好的會跪在主院的門口?”


    李秀梅雙目含淚的仰頭看向方成安,“相公,不,方..方大人。我今天本是因為婆婆病了,所以去找夫人,想讓夫人過去看一眼的,但是夫人院子的人不允許我進去。


    我實在擔心婆婆的身體,就隻能跪在那求夫人。但是夫人不知為何,一直沒有出來。也是我身子太弱了,竟然就這麽昏倒了。


    不行,我還要去夫人門前跪著,這樣夫人才能不生我的氣了。”


    方成安一聽自己娘病了,就皺了眉頭問道,“我娘病了?可請了郎中了?”


    李秀梅點了點頭,“已經請過郎中了,郎中說婆婆是肝氣鬱結,還囑咐以後不能生氣。所以我才想去求求夫人,讓她去給婆婆道個歉,這樣婆婆不生氣了,病也就好了。”


    方成安也有些生氣,“好了,你先別哭了,我一會兒讓郎中來看看你。你以後也不用去求夫人了,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李秀梅虛弱的點點頭,然後紅著眼睛看著方成安,“老爺,我是不是給您添麻煩了?”


    方成安看她這個樣子心裏也軟了軟,語氣也柔和了不少,“沒有,你不要多想。你好好休息,我先去看看娘。”


    說完方成安就轉身離開了,沒看到李秀梅眼裏露出的一抹得逞的笑意。


    許小夏這邊也得到侍衛的匯報,不由得笑了起來。


    她現在就等著方成安和李秀梅犯錯呢,不然她哪有理由鬧起來。


    不鬧的話,她又怎麽能和離呢。


    再說方成安去看了自家生病的老娘,脫不開又被老娘和老爹一陣哭鬧。


    尤其是看到老娘真的是病的臉色蒼白,終於忍不住怒氣,來到主院找許小夏。


    “喲,老爺這又是在哪受了氣了?”許小夏看到方成安怒氣衝衝的過來,就忍不住調侃的說道。


    方成安看她這副樣子更是來氣了,“趙小夏,你竟然還笑的出來?你看你把娘氣成什麽樣了?你不去看看娘不說,還讓秀梅在外麵頂著太陽給你跪著,你哪裏還有一點做人兒媳婦的自覺!


    你現在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你原來不是最端莊賢惠的嗎?難不成你之前都是裝出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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