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嘉豪看著英語書,心裏默默地歎了口氣。


    其實他的英語曾經很好,起碼在高二之前,他的英語成績都是班裏前十,盧嘉豪寫的英語作文也曾經被高一英語老師當中表揚過,也曾被當做範文在全班展示。


    後來,盧嘉豪也記不清為什麽自己的英語成績就變差了,不知道是因為不適應高二新英語老師的講課節奏,還是因為高二的學業壓力過大,還是父親對他的期望過高的緣故。


    高二之後,他對英語就懈怠了,不像之前那樣每天都堅持記憶英語單詞,也不再每天刷完形填空和閱讀理解,到底是什麽時候這樣的呢?


    大概是高二上學期第一次月考,除了英語,語文和數學考得一般的時候吧,父親責問盧嘉豪是不是天天打遊戲,才導致成績下降,在考慮讓不讓盧嘉豪住宿,還是說把電腦沒收。


    那一個晚上,躺在床上的盧嘉豪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他發誓要證明自己。


    第二次月考之後,盧嘉豪發現,明明他很少打遊戲,明明他很努力學習如何寫好議論文,明明他每天都做數學題,明明他的成績相比較第一次月考有進步。


    但是他在班裏的排名下降了,這讓關心盧嘉豪成績的父親怒不可遏,知道兒子成績在班裏排名的那一刻就把電腦主機搬到書房的櫃子裏,鎖了起來,並宣布直到高考結束,才能碰電腦。


    那一刻盧嘉豪差點想和父親打一架,問他知道自己有多努力嘛,而他下一秒看到了自己手裏的成績單,右上角有個鮮豔的紅色馬克筆標注的班級排名,19。


    他忍住了,沒有說什麽,聳動了一下肩膀,迴到自己的臥室,把門反鎖。


    向來嘻嘻哈哈的盧嘉豪沉默了好幾天,才恢複了以往的活潑,開開心心地和大頭各種吹牛,隻是偶爾在晚自習課間的時候,趴在教室外麵走廊的欄杆上,看著遠處的操場,若有所思。


    盧嘉豪的英語成績從那時候起,一落千丈。


    雖然在盧嘉豪父親看來,英語成績隻是略微下降了十幾分,或許是高二課程緊,要記憶更多單詞的緣故,但是盧嘉豪綜合排名高了啊。


    隻有盧嘉豪知道自己英語絕對不止這個水平,明明是自己最喜歡的科目,卻不能證明自己,卻不能提高大人眼中那些所謂的班級名次,年級排名。


    所謂失落而又無奈,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所以說盧嘉豪很羨慕謝琅,謝琅那麽優秀,學習成績名列前茅,長得又帥還是個高個子,數學更是好到盧嘉豪拍馬都追不上的地步,如今更是被選到特奧班進行特訓。


    麵對這麽優秀的同班同學,盧嘉豪難免有著在學習成績上能與謝琅一較高下的想法。


    而默默地將語文,數學,英語,物理,化學這五門科目在草稿紙上排列組合各種比較之下,盧嘉豪不得不歎服謝琅不愧是樺中校草,簡直是五邊形拉滿。


    自己唯一有可能與謝琅一較高下的科目,就是英語。


    如果盧嘉豪一直保持高一學習英語的勁頭,那麽高二下學期的期末考試,他的英語成績未必比謝琅差。


    可是沒有如果啊,盧嘉豪選擇了犧牲學習英語的時間來學習其他兩門,就注定了,他在英語成績上比不上謝琅。


    或許在遊戲上比得上,盧嘉豪自嘲,說不定謝琅打幾天遊戲都比他厲害。


    “真是廢物啊,”盧嘉豪小聲說了一句。


    十七歲的盧嘉豪第一次有了人生感悟,也有了想要證明自己的念頭,他想要證明,就算打遊戲也不會影響學習,也能學的很好,以後他如果有了孩子,他絕對不會以打遊戲影響學習成績為由沒收孩子的電腦。


    這種想法在十八歲高考結束的盧嘉豪看來,其實非常的幼稚,但在十七歲的他心中,這就是他最想證明的事情。


    說是賭氣也好,說是為了扞衛遊戲給自己帶來的樂趣也好,說是為了自己的青春拚搏也好,盧嘉豪決定從這個暑假開始好好學習。


    至於英語,背背單詞應該夠用了。


    單選,完形填空,閱讀理解,作文什麽的答題技巧,他熟記於心。


    “什麽?”謝琅很震驚。


    “你還不清楚?”齊藍睜大了她栗色的眼睛,“你在咱班有位子,就代表以後你就是一班的學生了。”


    “為什麽?就因為我期末考的還行,關鍵那一次萬一是巧合呢?”謝琅不理解,“這麽草率,這符合規矩?”


    “在特奧班,楊老師的規矩就是規矩,”齊木拿著草稿紙擋住偷笑的臉,“來特奧班委屈你是吧。”


    大頭,索少離,盧嘉豪,宋梓然......等會,這裏咋想到她了,“不對啊,我就直接來一班?你們是物化班?”謝琅問。


    “嘿嘿,別說物化,你就是物地都沒事,再說了,你位子都在這了,高三就是咱班新同學了,”齊木說。


    “不至於不至於,”謝琅可不想來什麽特奧班,本來他在三班和同學們相處了一年,現在又要認識新同學,到時候在食堂遇到以前高二老同學,那場麵都不敢想,怎麽有種背叛的感覺?


    “而且你不用擔心你的學習啊,你高二聯考考了好幾次年級前十,”齊藍以為謝琅是擔心跟不上特奧班的教學進度,認真地分析說。


    “不至於不至於,肯定是因為楊主任看到我沒位置坐,才讓班長搬的,”謝琅說。


    “嗬嗬,那麽為什麽不讓你自己搬?”齊木笑著看向謝琅。


    是啊,為啥不讓自己搬呢,難道是楊主任另類的歡迎儀式?


    “算了,等過一個星期,其他班也來學校自習就知道了,”謝琅不在糾結於這個問題,轉而低頭學習。


    受打擊了,肯定是怕自己跟不上進度,齊木惡作劇性地想到這一點,差點笑出來,不過被齊藍白了一眼之後,也低頭刷題去了。


    謝琅整個晚自習都顯得悶悶不樂,用力刷題的黑筆龍飛鳳舞,這種態勢,讓其他女生不敢過來請教題目。


    晚自習結束之後,謝琅將草稿紙和試卷往抽屜裏一放,書包就放在課桌上,腳步帶風走出了教室。


    “謝琅呢?”齊木還想和謝琅說幾句話,一轉頭人已經不見了。


    “迴家了啊,”齊藍有些不高興地說,“他可能不想來我們班。”


    到底是女生心思細膩一點,察覺到了謝琅是因為調班的事情生氣了。


    “這個到底來沒來又沒決定好,說不定哪次他考砸了,就被逐出師門,”齊木開玩笑的說。


    “考再差也比你強!”齊藍生氣了,拿起書包就走了。


    “啥情況,這兩人,脾氣一個比一個大,”齊木感到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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