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衡玉的提醒下,即便江絡還是一頭霧水,但也依舊帶著人重新去了一趟花房。


    蘇衡玉跟在他們身後,等她一瞧見那座花房,便感到了奇怪。


    因為花房那邊的土地,平白地比前麵高出了一大截。就像是莫名其妙墊高了許多一樣,讓人感到十分突兀。


    原本江絡等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們覺得即便花房的地麵比其他地方高出了一截,那也有可能是孟長河為了養花,特意挖了不錯的土堆在花房裏。


    然而現在被蘇衡玉這麽肯定地點出花房有問題,眾人便跟著懷疑了起來。


    接下來的事都不用蘇衡玉提點,江絡一眾人便十分主動地將花房這邊重新搜查了一番。


    先前他們沒怎麽在意這個地方,隻是安排人過來稍稍轉了幾圈,最多看看裏麵的花卉如何。


    但現在他們不僅把裏麵的鮮花都搬了出去,每個花盆和花房底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沒有放過。


    花盆裏沒能有所發現,但在花房底下,挖開一層黑土之後,眾人瞧見了土層下的木板。


    蘇衡玉見狀不由地跟著有些驚喜:“把木板掀開看看吧。”


    江絡沒有拒絕,立刻帶著人動手掀起木板。


    已經被泥土弄髒的木板很輕易就被人揭開了,等到木板吱呀一聲被撬開後,藏在木板底下的金子便毫不客氣地對外釋放了它迷人的光彩。


    在場眾人哪怕早已做好了準備,卻依舊被麵前這一幕給險些驚掉下巴。


    金光映照在眾人臉上,讓他們不用去查驗便清楚,這些絕對是貨真價實的金子!


    一塊塊板正的金條靜靜地躺在木板底下,幹淨得仿佛日日都在被人擦拭一樣。


    “看來縣主果然沒有猜錯,那孟長河還真將東西都藏在了這裏!”江絡瞧見這一幕,忍不住高興起來。


    哪怕這些金子大部分都要收歸國庫,但他們這些人出來一趟,事情也辦得不錯。魏帝多少都會給他們一些賞賜,不讓他們白跑這一趟。


    懷著這樣的心情,江絡連忙帶著人把剩餘的木板全部掀起來。


    挖開土層掀開木板,耗費了眾人整整一日的工夫。等到所有的木板都被揭開後,眾人看著滿地的黃金沒忍住狠狠吸了口涼氣。


    “嘖嘖嘖,我雖早就知道那孟長河是個大貪官,但也沒想到他竟然貪到了這種程度。這麽多黃金,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呢!”江絡感歎道。


    這座花房本來就不小,滿地都埋著黃金就夠讓人驚訝的了,更別說這金子還不止鋪了一層。


    以江絡簡單的估計來看,這裏的黃金至少有五十萬兩!


    這個數目統計出來後,別說是江絡了,就連李威都嚇了一跳。


    他連忙讓人將黃金都統一鎖進了一間屋內,在屋子外麵掛了三把鎖,鑰匙分別捏在李威、蘇衡玉和江絡的手裏。


    不僅如此,他還迅速給皇帝那邊去了消息,也沒讓前來幫著抄家的兵士們離開,而是單獨點了一支幾千人的隊伍,讓他們押送這些黃金。


    除此之外,蘇衡玉在瞧見那些鮮花的時候也看出了端倪,這些花有許多都是十分名貴的品種,任何一株賣出去,都不比珍貴字畫或者珠寶瓷器來得便宜。


    若是孟長河想要不動聲色地賄賂什麽人,都不需要大咧咧地送錢,直接送一盆花,就夠珍貴的了。


    她將自己的發現跟江絡一說,先前還覺得這些花朵無用,想將其處理掉的江絡頓時跟著緊張了起來,連忙搜羅城中最厲害的花匠,讓他們將這些鮮花照顧好。


    等花匠們確定這些花朵都活得好好的,暫且不會有問題後,他才猛地鬆了口氣。


    這些花他自己雖然看不出價值,但以後隻要賣出去了,就能給國庫換來銀子。


    他可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失誤,導致大魏損失這麽大一筆收益。否則的話,都不用魏帝處罰他,那戶部尚書就能整日將他罵個狗血淋頭。


    對於幫他免除了一次責罰的蘇衡玉,江絡十分感激。


    本來在這些日子的相處中,蘇衡玉表現出的鎮定和聰慧就讓他很有好感了。


    再加上先前這位縣主製作出改良的農具,聽說對於百姓耕種一事大有幫助,江絡本來就對她觀感不錯,如今也越發和蘇衡玉親近起來。


    在了解到對方十分希望能入朝做女官後,江絡倒沒有排斥的感覺。


    因為看到了蘇衡玉的實力,江絡反倒希望對方能成為女官,和一個有本事的人同朝為官,總比碰上那群沒什麽能耐,卻處處以家世壓人的世家子要好上太多了。


    不過對於能從幾句言語中察覺到花房的異常,江絡還是有些好奇。


    等他問過蘇衡玉後,對方便笑著迴答道:“很簡單,孟家的下人說孟長河很喜歡養花,為此特意建造了一間花房,但他又常常翻修花房。如果真的喜歡養花,經常翻修,難道不會損壞花房中的花嗎?我想任何一個真心愛花的人,都不會做出這種可能影響到花的事情。”


    “一個不愛花,卻總是對外說自己喜歡養花,還總是翻修花房。那麽他到底是為了什麽翻修花房,便能很輕易猜到了。”


    既然不是真的喜歡花,那就沒必要耗費那麽多時間和精力在花房中。


    能對孟長河這些奇怪的舉動作出解釋的就是,這座花房絕對有什麽他十分在意的事情,甚至比書房這樣的地方更令他在意。


    後麵的事情江絡自己也就明白了。


    聽完了蘇衡玉的解釋,他不由地讚道:“縣主果然聰慧,我現在更加期待能和您作為同僚一起出入朝堂了。”


    一旁的李威聽到江絡的話,雖然沒有開口說些反對的話,但也下意識撇了撇嘴。


    女官入朝,真能有那麽簡單才是見了鬼呢!


    金子很快被仔細地裝了起來,由兵士們先一步將其運送到京城去。


    至於蘇衡玉他們,將在接下來的幾日時間裏盡快解決手頭上的活兒,並幫助剛剛趕來赴任的新任越州知府以及他手下的班底們,盡快上手越州的各項事務。


    對此,李威很幹脆地將自己的活兒又分了一部分給蘇衡玉。


    對於自己的行為,他的解釋是:“這是對你即將進入官場的磨煉!”


    蘇衡玉無奈笑笑,卻還是接下了這些任務。


    因為她莫名有種預感,這次迴到京城,她恐怕真的能成為一位女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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