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吳仁安竟然指著離延脫口而出:“離世子,你真是好狠的心啊,害我兒不夠,竟然還殘害這些百姓,實在是天理難容啊!”


    而歐陽氏則用手帕擦著眼淚一臉悲痛欲絕的模樣,不停的哭喊著:“我的兒啊,你怎麽就這麽去了呢?嗚嗚嗚嗚嗚……”


    看著兩人一唱一和的表演,蒙在鼓裏的村婦們頓時心有感觸,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讓離延給個說法。


    陌緣若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突然出聲道:“你們是不是忘了剛才的證據啊。”


    “證據?什麽證據?”村婦們聽見陌緣若的話一頭霧水。


    “哦,看來你們還不知道,剛才楚大人說的證據是什麽來著,好像是一個被燒的繡帕,上麵有被燒的痕跡。”


    繡帕?


    “對了,我找到我男人的屍體時也發現了一個被火燒的繡帕,不過當時沒在意。”


    “是啊,我也看到了。”


    見她們將注意力成功的從離延身上轉移,陌緣若鬆了一口氣,不過吳氏夫婦的臉色可就不那麽好看了,狠狠地盯著陌緣若,似乎要燒穿一個窟窿。


    楚隨雲不著痕跡地將陌緣若拉在自己身後,擋住了二人不懷好意的視線,平靜的望著他們。


    雖然是以往溫和的眼神,但吳氏夫婦二人感覺到莫名的戰栗,不由自主的將視線轉移。


    “離世子,就算繡帕是一個女人的,但誰知道是不是你派人指使的。”吳仁安轉移了對象。


    聽到他的話,陌緣若心底嗤笑,還真是見風使舵。


    “是啊,那可有證據是本世子指使的?吳員外你有證據?”離延幽幽道。


    吳仁安被他問的一時語塞,隻能憤怒的看著他,卻沒任何辦法。


    “雖然本世子不知道兇手是誰,卻能證明兇手並不是本世子。”


    “哦?如何證明?”楚聿俍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


    “各位都知道,本世子在前幾日命人將吳齊送到了青樓,在送到青樓之後離垣便隨我去到了雲城。”


    雲城大家都清楚,位於京城的西南方向,算是鄰城。


    “那又怎樣?這也不能說明什麽。”吳仁安蔑視道。


    聽著他的語氣,離延轉身望向他不疾不徐地道:“吳員外怕是有所不知,這雲城便是當今聖上讓本世子前去的,為的便是去治理瘟疫,難不成吳員外想讓皇上來證明本世子的清白?”


    此話一出,吳仁安麵露驚恐,他可不敢和皇上對峙啊,搞不好連小命都不保了。


    見自己夫君一臉慫樣,歐陽氏就氣不打一處來,自己怎麽就看上他這樣的。


    歐陽氏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狠狠地掐了一把吳仁安的手肘,雙手叉腰衝著離延高聲吼道:“別以為拿皇上壓我們就怕了,有本事就把皇上叫出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你說的那樣!”


    話音剛落,隻聽傳來一道尖銳刺耳的嗓音:“皇上駕到!”


    “是誰談論朕啊?”歐陽烈天一身明黃色龍袍緩緩踏進,不怒自威。身後還跟著歐陽任傑和陽王歐陽肅。


    陌緣若看到歐陽任傑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惡心的蒼蠅還真是陰魂不散。


    眾人行過禮之後,歐陽氏嚇得頓時“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身體顫抖,哪裏還有剛才一臉囂張跋扈的樣子,“民,民婦不敢。”


    “哦?不敢?朕看你很敢啊,誰借你的膽子,竟敢公然談論朕!”歐陽烈天眉眼皆是慍色。


    “民婦知錯,還請皇上饒過民婦。”歐陽氏嚇得一下子跪倒在地,眼神向自家哥哥看去,發出求救信號。


    歐陽肅不著痕跡的皺眉,盤算著這下打壓離王的計劃算是泡湯了,緩緩開口道:“皇上,琳兒剛經曆過喪子之痛,還望皇上不要怪罪琳兒。”


    “罷了,既然陽王都開口了,此事朕便就不計較了。”歐陽烈天揮了揮手,端起桌上剛泡好的茶品嚐,“今日朕來確實是做證人的,前些日子朕的確有讓離世子去雲城治理瘟疫,一同前去的還有傑兒。”


    “父皇說的不錯,前些日子的確去過,目前雲城的瘟疫也已經得到控製,是父皇治理有方,才還雲城百姓健康。”


    歐陽烈天心情被他說的瞬間愉悅了不少,十分滿意。


    “既然朕這證人也當了,那兇手還請楚愛卿早日緝拿歸案才是啊,不然怎麽對得起城中百姓這麽多條人命。”


    楚聿俍鞠躬作揖道:“臣定會還百姓一個公道,還望皇上放心。”


    “既然如此,那朕就限你半月之內將兇手捉拿歸案,楚愛卿可有異議?”


    楚聿俍深知要想將兇手捉拿歸案難度極大,但也隻好應下此事。


    雖然此時已經解決,但陌緣若總覺得離延是答應了皇上什麽事,畢竟有一個機會削弱離王府的實力,歐陽烈天不會不抓住的。而且還讓楚隨雲的父親半月之內抓到兇手,這也不是很好解決的,分明是借此機會向離王府和楚府施壓。


    現在最要緊的是幫助楚叔叔找到兇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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