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陸衍帶著自己的親隨北上。


    不僅皇帝和百官親自相送,更有那芳心暗碎的小姐千金們躲在那城門茶樓廂房處暗自看著。


    陸衍這一走,謝邀還沒覺得有什麽,倒是謝景琰卻有些不習慣了,沒事都下意識的去牆角處轉一轉,等走到了地方,才想起陸衍已經北上,再沒人敢來翻鎮國公的牆頭了。


    春去秋來,轉眼又過幾月。


    赤北邊境傳來消息,舊赤北王薨逝,新皇蘇格察繼位。


    但國內大部分百姓並不能認同蘇格察的地位,加上他母族勢力低微,就連朝堂上的百官也多有不讚同。


    但是老赤北王就這麽一個兒子了,總不可能將正統混淆。


    但就在蘇格察登基半月後,赤北巫教正式反了王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控製了赤北王族。


    在赤北王族徹底淪為傀儡之後,赤北便火速集結了三十餘萬的兵力在邊境,正式的向大夏發起了進攻!


    “聖上!臣以為,現在北方戰事還未平歇,若是再和赤北交戰,恐傷民息啊!”


    “陛下!工部侍郎說的對啊!不如我們派遣使者去與之交涉,看…”


    但這名官員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武將打斷:“如今邊關進犯,百姓民不聊生,赤北不過是彈丸之地,我泱泱大夏豈有示弱之理?”


    “聖上!臣請戰!派兵去攻打那赤北,正好趁著他們內亂,好徹底將這隱患除去!以敬當年先戰神謝老將軍之威!”


    “你倒說的輕巧!如今國庫空虛,兵力也不足!若是戰敗該如何是好?”


    “未戰先言敗,你倒是會長他人之威風!”


    “你!!”


    朝堂上吵的不可開交,主戰黨和主和黨都有各自的道理。


    但現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赤北邊境三十萬大軍連日逼近,眼看就要靠近第一道邊境防線了。


    三天後,鎮國公府難得的門庭若市。


    皇帝下旨,謝家父子即刻帶著兵部從各方調遣來的二十萬大軍趕赴赤北邊境,將虎視眈眈的赤北趕出大夏境內!


    這可是自從先戰神身死,謝震業交出兵權後謝家再一次領兵出戰!


    而這次,竟然連謝景琰都派了去。


    謝家驍勇,慣出忠誠良將,況且當年也正是謝玖老將軍率兵將那赤北的老巢都搗爛了,這才換迴的幾十年的安寧。


    如今又是同樣的謝家父子出征,光是在士氣上就已經足夠振奮人心。


    更是代表著謝家重迴權力頂峰的信號,隻要還有仗打,這大夏就一日都離不得謝家。


    但謝家卻推掉了所有官員的示好或拜訪。


    皇上下旨下的急,留給謝震業父子與家人相聚的時間不多。


    康秀郡主此刻就在著急忙慌的給二人收拾行李。


    在戰場上,糧草倒是不會虧著,但是一些生活上的小東西卻是需要準備的。


    康秀郡主在收拾,而謝舒明卻是在跟自家大哥談心。


    “大哥!你去打仗要打多久啊?”


    在謝舒明的記憶裏,自他出生,謝家就已經不再掌管兵權。


    父親雖然整日不著家,但是起碼一個月還能見到,兄長更是在皇宮當差,並沒有什麽危險性。


    可是現在,父兄都要遠赴邊關去打仗,謝舒明知道打仗代表著什麽。


    不論輸贏,無數家庭都會失去她們的丈夫、兒子、父親!


    他不想失去父親和大哥、但他同樣知道他們非去不可,這是他們謝家人的責任,或許未來的某一天,他也會再度跟上父兄的腳步,繼續守護大夏。


    謝景琰當然明白小弟的想法,他摸了摸謝舒明的頭:“你放心,等到燕子再一次來咱家的簷上築巢,大哥和爹就迴來了。”


    “那你可不準騙我!我們拉鉤!”謝舒明固執的伸出小拇指。


    謝景琰啞然失笑。


    “好!大哥跟你拉鉤,”


    書房內


    謝邀看著眼前不苟言笑的謝震業。


    她知道兄長和他即將出征了,卻還是不明白他把自己叫進書房做什麽。


    “你可會怨我?”


    半晌的沉默過後,謝震業忽然開口。


    謝邀一愣,卻又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沒什麽好怨的。”


    謝震業不光是一個父親,也是整個謝家的頂梁柱,在這樣的位子上注定了要考慮許多東西。


    就像大多數沉默內斂的父親角色一樣,謝震業雖然不完美,卻也沒有那麽壞。


    謝震業聽見謝邀的迴答後沒有說話,而是將手中的盒子往謝邀的方向推了推。


    謝邀有點莫名,但還是接過了盒子打開。


    裏麵是一塊刻著謝家族徽的青色玉佩。


    “這是謝家的家主令。”


    謝邀手一抖,差點將手中的東西摔下去。


    “您這是…”謝邀不可置信的看著謝震業。


    這事情已經發展到要托孤的地步了嗎?況且在她看來,大哥謝景琰才是妥妥的下一代謝家接班人啊,她這麽懶,她不行的。


    而謝震業也沒有過多解釋。


    “你應當知道,自你祖父輩起,謝家的威望就達到了頂峰。”


    “謝家固然是肱骨之臣,但卻還是不得不憂心聖上恐有功高震主之心,所以你祖父逝去後,我卸下兵權再不問世事。”


    “但無人知曉,當初戰無不勝的謝家軍其實,我並未全部解散。”


    “而是留下了一部分精英中的精英,連同謝家親衛一起秘密藏在謝家別莊內。”


    “您是覺得這次出征恐有變故?”謝邀皺了皺眉。


    謝震業搖搖頭。


    “戰場之上,發生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


    “況且我和景琰一走、上京城中便隻剩下你們三人、我終歸是有些不放心。”


    “這謝家家主令便如同軍令,若有不測,你可隨機應變。”


    謝邀手裏握著觸感溫潤的玉佩,明白這是謝震業給自己妻兒的一份保障。


    她就說,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了,又怎麽可能會完全把自己的肚皮敞給別人看,難怪老是不在府內,看來多半是處理密衛的事情了。


    “您的話我記住了,您放心,隻要有我在,別人就踏不進謝府半分。”


    “好!”謝震業眼神沉沉的看著謝邀。


    這才是他的女兒,才是他們謝家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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