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察搖搖頭,“我知道不算多,隻知道巫教雖然這些年擴張勢力擴張的很快,但是裏麵的人行事卻很謹慎,幾乎看不到他們的真麵目,更多的是手下的普通信眾為他們做事。”


    “不過…我估計,若是這次赤北得不到大夏的強硬支持,赤北王恐怕也會很快的甘心做巫教的人前傀儡了。”蘇格察猜測。


    在幾人的麵前,蘇格察似乎並不願意稱赤北王為父皇,不過幾人也都不在意罷了。


    一個皇帝成為另一個政權的傀儡,這無疑是很羞辱的一件事,但是站在赤北王的立場上,他沒什麽本事,能將赤北王廷守到現在還沒改名換姓,一是他足夠苟,二也就是巫教暫時還不想打罷了。


    “那個大國師還活著嗎?”


    氣氛沉默半晌,謝邀突然提問。


    蘇格察一怔後才開口,“這就無從知曉了,不過算算年紀他都有兩百多歲了,應當早就死了吧。”


    畢竟人老不死,這不成精了嗎?


    謝邀垂了眼眸,在心底對這件事打了一個問號。


    巫教不管是對於自身勢力的掌控還是在禦林軍埋入幾十年的探子,若沒有細密的籌謀她是絕對不信的,一個如此大的勢力,還如此有凝聚力,肯定有一個相當受人敬重的領頭人。


    謝邀等人迴到府上的時候,謝邀心底已經大概有數了。


    能肯定的是,巫教那個什麽聖女的傳說肯定是有問題的。


    謝邀突然有些心煩意亂,沒有原因,又或許是因為隱隱覺得,不管是巫教還是長生教,都是一些愚昧的上層人,為了自己的欲望不惜犧牲萬千普通百姓們的性命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


    那日的商談後又過了兩日。


    陸衍派去碼頭的探子迴到,那日確實從碼頭開出了兩艘貨船,目的地是南方的水鄉,裏麵也都是一些茶葉、陶瓷之類的東西。


    陸衍已經送了信,讓沿途堵截這兩艘船,不過謝邀對此卻並沒有抱什麽希望,她知道,能在上京城神不知鬼不覺的經營這麽久勢力,巫教不會沒有隱蔽的法子轉移孩子。


    事情仿佛一下子又失去了頭緒,如今長生教至少明麵上已經被一網打盡,隻是有剩下的殘餘據點要花些力氣。


    巫教的總部遠在千裏之外的赤北,讓謝邀一人去赤北帶迴這麽多孩子顯然不可能,而大夏與赤北如今正在商量著和談,就算陸衍願意去說服皇帝出兵討伐巫教,但也不是現在。


    事情的局麵好像又一次陷入了迷霧之中。


    而朝堂之上最近也很是不太平,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風聲,說當日玉石一條街的事情,雖然大理寺查實敖本確乃犯下罄竹難書的滔天大罪。


    但同樣的,征北王私自拿著令牌去往軍機大營調兵同樣是踩中了某些朝臣的紅線。


    彈劾的折子如同雪花般飛向皇帝的麵前,就連陸衍上朝時也有那等自以為清理熱血不畏死的朝臣,要以死諫讓皇帝收迴征北王身上的兵權和先皇賜予的能號令天下軍士的虎令!


    陸衍明白某些朝臣對他這麽個正值壯年又身有兵權的王爺的忌憚,但他更不想看見一向信任自己的皇兄為了自己兩麵受難。


    所以哪怕皇帝再三挽留拒絕,陸衍還是上交了令牌和征北軍的軍權。


    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也隻是暫時的,畢竟北邊的異族還需要人鎮守,現在暫時奪了征北王的軍權,無非也是當日他公然調兵嚇住了一幹上京的朝臣罷了。


    陸衍這一被奪權,所有人都在猜測皇帝是否終於要對這頭已經成長起來的猛虎動手了時,情況卻並不如他們所設想的那樣。


    “皇兄若無事,我今日便出宮去了,我已經陪你好幾天了。”陸衍無奈的看向棋桌對麵的皇帝。


    皇帝穩穩的放下手中的黑子,“如今外麵人人都在猜測我幾時會要了你的腦袋,你就不怕出去會有那等子自作聰明的蠢貨打你的注意?”


    畢竟當初有這種想法的人在朝中還真不少。


    “臣弟已經不是當初的臣弟了,況且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嗎?”陸衍笑著。


    當初玉石街的事他早就稟告過皇帝,甚至說從靜山寺開始,他的每一步都會和皇帝商議。


    陸衍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存在一天,那麽爭端和猜疑就一日不會停止,所以他才要更加事事都事無巨細的告訴皇帝。


    因為信任所以坦誠,他對皇兄如此,皇兄對他也是如此。


    皇帝陸暨看著陸衍臉上難得少年意氣的笑容,有過片刻失神,隨後還是笑著搖搖頭,“我看你倒是想趕快出宮去見那位謝姑娘是與不是?”


    陸衍臉上的笑一僵,麵對皇帝的提問,他難得有些羞窘。


    “難不成皇兄也知道了?”他有表現的這麽明顯嗎?


    皇帝看了他一眼,“前些日子早朝的時候,謝愛卿父子倆的眼神都快把你瞪穿了,就連朕都發現了,你覺得其他人發現不了?”


    也或許正是因為謝家父子的反應,才會讓其他大臣誤以為謝家已經徹底站隊,故而對罷免陸衍的兵權叫的更歡了。


    陸衍摸了摸臉沒說話。


    事實上,自從他明白自己的心意那天,他就準備好自己要麵對的一切了。


    “以往上京城中那麽多名門閨秀都愛慕於你,你就當真認定是那謝家小姑娘了?”皇帝又開口。


    陸衍彎了彎眼角,沒說話。


    隻是很輕又很堅定的點了點頭。


    那是他人生第一次知道心動的滋味,他想他從來不是個喜歡賞花的人,萬千顏色在他眼中也比不上謝邀的一抹迴眸。


    “那朕當初扯掉她的官職倒是朕草率了,那孩子確實是個武學天才,就跟她祖父一樣。”皇帝將棋子放迴棋盒之中,低歎道。


    “要不,朕再找機會見她官複原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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