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微風吹過,身上窸窣的動靜卻忽然停了下來,白睬馨茫然的睜開眼睛。


    天上的月亮依舊皎白聖潔的掛在天上,清冷的月光下,路邊的女子早已不見了蹤影。


    空曠的地方,隻有兩具無頭男屍呆愣愣的跪在地上,他們依然保持著生前的動作,隻有指尖因為沒了腦袋的指揮,不自覺地抽搐著。


    他們掉落下來的頭顱像是被什麽利器猛然切割開來,切口詭異的平整,甚至於鮮血都還來不及噴湧。


    落地的慣性使兩顆頭像是被誰踢了一腳,咕嚕嚕的滾動著。


    最後滾入了路邊的黃泥譚中,緩緩與沉積其中的穢物淤泥融為一體。


    …..


    “咚咚咚!”


    “小姐..小姐你起床了嗎?”


    小桃溫聲細語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謝邀自來到國公府就是個很好的主子,雖不是很親近她們,但也不會刻意為難她們,反倒是有了什麽好吃的好玩的也會隨手賞給她們。


    就是她們家小姐與其他閨閣小姐不一樣,從不喜人貼身服侍,什麽事兒都喜歡自己來,反倒讓她們這些貼身照顧的丫鬟沒了用處。


    因為謝邀不要人替她守夜,起床就寢也隻能等在門外服侍,她的臥房就像是她的領地,未得她的允許任何人不得踏足。


    不過小桃倒是很歡喜,因為她是第一個被謝邀允許能入內她臥房的人。


    敲了半天,屋內的謝邀也久久沒有聲響傳來,小桃知道,今日的小姐又睡沉了。


    自打謝邀開始正式上值,前幾日興頭正盛的時候倒是早早的就起了,甚至還有閑暇去看著小桃鍛煉。


    到後麵,天氣變冷,人也漸漸困乏下來,每日非得賴在床上一時半刻才肯起。


    而到現在已經演變成小桃每日晨起練完功完後,再去叫謝邀起床!


    如此謝邀還每次都幾乎是卡著點上值。


    “那我進來了,小姐。”小桃輕輕推開房門,走入內室。


    一眼就望見謝邀平躺在寬闊的雕花大床上,整個人睡的四仰八叉。


    小桃寵溺又無奈的笑了笑,走上前把垂落床前的青紗帳掛起。


    “小姐、該起了!不然又要誤了時辰了。”小桃在謝邀耳邊輕柔開口。


    可謝邀還是毫無反應。


    小桃又隻好放大了些嗓子:“小姐!起床啦!要誤時辰了!”


    “小愛同學!關閉鬧鍾!”


    謝邀終於有了反應,卻是不耐煩的嘟囔出聲,隨後翻了個身,從厚重的被子裏伸出一條白白的大腿來。


    小桃先是俏臉一紅,小姐又不穿寢衣睡覺了!


    不過,小愛是誰???


    但來不及思考這個深奧的問題,要是小姐再不起,今日再遲了可是要罰俸的。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等到終於把睡眼惺忪的謝邀送去上值,小桃這才像打了一場大仗似的鬆了一口氣。


    謝邀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裏,哈欠接二連三的打個不停。


    冬天了,動物都要冬眠了,她卻要天天早起!


    這個值就非得上嗎?!這個將軍就非得當嗎?!


    要不要翹班啊…


    好想迴去繼續再睡個迴籠覺啊…….


    想著、想著眼看著謝邀又要睡過去了。


    “砰!”


    “咕咚~”


    “哎喲!”


    馬車急速晃動之下,謝邀不防被帶著在馬車裏臉朝下摔了個滾圓的跟頭。


    還好馬車比較寬闊,不然她都能直接滾出去了!


    謝邀爬起來,捂著被瞌的生疼的額頭。


    早起的煩躁和被摔疼的怒氣齊上心頭。


    這大早上的!誰啊!誰找死呢?!


    謝邀一把掀開馬車簾。


    “二…二小姐,這..奴才不是故意的!”車夫誠惶誠恐的開口解釋道。


    他本來趕著車在道兒上走的好好的,是這輛馬車突然從側邊硬擠過來!


    若不是他及時扯住韁繩避免了兩車相撞、若是讓這套住的馬兒受了驚,翻車都是有可能的!


    謝邀看著對麵的奢華大馬車沒說話,跟人家這一對比,她這原本還不錯的馬車瞬間被襯的窮酸不少。


    不說馬車周身的料子用的是上好的雲錦緞子,就連馬車上的祥雲寶蓋都是鑲著金邊兒的!


    土豪啊!這麽有錢!


    “出什麽事了?”


    或是感覺到了馬車停了下來,奢華馬車裏的女子輕聲開口道。


    “二小姐、是咱家的馬車和別人的擠道了,小姐無事吧?”趕車的管家迴道。


    “我無事,想是我們急著趕路先搶了別人的路,你去給人賠個不是,我們再繼續走吧。”


    女子柔柔的聲音響起,倒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


    “是。”管家應道。


    待停好馬車後,管家果然來到謝邀的車前,見謝邀捂著額頭一臉怒意,也是很不好意思的躬身開口:“這位小郎君得罪了!實在是我們急著趕路才誤搶了你們的道,我看小郎君似是瞌傷了,我這裏有一百兩,還請小郎君收下,也算是我們的一番歉意。”


    人的姿態放的謙卑,語氣也誠懇,可偏生謝邀的車夫卻是一臉怒意。


    這是什麽意思!


    他們是什麽身份?鎮國公府又是什麽門第?!竟敢拿這區區百兩來羞辱他們!不說謝邀身份之尊貴了,她現在可是有品級在身的!這事往嚴重了說都可以到蓄意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了,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還有最關鍵的是。


    這是他們鎮國公府正兒八經的二小姐!你叫什麽小郎君呢!


    “這!!!”


    馬車前的管家驚呆了。


    他被車夫居高臨下的這麽一訓斥,就算平日裏跟著主家迎來送往的玲瓏心竅也不由嚇的雙腿發軟。


    他怎麽知道這一身簡單短打,頭上半點頭飾也無,隻束根簡單發帶的人是個女兒家;他以為隻是位清秀些的少年郎!


    好吧!其實主要原因可能還是因為謝邀平!


    前後一樣平的平!


    不過更讓管家心顫的是,若車夫說的話是真的,那這位女兒家的身份可是鎮國公府的二小姐,聖上親封的安平將軍啊!他剛剛竟然搶了安平將軍的道兒,還拿銀錢羞辱她?!還將人好好的女郎叫做郎君!


    吾老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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