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比賽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場外的百姓們也是看的津津有味。


    “你今年看好誰啊!去年你可就輸給我了啊!哈哈哈哈哈”百姓甲笑著開口。


    “嗨!去年那是意外!誰知道那昌隆館這麽不爭氣!害我白白輸給你十個銅板。”百姓乙撇了撇嘴。


    自古以來、凡是大型賽事,必有賭局的出現。


    押大押小、黑馬新秀,既能娛樂眾人,為比賽增加氣氛,又能借機撈一把意外之財。


    但很可惜,在大夏朝、特別是群英會,是嚴禁這種賭局存在d。


    一是大夏律法本就嚴苛,對犯例之人量刑頗重。


    二是若賽事的輸贏勝負中介入了其他外來因素,不管選手是否自願,總會有失公正。


    所以,百姓們也隻能相互之間玩鬧著作賭,湊湊樂子罷了。


    “ 不過十個銅板而已嘛!今年老哥你看好哪個隊伍啊?不如我們再來一局如何?”百姓甲擠了擠眼睛。


    “ 哼!來就來!我怕你不成!”百姓乙說罷又指了指廣場邊緣的一支正在比試的隊伍開口:


    “ 我聽說今年長鴻館招收了不少新弟子,瞧瞧、都三連勝了!”


    百姓甲踮起腳尖看了半晌後才點點頭,確實挺強的。


    “既然你押長鴻館、那我就押…那一隊吧!”百姓甲隨手一指,指尖所到的地點正是張正剛、謝邀幾人。


    “他們?看著麵生呐.倒是那個光頭有些眼熟。”百姓乙眯著眼睛迴想了半天都還是想不起名字。


    “估計是什麽新秀武館吧。”百姓甲渾不在意的撓撓頭。


    “哦?那老弟怎麽就看好他們了?”百姓乙好奇。


    “比武功招式我看不出來,可這比牽鉤,不就是靠力氣大嗎!你看那幾人個個長得牛高馬大的,那一隻手臂都趕上我大腿粗了!肯定力氣大啊。”百姓甲說的信誓旦旦。


    “哈哈哈哈哈哈、那老弟你就說錯了!這力氣啊、不在於……”


    站在兩人身前的陳青峰已無心再聽二人爭論出的結果。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場上,垂落在身旁的手情不自禁的緊握著,生怕遺漏了每一小場的比賽。


    十支隊伍不算多,大半天的時間也就足夠決出勝負了。


    眼下就是魁首的爭奪了。


    看著對麵的老對手,謝邀挑了挑眉,這可真是緣分啊。


    對麵赫然站著曾經落敗於謝邀之手的紅纓槍彭曲。


    他們各自戰績全勝,這也是長鴻武館與精武門的決勝之戰了。


    “小兄弟!是你啊!真是巧了。”站在對麵的彭曲爽朗的向謝邀打招唿。


    謝邀這邊也禮貌的頷首示意。


    此時場上已經僅剩這兩支隊伍。


    而在一旁的高台上的角落不知何時也坐了一位身型高大、氣質冷峻的人,靜靜的不知道看了多久。


    “ 一炷香的時間!”


    “誰先搶到高塔上的令牌、誰就是本屆群英會的魁首! ”


    那個青衣白麵的公公掐著嗓子出來宣讀規則,驚掉了一群人的下巴。


    這決賽不是比賽牽鉤嗎?怎麽又變成高塔奪令了!


    還有這高塔?


    隨後幾位衙役從高台後掀開的黑布才將真正的決賽場地揭露出來。


    那是一座建在高台後的一座木質塔樓。


    木樓用數百根圓木搭建而成,足足有數十丈之高。


    也許是時間匆忙,也許就是故意的。


    那木塔搭建的頗為潦草,搖搖欲墜撲麵而來。


    而在這麽一個危樓的頂端,正懸掛著一枚鐵製的令牌,上麵好像還寫著什麽,就是字兒離得太遠謝邀根本看不清。


    倒是一旁的張正剛像是想到什麽,正要拉著謝邀說什麽。


    “鐺!”


    “比賽開始。”


    開始?什麽開始!


    在大部分人還在懵逼的時候,謝邀已經像隻耗子似麻溜的衝出去了。


    隨後,彭曲也緊跟其後。


    兩人身手靈活,哪怕這木樓每攀爬一步都好似在顫抖搖晃,兩人也一刻不停的攀爬。


    “愣著作甚!”張正剛低斥一句。


    隨後也不再管其他人,衝過去也開始順著木樓向上爬。


    兩支隊伍像是嗅到了糖塊味道的小螞蟻,紛紛朝著木樓的最高點進發。


    由於搶先一步出發的優勢,謝邀暫時處在第一位,但彭曲速度也不慢,加上他善使長槍、上肢力量也不弱!此時僅僅落後謝邀半個身位的距離。


    眼看著男人追了上來,謝邀眼神一眯。


    這木樓雖然看著簡約的搖搖欲墜,可細看內裏結構卻是繁複多變的三角結構,現在的高度、以彭曲的身手,掉下去應該摔不死吧?


    謝邀垂下眼淡淡的想著,手上卻毫不留情的抽出一根橫梁來。


    “砰!”腳下的木梁忽的鬆動,彭曲一腳踩空,身形不穩之下險些跌下去,幸好他把住一根突出的木頭才穩住身體。


    “你!”彭曲憤怒抬頭。


    “哎呀!彭大哥別生氣哦、兵不厭詐嘛。”謝邀臉朝下,茂密的毛發中彎起一雙笑眼。


    “是的!兵不厭詐。”此時彭曲原本充滿怒氣的臉忽然平靜下來,眼中還閃過一絲笑意。


    謝邀嘴角放下,順著眼神看向他恰好把住的那根木頭。


    不好!


    彭曲當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把抽出手中的木頭,謝邀頓時沒了落腳點,整個人向下滑去。


    “謝小弟!”位置還處木塔中下端的鐵蛋幾人驚唿。


    如果說在上一場拉鉤比賽中他們是天生有優勢的話,那麽這一場就是妥妥的劣勢了。


    他們幾人力氣雖然強,但是相對的平衡力不好,個子高、塊頭又大,相對長鴻館的均衡發展來說,速度方麵他們實在是追不上。


    “唿!”


    “沒事!”


    謝邀好半天才穩住身形,朝幾人喊了一聲,表示自己安全。


    好歹沒被摔下去,若是落地被判淘汰那豈不是虧大了!


    謝邀抬頭看了看,好在也不算落後很多。


    看來不盡力是不行了,她歎了口氣。


    謝邀腳下使力,一個…沒使上。


    嗯??!


    謝邀低頭一看,一個身穿長鴻館,約莫是彭曲的隊友什麽的人。


    此時正雙手牢牢抱住她的腳,讓她動彈不得。


    什麽鬼!!!


    “你幹啥呢!你放開!”謝邀蹬了蹬腿大喊。


    “我不放!有我在、你休想再暗害我彭師兄!”彭曲的小師弟此時隻死命的抱住謝邀的腿、怎麽說也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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