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皎潔圓月嵌在漆黑的夜幕之上,清透的月光撒向大地,像是為大地都披上了一層神秘的薄紗。


    今日是個‘大日子’,平日裏寂靜肅穆的莊園裏燈火通明,遠遠看去竟好像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一般,頗有些天上人間的意境。


    門前車馬不絕,來往的小廝們忙碌的接過馬韁安置,或者當作人凳趴伏在車前,以供人安穩登下車架。


    隻是詭異的是,並不曾聽見寒暄恭維,不論是莊園的下人或是遠道而來的貴客皆不曾言語,眾人都是靜悄悄的,隻有來往的腳步不斷。


    而登下車駕的人無一例外皆是黑袍加身,隻有腰間的雙魚波紋玉牌彰顯了貴客身份,大大的兜帽將臉遮蓋的嚴嚴實實,臉的上半張還帶著特製的麵罩,可以說隱秘性做的極好了。


    貴客們下了馬車就會被婢女引路到大廳,廳內擺放了數百盆奇花豔草,有本不屬於這個季節的奇花,還有幾乎絕跡天下的名品,馥雅的香氣充斥著整個大殿,似乎是擔心貴客們在這初春的天氣裏凍著,殿內還燃著地龍,熏的整個廳堂都暖唿唿的。


    很快,身著清涼的美豔佳人們從側殿魚貫而入,依據腰上懸掛的玉佩的樣式,將人分別帶到各自的位置上去。


    等到人入座完畢,絲竹聲幽幽響起,舞女們仿若百花仙子一般手提花籃身穿絛紗翩翩起舞,配上這滿殿的花卉倒是分外點題。


    殿內的主座上不知何時也坐了個人,他倒是沒有穿黑袍遮麵貌,隻是長得頗有些一言難盡,闊鼻厚唇就算了,因為長的過於肥膩,將原本還算好看的眼睛硬生生擠成綠豆眼。


    此時那雙綠豆眼正笑眯眯的注視著大殿,待到歌舞完畢,他才慢吞吞的整理好衣服,拍了拍手。


    一隊小廝抬著什麽東西進殿了,細看才發現是用一整塊上好的玉石打磨而成的玉架,上麵還用新鮮荷葉蓋著。


    幾人輕手輕腳的將玉架擺放在廳內早就準備好了的高台之上,利落的打開荷葉後就躬身退了下去,而荷葉裏麵赫然是一具赤裸的女體!


    女子應不過豆蔻之年,一動不動的躺在玉架上,隻有不時微微顫動的眼皮昭顯著她還活著,冷白的膚色與底下托住她的玉架相互襯映,愈顯楚楚動人,她的周圍點綴著各色花朵,而在重點部位上也擺放著用花作盤的炙肉。


    人群明顯騷動起來,並不是因為慌亂,而是因為興奮。


    哪怕到了殿內,這些人也沒有褪下黑袍,眾人宛若邪教朝聖般癡迷的看向玉架上的女體。


    一直守在一旁的婢女優雅的將女體上的肉塊均勻的割下分配到小銀盤裏,再一一端給眾人,食物一被放下,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執起玉著夾入口中,隨後就是哪怕看不見表情,也能感覺到的愉快。


    而坐在角落裏的謝邀卻隻是夾起後放在鼻尖聞了聞,假裝塞入口中實則是偷偷丟在桌下,而旁邊的麵具人也是絲毫不動這古怪的肉塊。


    謝邀瞥了瞥旁邊人,今日麵具人倒是摘下麵具,但在這一身裝備遮掩之下,哪怕是坐的離他如此之近,也隻能瞅到一個光潔的下巴。


    昨日的計劃就是,她和這麵具人算是武力值比較高的,先混入賞花宴,摸清底細和隨時策應,而周盛宇等人則是帶領人從莊園側後方摸入,今日守衛必定會增多,但重心肯定會更多的在這賞花宴上。


    根據當日地牢丁思語所說,每到十五,莊園就會把女人們從地下送上來,那麽這麽多人要安排,即使莊園裏守衛再多也免不了人多眼雜,而他們正好渾水摸魚,慕福春也通過周盛宇的安排成功將求援的信送往京都。


    監察禦史上奏聖聽,下察百官,不是一個區區知州和侍郎能比擬的,更何況強擄災民,逼良為娼何等大罪。


    禹州內發生的樁樁件件,砍十次呂彬和曹術明的頭都夠了。


    至於…


    “那諸位就自便了。”主位上的人見大家吃的差不多了,便笑眯眯的開口打斷了謝邀的沉思。


    而下一秒,謝邀總算看見熟人了,小胡子和陰柔男人出現了,二人恭敬的各站一側,分出兩條路來,眾人也紛紛站起身來,熟練的向二人走去。


    但這時,殿外響起大量的腳步聲,大量黑衣人湧入,手持武器將眾人團團包圍在中心


    有些人還一頭霧水,有些人已經已經憤怒的大聲開口質問。


    “曹術明你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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