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謝妄言,雲逸雁雖然沒有太多保留,但也沒說自己是想要得到鮫人的傳承。


    對雲逸雁來說,他也不清楚謝妄言對鮫人的態度。


    作為出生在天門海外海的鮫人,雲逸雁是鮫人與人類的混血,他看著謝妄言的側臉,手指摩挲著手中的酒杯……他思考是否應該對謝妄言說明自己的身份。


    但也知道玉清境內,一些修士對鮫人的態度不明。


    或許就是因為有了顧忌,才會這樣小心翼翼。


    雲逸雁低垂著眼,喝完了杯中的靈酒,感覺到靈酒中的靈力在慢慢滋養自己的經脈,似乎是因為不擅長飲酒,隻不過喝了三杯,且這靈酒的讀書低得驚人,雲逸雁還是有些微醺。


    他抬眼看著正在津津有味吃著桌上靈食的謝妄言,暗自失笑,“我是來參加中州拍賣會。”


    雲逸雁道,“並且我是為了一個東西而來。”


    謝妄言沒想到雲逸雁會對自己說出這些。


    在原作裏,雲逸雁一直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即便謝妄言協助對方拿到了傳承,他與雲逸雁也並不算熟悉……他看向看著自己的雲逸雁,“……是什麽?”


    “鮫人的傳承。”


    雲逸雁道,他直截了當說出了自己想要在拍賣會上拿到的東西。


    雲逸雁知道謝妄言並不知曉他是什麽靈根,世人隻知道鮫人傳承能幫助水靈根修士,提升與水相關的功法的感悟,也能讓人平添500年的壽元。


    而雲逸雁剛剛晉升元嬰,當然不需要這500年的壽元。


    他想要拿到鮫人傳承,要不就是他是水靈根修士,要不就是……


    他是鮫人。


    他看著謝妄言,也不知道是希望謝妄言發現才好,還是不希望。


    就見謝妄言沉吟了片刻,最後對著他歎了一口氣,“我早就知道了。”


    他對雲逸雁說,“所以不必這麽小心翼翼。”


    他大概能發覺雲逸雁迴答中那忐忑的情緒,隻當對方以為自己也是那種對鮫人覬覦,又或者有什麽非分之想的修士。


    可在他知道雲逸雁是鮫人的那一刻,對方早已經是和他出生入死過一段時間的搭檔,所以為了不讓雲逸雁露出這樣忐忑不安的表情,謝妄言直接大方承認自己早已經知曉了他的鮫人身份。


    “……你知道?”雲逸雁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呆愣。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他說話的聲音又快又急,完全不像他平時的冷靜模樣,仿佛這個答案對雲逸雁來說極為重要一樣。


    謝妄言從乾坤袋裏掏出了那鮫紗。


    “從你送我鮫紗的時候……我就猜也許你與鮫人有關。”


    這鮫紗即便水火不容,能夠抵禦傷害,但在經曆過兩次雷劫之後,鮫紗上還是有了破損的痕跡,更有沾在上麵的一些無法去除的血痕,那是謝妄言晉升金丹的時候留下的。


    雲逸雁當然看見了自己送出的鮫紗,此時有些“寒磣”的模樣。


    他自然知道鮫紗的防禦效果,所以也自然明白能在鮫紗上留下破損的痕跡以及這些血痕,那謝妄言肯定隻受過更重的傷。


    他手指輕撫了上麵那道血痕,“這是你經曆雷劫過留下的?”


    謝妄言原先還準備嘻嘻哈哈,隻覺得這血痕也算是自己曆經千辛萬苦突破金丹的證明,卻在瞧見雲逸雁臉上的神色後,收斂了笑容。


    “是。”謝妄言說,他小心觀察著雲逸雁的表情,“……你不高興?”


    雲逸雁也不知道自己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他是修士,自然知道修煉一途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但能在這鮫紗上留下這樣痕跡,想必那日謝妄言近乎已經經脈寸斷……對方短短時間突破了金丹,不僅是大機緣,更是受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苦楚。


    那日他離開小秘境後,就聽人說起了昆侖最近的大事。


    知道了擇天峰頂端的雷劫。


    知道了四方鎮裏的惡事,以及那一劍蕩平四方鎮的走屍,仿若玉清道君親臨的氣勢。


    更知道了那無上的近乎想要把山穀夷為平地的雷劫,仿若那兒有什麽極為讓天道覺得礙眼的東西一般。


    雲逸雁原先還沒想到這些事情與謝妄言相關。


    等看到了鮫紗上的痕跡,哪有什麽不曉得的。


    於他而言,他倒是寧願謝妄言如那日在花仙城的花燈節中一樣,永遠做個無憂無慮扛著花燈的少年。


    當然,他也知道這隻是他的奢望,正如那日戲台上演的,玉清道君初出茅廬,便一劍蕩平四方鎮,從此踏入修仙大道,謝妄言有如此天資。


    從小世界等天門進入大世界以來,再到對方那諸多機緣與奇遇。


    即便雲逸雁心中也想著,如果對方真是那晏家蓬萊山上的一個無名侍從小謝就好,也知道對方總有一天會直上青雲,在玉清境內留下赫赫威名。


    所以麵對謝妄言那試探著的表情,雲逸雁隻是淺淡地笑了下。


    正如那日他和謝妄言告別的時候一樣。


    “我隻是覺得,你當時估計很疼。”他對謝妄言說,“我還記得我突破金丹那日……”


    他直接轉換了話題。


    他想既然謝妄言早已經知道了自己是鮫人,又從未介意,那他又何須介懷。


    謝妄言雖然不明白雲逸雁為何心情又突然變好,但見對方突然願意說起自己過去的事情,便也聽得津津有味起來。


    等到雲逸雁說完了這些,謝妄言才好奇,“那你有進入中州拍賣會的邀請函嗎?”


    原書裏他倆都沒有,所以才想要混進去。


    但現在先不說謝妄言是昆侖弟子,還拜入薑鶴鴒門下,就說那陸炔作為中州顯貴,當然也能拿到拍賣會的邀請函。


    謝妄言都想好了,到時候雲逸雁要是進不去,自己就帶他進去。


    到時候拚了命也要幫他把那鮫人傳承弄到手才行。


    雲逸雁聞言點頭,“我在那小秘境裏得到一法器,林家對那法器極為看中,不僅給了我邀請函,更承諾我看中什麽可以直接拍下,之後在用那法器拍賣所得抵扣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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