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們發現陸炔之後驚慌失措——她們二人並未見過陸炔,陸炔多年前離家,且二人也都是凡人,隻道是陸家有位在昆侖拜師學藝的仙人老爺。


    沒想到今日對方居然歸家,她們二人也並未見過太多的修士,並不知道這修士的耳力居然如此之好,兩個人的小聲議論都被聽了去。


    見那侍女驚慌失措,差點要跪在地上,陸炔皺眉,“你們二人別慌張,細細說來那怪事。”


    謝妄言此時也探出了腦袋,他笑眯眯地對那倆侍女說,“放心,陸師兄是個好脾氣的。”


    狐狸在後麵翻了個白眼,狗屁好脾氣。


    不過陸炔對凡人的態度確實溫和,侍女二人興許是見到了謝妄言,覺得他十分麵善,便稍微安心了一些,倆人對視了一眼之後,便對陸炔道,“這事也不算秘密。”


    他們三人原先在會客的廳堂裏,見那侍女似乎要細細說來,陸炔便決定先迴到自己的院落之中。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那倆侍女已經在陸炔的要求下,那倆侍女暫時在他院子裏伺候……陸炔讓侍女也坐下,兩人對視一眼,先是說不敢,顯然還是有些懼怕。


    “兩位姐姐先坐下吧。”謝妄言道,“總不能隻有你們站著。”


    侍女中稍微年長的一位看了眼謝妄言,又仔細觀察了一下陸炔的神色,最後又在陸炔的點頭中,緩緩拉著身旁的姐坐下。


    然後二人才說起了最近中州城內發生的怪事。


    原來是從半年前,中州的各個達官顯貴,就開始頭疼——無論找了多少郎中,甚至有門路的已經去找仙人問藥,但頭疼的症狀依舊沒有緩解。


    “……聽聞沈府的大人尋求了崇天門的幫助,也依舊沒找到原因。”


    另外一個侍女怯生生地說。


    沈府?謝妄言看向陸炔。


    “是大理寺少卿。”陸炔道,他雖然離開中州許久,但兄長來信還是會提到中州這些達官顯貴的勢力變化。


    有問題啊。


    謝妄言想,哪有這麽巧的時候,整個中州的達官顯貴都出現了頭痛的毛病?


    並且聽侍女的意思,陸炔的哥哥顯然也是其中的一員。


    “國師也曾在摘星樓為大家祈福。”侍女又道。


    她說到這兒又不敢繼續說了下去,顯然是想到了什麽極為讓她懼怕的東西。


    國師在摘星樓祈福?


    謝妄言倒是記得這國師的祈福都是與整個王朝的國運有關……或許是覺得這次中州的這些棟梁都患了怪毛病,這才祈福的?


    謝妄言看了眼那倆侍女在說出國師和摘星樓之後,頓時變得煞白的臉,有些沒明白為何如此懼怕。


    但他看陸炔與溫堔,似乎他們已經明白了侍女二人的顧忌。


    陸炔見倆人已經沒什麽別的可說,便示意她們先離開院子,又許諾剛剛的對話無人會知曉之後,兩位侍女這才忐忑不安地離開。


    “她們這是?”謝妄言有些沒明白她們懼怕的是國師還是別的什麽。


    卻見陸炔道——


    “半年前、國師、摘星樓祈福。”


    他刻意重複了一下這三個關鍵詞,似乎在暗示謝妄言什麽。


    謝妄言仔細一思考,頓時明白了陸炔和溫堔都能明白,那倆侍女卻不敢說,並且在說完國師和摘星樓之後,頓時臉色蒼白的原因是什麽。


    ——因為他是現代人,根本沒想到這點。


    半年前恰好是柳虞棠當了新帝的日子。


    而在柳虞棠當了新帝之後,朝中要員卻陡然患了無法解釋的頭疼,且崇天門的修士都找不到原因。


    而國師隻會為國運在摘星樓祈福,其中蘊含的意義自然是不必多說。


    國師這舉動近乎告訴中州的其他人,他覺得就是柳虞棠突然當了皇帝,這才亂了國運,天道降下了懲罰,所以朝中的大臣患了這無法解釋的頭痛之症。


    畢竟先前的皇帝,可沒一個人能活過200歲,且都是修為低微,不擅長修煉的人。


    柳虞棠已經是金丹修士,完全亂了之前祖宗留下的規矩。


    現在柳虞棠不過130歲,就已經是金丹後期,成為元嬰修士不過是時間問題。


    他隻會成為比自己的祖輩繼任時間都要久的皇帝,可謝妄言也記得前一任的皇帝不過50多歲的年紀,難不成國師並不滿意柳虞棠這樣新帝?


    所以才會故意在摘星樓祈福?


    謝妄言想明白了之後,就覺得這中州的問題十分棘手……他倒是沒想到小師弟這皇帝當得並不安穩。


    也不知道朝中那些大臣現在是什麽想法?


    是覺得自己的頭痛與柳虞棠無關,還是認定這就是天道對這位新帝降下的懲罰?


    侍女們說著頭痛之症無法緩解,且崇天門的人都找不到原因,可謝妄言卻分明看見了剛剛陸燃額頭上的黑色妖氣。


    “那黑色妖氣又是怎麽迴事?”謝妄言直接道。


    “問問你大哥本人。”溫堔大著膽子說,“我看與我姐姐毫無關係。”


    ……


    等到了晚上,陸炔終於找到機會,詢問自己大哥這頭疼與眉目間的妖氣。


    隻見大哥露出了個驚訝的表情,似乎沒想到這事兒已經被陸炔知曉,然後他才解釋道,自己這頭疼已經有半年之久,且不隻是自己一個人這樣。


    恰好他曾經救過一個女子,對方說能幫他暫時調理這頭痛的問題。


    他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就決定去試試,沒成想真的有效果,隻不過對方說他這頭疼需要每天調理,所以他便讓女子在陸府中找了個空閑的院子住下。


    陸炔聽了這些之後,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顯然那女子就是溫堔的姐姐,也就是狐妖本人。


    那黑氣大約是狐妖本人為了壓抑陸燃的頭疼才留下的妖氣。


    他把這事兒與謝妄言和溫堔說了,溫堔立即露出了一個“就讓你們別冤枉好人”的表情,謝妄言仔細聽了覺得有些奇怪——


    “怎麽崇天門的丹藥無法緩解。”


    “狐妖的妖氣倒是能壓住這莫名的頭疼?”他看向溫堔,“你姐姐難不成是什麽神醫?”


    狗屁神醫,溫堔想,和自己一樣都是坑蒙拐騙的。


    但是他心底有自己的小九九,當然不會直接說,隻能裝作高深莫測的樣子,“她確實擅長醫道。”


    “那正好。”謝妄言拍手,“我們正好可以拜訪一下你的姐姐,看看這到底是什麽緣故。”


    他見溫堔在聽完自己話後,眼珠子亂轉的模樣,就知道對方肯定在說謊。


    不過這也確實奇怪,謝妄言想,要是能聯係到小師弟就好,也不知道國師是不是有什麽壞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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