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雅嫻一連串的提問，把程宇弄得有些無奈，“大姐，你說話找不到重點就算了，好歹聽話時候找一下吧……”
“林清的事怎麽不是重點，林清的態度對我很重要啊！”
程宇放棄了跟女人講道理，“……算了不說了，我要去搬磚了……”
“哦，對，咱們還要幹活呢…快別磨蹭了，趕緊過去，他們都走老遠了！”袁雅嫻反過來又催促起了程宇。
“……”
一路無語跟袁雅嫻往二級台地的南麵山坡處走去，在經過林清居住的五號樓時，程宇忍不住一直往一樓02戶型的客廳窗戶看去。
“我還以為來二級台地幹活能偶遇一下大黑呢…
你說林清把大黑關屋裏幹啥，別人家養狗不都是有事沒事要遛一下嗎，大黑自己在屋多無聊啊……
袁姐，你說我們要不要把大黑叫出來跑兩圈？”
看著林清家半開的客廳窗戶，又想到林清之前說大黑叫兩聲就會出來，程宇有些走不動路。
袁雅嫻一臉的不讚同，“林清剛才說有事才讓我們叫大黑，你這又沒事，還是別去煩大黑了吧……”
程宇有些來勁，“這怎麽叫煩？！
我是想讓大黑出來跑兩圈！
憋屋裏多沒意思，林清都出去了，大黑肯定也不想自己呆屋裏…”
袁雅嫻沒有被程宇的歪理帶偏，“你又不是大黑，你怎麽知道大黑想出來…”
“我怎麽不知道，大黑是狗，哪有狗不喜歡出來跑著玩的…”
兩人正在爭論的時候，還在幹飯的大黑一直支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把最後一塊炸雞連骨頭帶肉咽下，大黑又珍惜地舔了舔臉盆，這才三兩步竄到客廳陽台，扒著窗台好奇地探出了狗頭。
“大黑！”還在跟袁雅嫻解釋狗子天性的程宇看到突然出現的大黑驚喜地直接蹦了起來。
袁雅嫻看到大黑也高興地直揮手。
“大黑，你要不要出來跟我一起玩，咱倆跑兩圈？”程宇隔著綠化帶熱情邀請窗台上大黑。
聽到玩，大黑窗戶下邊的尾巴不自覺晃了晃，但露出的狗頭確並沒有給出什麽反應，隻是定定看著滿臉笑意的程宇。
程宇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下一秒就把笑容拉的更大，同時增添了肢體動作，生怕大黑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伸胳膊指向遠方，又同時原地做出奔跑動作，“大黑，咱倆，一起，出去，跑！玩！”
程宇手舞足蹈地比劃著，大黑依舊沒太大反應，隻是把之前朝右邊歪著的狗頭轉到了左邊。
“袁姐，大黑是不是沒明白我意思？”原地跑累的程宇喘著粗氣看向一旁看戲的袁雅嫻。
袁雅嫻憋著笑，“我看大黑挺聰明的，之前林清說什麽，大黑都能明白，肯定還是你意思轉達不到位。
你這莫名其妙一會晃手一會晃腿的，就是我不聽你說話，光看你動作都不知道你想表達什麽…
這樣…你動作幅度再大一些，說出去玩就表現地再開心一點，說跑兩圈，你這跑步動作也要再明顯一點，誇張一點，要不誰能知道你什麽意思…”
袁雅嫻一邊忽悠看到大黑就莫名興奮上頭的程宇，一邊悄悄摸出手機，打開了攝像頭。
程宇真以為是自己表達有問題，馬上看向大黑，提高了聲音，表情和動作也同時誇張了兩倍，“大黑！咱倆一起！出去！跑著！玩！”
說到最後的“玩”字時，程宇的腦子更是不知道連接到哪個奇怪畫麵，直接在表演中放飛了自我。
袁雅嫻看著自己手機畫麵中五官亂飛，四肢跟個大猩猩一樣胡亂搖擺的程宇瘋狂憋笑。
這視頻，沒兩罐啤酒休想她從手機裏刪掉…
大黑其實早就聽懂了程宇的意思，但主人吩咐它好好看家，外麵沒什麽異常情況，它大黑是不可能違背主人命令私自亂跑的。
但有人類想找自己出去玩，大黑心裏還是蠻開心。
畢竟除了主人和以前流浪時候找自己咬尾巴玩的小夥伴，還沒有其他人找它出去玩過。
原本還在思考怎麽威武又不失帥氣地拒絕這個人類找自己玩耍的請求，但看程宇的舉止越來越怪異，大黑眼中對程宇的好感也逐漸被疑惑代替。
對程宇的奇異動作愈發不解，大黑抖了抖耳朵，果斷鬆爪離開了窗台。
還興奮做著各種莫名投擲動作的程宇直接僵住。
“大…大黑？大黑？！”
大黑：以前跟主人一起出去的時候，在街上碰到過跟這個人類症狀相同的人，它記得主人說那個叫神經病。
主人當時還說了，看見神經病，要離他們遠點。
它大黑記性好著呢！
程宇還在撕心裂肺地喊著，猛地，剛才離開的大黑又趴上了窗台。
程宇狂喜，“大黑！我就知道你…”
程宇話說一半，直接全部噎了迴去。
隻見大黑伸出爪子，一點一點把半開的推拉窗合了上去。
程宇原地石化。
一旁的袁雅嫻還是沒憋住，捂著肚子狂笑不止。
林清這邊，提著炸雞剛走下二層台地的樓梯就看到順著樓梯台階邊擺著的各種花色的桌布和熙熙攘攘交易著各種物品的小區居民。
雖然大家盡量壓低了聲音，但林清還是清晰地聽到了五花八門的叫賣聲。
“香蕉最新款手機，未開封，低價出，家裏孩子想吃水果，家裏有水果的速來！”
“各種口味漱口水，給吃的就換！”
“進口車厘子換大米麵粉！”
“平板電腦，各種二手手機，換吃的，狗糧也行！”
“珍藏版毛台，有電磁爐的來！”
“999足金手鏈，15克，換電磁爐。”
“跟老婆天各一方了，各種化妝品衣服首飾大甩賣，求換泡麵自熱火鍋麵包餅幹！”
“老公沒了，各種好煙好酒，求換電磁爐一台！”
“掃拖一體的掃地機器人，求換電磁爐一台！”
“驢家經典款包包，求換電磁爐一台！”
“各種金銀首飾，換米麵油！換各種吃的！換電磁爐！”
“孩子沒跟著一起穿越，孩子各種玩具書籍繪本大甩賣，給東西就換！”
“二手衣物，給東西就換！”
“冰種翡翠，換各種吃的！”
“電熱水壺，八成新，換米麵油！”
“新款包包，換沒開封的飲用水！”
“各種小零食，換電磁爐！”
“大米一袋，求換嬰兒奶粉！”
“光遠超市，換各種武器，換各種作物種子，換白蘿卜！物資有限，先到先得！”
各種奇奇怪怪的物資攤子裏，朱光遠的攤子在人群中尤為顯眼，不僅有五六個別著菜刀的員工在幫忙吆喝交易。
和其他人簡單在地上簡單鋪了兩張桌布不同，朱光遠還拉出了自己超市的小推車，一口氣擺了十幾個裝滿物資的小推車。
自然，這十幾個小推車前圍著的居民也最多。
“你們都那麽多菜刀了，怎麽還要換武器？我家錘子能換你們幾袋調料？”
“我老公的魚竿能不能算是武器，我摸著挺結實的，要換的話我現在就去拿？”
“孩子做科學觀察的生長蘑菇能算種子嗎？我想換點鹽……”
“我家還有兩個白蘿卜，能換一袋大米不？你們這大米怎麽是散的？我想要那種大包裝的……”
“朱老板，你這鹽平時頂多三塊錢一包，我這棒球棍可是鋼製的，200多買的，你這就給兩包鹽是不是太少了？你再給我加兩顆白菜吧……”
看到林清，無論是擺攤的居民還是晃悠著購物的顧客，都紛紛跟林清打起招唿。
“小林你提的什麽東西，也來擺攤啊？來，你擺我旁邊，我這位置大！”
離樓梯最近的一個大媽以為林清也要擺攤，麻利把自己桌布一卷，把自己攤位給林清分出了半個。
林清趕緊搖頭。
大媽也不在意桌布上被自己弄亂的一堆衣物，指著桌布上幾件帶包裝的毛衣繼續道，
“小林看看有沒有喜歡的，這都是我女兒的衣服，跟你個頭差不多，她前幾天出去旅遊，也沒法穿了。你肯定能穿，來，你看看，這個，這個，都是新的呢。”
大媽很熱情，其他人也不遑多讓。
“小林你來姐姐這看，我這黃金，鑽石，什麽首飾都有，你喜歡什麽姐姐都跟你換！”
“林清來我攤位看，我這有沒開封的護膚品，咱們女人什麽時候都不能忘了保養，你快來挑挑有沒有適合你膚質的？”
“小林我這有個包包賊配你氣質，我拿來給你試試！”
“咱都穿越了，你們弄這些玩意有啥用，林清你來我這看，雙十一我老婆剛買的各種菜刀，大的小的都有，你有看中的隨便拿！”
“林清！看這裏！我這是衣服！衣服不能少？也是剛買的，新的！好多款！你喜歡我也送你，你能讓我摸摸大黑就好……”
人群裏，最熱情的還是超市老板朱光遠。
看到林清從樓梯上走下來，朱光遠一改剛才麵對討價還價顧客的不耐煩，麻利擠開其他想和林清湊近乎的居民，滿臉笑容地迎了上去。
“小林，你吃了沒？
我在拉麵店預定了牛肉湯飯，你沒吃飽就再去那吃一口，報叔的名字就行！”
林清搖頭，想說自己還不餓。但朱光遠和其他人一樣，絲毫沒有給林清說話的機會，緊接著說了下去。
“不喜歡吃牛肉飯啊，那你晚上來2號樓401。
其他幾個飯店老板現在還忙著收拾房子，沒時間搞吃的，就小炒店老板老徐有時間。
我跟他說好了，晚上去他家吃，他抽中的房子裏冰箱有兩隻雞，本來說是炒一下的，你來我就讓老徐弄成燉的，燉的有營養，適合你吃。”
聽朱光遠說到燉雞，林清馬上想到昨晚對方送來的神奇大補雞湯還有李醫生托人送來的那鍋更神奇更大補的十全大補湯。
昨晚那半鍋十全大補湯下肚，林清一直到現在還沒感覺饑餓，她很想再弄點這些補品的材料。
大概掃了一圈攤子，沒看到有藥店的人，林清咽下嘴裏的拒絕，示意朱光遠借一步說話，也暫避一下熱情的人群。
已經有人想給她塞東西了，再不閃人她快招架不住了……
朱光遠雖然好奇，但沒有猶豫，給自己員工們打了聲招唿後，立馬跟林清走到了一邊。
還好其他居民以為兩人要商量什麽正事，並沒有跟過來。
一連說了好多個不用，謝謝的林清也長舒了口氣。
“小林，有什麽事你直說，隻要是叔能辦到的，絕不含糊。”
“我想………”
聽林清想找自己當中間人和藥店換點藥材，和飯店換幾隻走地雞，再和自己換些酒，朱光遠很是驚訝。
小林這小姑娘還愛喝酒？
看著不像啊……
心裏納悶，雖然不知道林清要這些東西做什麽，但朱光遠還是很大方應了下來。
“酒好辦，我自己就藏了不少好酒，超市也有不少存貨，你想喝隨時來拿。等會忙完我就給你家先搬兩箱。
但這走地雞和藥材比較難辦……
藥材這東西現在太重要，楊開濟不知道找藥店老板說了些什麽，忽悠著藥店老板把一整個藥店的藥都搬到一號樓一間沒人住的空房裏去了，說是以後藥店的惡人和物業的人一起管理售賣。
他們現在連最普通的藥都不拿出來跟人交易，想去買藥必須讓那個李醫生把過脈確定你有病才行。
我手下有個員工嗓子疼上火，中午那會想找他們弄點藥吃，那個李醫生給他看了下舌頭，隨便把摸了下脈，直接就讓他迴家多喝水，連個清火片都不賣我們。
更別說你還想要那麽多參片什麽的，好好的，藥店指定不會隨便往外賣…”
說到這，朱光遠猛地停住。
好好的，藥店不會賣給你東西，但林清不是好好的呀！
李醫生說林清身體可是虛弱的很呐！
那不正好適合吃點人參補補嗎！
哎，等等……
林清剛才說想要啥來著？
走地雞，酒，人參……
哎，這怎麽聽著有點眼熟？
“林清的事怎麽不是重點，林清的態度對我很重要啊！”
程宇放棄了跟女人講道理，“……算了不說了，我要去搬磚了……”
“哦，對，咱們還要幹活呢…快別磨蹭了，趕緊過去，他們都走老遠了！”袁雅嫻反過來又催促起了程宇。
“……”
一路無語跟袁雅嫻往二級台地的南麵山坡處走去，在經過林清居住的五號樓時，程宇忍不住一直往一樓02戶型的客廳窗戶看去。
“我還以為來二級台地幹活能偶遇一下大黑呢…
你說林清把大黑關屋裏幹啥，別人家養狗不都是有事沒事要遛一下嗎，大黑自己在屋多無聊啊……
袁姐，你說我們要不要把大黑叫出來跑兩圈？”
看著林清家半開的客廳窗戶，又想到林清之前說大黑叫兩聲就會出來，程宇有些走不動路。
袁雅嫻一臉的不讚同，“林清剛才說有事才讓我們叫大黑，你這又沒事，還是別去煩大黑了吧……”
程宇有些來勁，“這怎麽叫煩？！
我是想讓大黑出來跑兩圈！
憋屋裏多沒意思，林清都出去了，大黑肯定也不想自己呆屋裏…”
袁雅嫻沒有被程宇的歪理帶偏，“你又不是大黑，你怎麽知道大黑想出來…”
“我怎麽不知道，大黑是狗，哪有狗不喜歡出來跑著玩的…”
兩人正在爭論的時候，還在幹飯的大黑一直支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把最後一塊炸雞連骨頭帶肉咽下，大黑又珍惜地舔了舔臉盆，這才三兩步竄到客廳陽台，扒著窗台好奇地探出了狗頭。
“大黑！”還在跟袁雅嫻解釋狗子天性的程宇看到突然出現的大黑驚喜地直接蹦了起來。
袁雅嫻看到大黑也高興地直揮手。
“大黑，你要不要出來跟我一起玩，咱倆跑兩圈？”程宇隔著綠化帶熱情邀請窗台上大黑。
聽到玩，大黑窗戶下邊的尾巴不自覺晃了晃，但露出的狗頭確並沒有給出什麽反應，隻是定定看著滿臉笑意的程宇。
程宇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下一秒就把笑容拉的更大，同時增添了肢體動作，生怕大黑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伸胳膊指向遠方，又同時原地做出奔跑動作，“大黑，咱倆，一起，出去，跑！玩！”
程宇手舞足蹈地比劃著，大黑依舊沒太大反應，隻是把之前朝右邊歪著的狗頭轉到了左邊。
“袁姐，大黑是不是沒明白我意思？”原地跑累的程宇喘著粗氣看向一旁看戲的袁雅嫻。
袁雅嫻憋著笑，“我看大黑挺聰明的，之前林清說什麽，大黑都能明白，肯定還是你意思轉達不到位。
你這莫名其妙一會晃手一會晃腿的，就是我不聽你說話，光看你動作都不知道你想表達什麽…
這樣…你動作幅度再大一些，說出去玩就表現地再開心一點，說跑兩圈，你這跑步動作也要再明顯一點，誇張一點，要不誰能知道你什麽意思…”
袁雅嫻一邊忽悠看到大黑就莫名興奮上頭的程宇，一邊悄悄摸出手機，打開了攝像頭。
程宇真以為是自己表達有問題，馬上看向大黑，提高了聲音，表情和動作也同時誇張了兩倍，“大黑！咱倆一起！出去！跑著！玩！”
說到最後的“玩”字時，程宇的腦子更是不知道連接到哪個奇怪畫麵，直接在表演中放飛了自我。
袁雅嫻看著自己手機畫麵中五官亂飛，四肢跟個大猩猩一樣胡亂搖擺的程宇瘋狂憋笑。
這視頻，沒兩罐啤酒休想她從手機裏刪掉…
大黑其實早就聽懂了程宇的意思，但主人吩咐它好好看家，外麵沒什麽異常情況，它大黑是不可能違背主人命令私自亂跑的。
但有人類想找自己出去玩，大黑心裏還是蠻開心。
畢竟除了主人和以前流浪時候找自己咬尾巴玩的小夥伴，還沒有其他人找它出去玩過。
原本還在思考怎麽威武又不失帥氣地拒絕這個人類找自己玩耍的請求，但看程宇的舉止越來越怪異，大黑眼中對程宇的好感也逐漸被疑惑代替。
對程宇的奇異動作愈發不解，大黑抖了抖耳朵，果斷鬆爪離開了窗台。
還興奮做著各種莫名投擲動作的程宇直接僵住。
“大…大黑？大黑？！”
大黑：以前跟主人一起出去的時候，在街上碰到過跟這個人類症狀相同的人，它記得主人說那個叫神經病。
主人當時還說了，看見神經病，要離他們遠點。
它大黑記性好著呢！
程宇還在撕心裂肺地喊著，猛地，剛才離開的大黑又趴上了窗台。
程宇狂喜，“大黑！我就知道你…”
程宇話說一半，直接全部噎了迴去。
隻見大黑伸出爪子，一點一點把半開的推拉窗合了上去。
程宇原地石化。
一旁的袁雅嫻還是沒憋住，捂著肚子狂笑不止。
林清這邊，提著炸雞剛走下二層台地的樓梯就看到順著樓梯台階邊擺著的各種花色的桌布和熙熙攘攘交易著各種物品的小區居民。
雖然大家盡量壓低了聲音，但林清還是清晰地聽到了五花八門的叫賣聲。
“香蕉最新款手機，未開封，低價出，家裏孩子想吃水果，家裏有水果的速來！”
“各種口味漱口水，給吃的就換！”
“進口車厘子換大米麵粉！”
“平板電腦，各種二手手機，換吃的，狗糧也行！”
“珍藏版毛台，有電磁爐的來！”
“999足金手鏈，15克，換電磁爐。”
“跟老婆天各一方了，各種化妝品衣服首飾大甩賣，求換泡麵自熱火鍋麵包餅幹！”
“老公沒了，各種好煙好酒，求換電磁爐一台！”
“掃拖一體的掃地機器人，求換電磁爐一台！”
“驢家經典款包包，求換電磁爐一台！”
“各種金銀首飾，換米麵油！換各種吃的！換電磁爐！”
“孩子沒跟著一起穿越，孩子各種玩具書籍繪本大甩賣，給東西就換！”
“二手衣物，給東西就換！”
“冰種翡翠，換各種吃的！”
“電熱水壺，八成新，換米麵油！”
“新款包包，換沒開封的飲用水！”
“各種小零食，換電磁爐！”
“大米一袋，求換嬰兒奶粉！”
“光遠超市，換各種武器，換各種作物種子，換白蘿卜！物資有限，先到先得！”
各種奇奇怪怪的物資攤子裏，朱光遠的攤子在人群中尤為顯眼，不僅有五六個別著菜刀的員工在幫忙吆喝交易。
和其他人簡單在地上簡單鋪了兩張桌布不同，朱光遠還拉出了自己超市的小推車，一口氣擺了十幾個裝滿物資的小推車。
自然，這十幾個小推車前圍著的居民也最多。
“你們都那麽多菜刀了，怎麽還要換武器？我家錘子能換你們幾袋調料？”
“我老公的魚竿能不能算是武器，我摸著挺結實的，要換的話我現在就去拿？”
“孩子做科學觀察的生長蘑菇能算種子嗎？我想換點鹽……”
“我家還有兩個白蘿卜，能換一袋大米不？你們這大米怎麽是散的？我想要那種大包裝的……”
“朱老板，你這鹽平時頂多三塊錢一包，我這棒球棍可是鋼製的，200多買的，你這就給兩包鹽是不是太少了？你再給我加兩顆白菜吧……”
看到林清，無論是擺攤的居民還是晃悠著購物的顧客，都紛紛跟林清打起招唿。
“小林你提的什麽東西，也來擺攤啊？來，你擺我旁邊，我這位置大！”
離樓梯最近的一個大媽以為林清也要擺攤，麻利把自己桌布一卷，把自己攤位給林清分出了半個。
林清趕緊搖頭。
大媽也不在意桌布上被自己弄亂的一堆衣物，指著桌布上幾件帶包裝的毛衣繼續道，
“小林看看有沒有喜歡的，這都是我女兒的衣服，跟你個頭差不多，她前幾天出去旅遊，也沒法穿了。你肯定能穿，來，你看看，這個，這個，都是新的呢。”
大媽很熱情，其他人也不遑多讓。
“小林你來姐姐這看，我這黃金，鑽石，什麽首飾都有，你喜歡什麽姐姐都跟你換！”
“林清來我攤位看，我這有沒開封的護膚品，咱們女人什麽時候都不能忘了保養，你快來挑挑有沒有適合你膚質的？”
“小林我這有個包包賊配你氣質，我拿來給你試試！”
“咱都穿越了，你們弄這些玩意有啥用，林清你來我這看，雙十一我老婆剛買的各種菜刀，大的小的都有，你有看中的隨便拿！”
“林清！看這裏！我這是衣服！衣服不能少？也是剛買的，新的！好多款！你喜歡我也送你，你能讓我摸摸大黑就好……”
人群裏，最熱情的還是超市老板朱光遠。
看到林清從樓梯上走下來，朱光遠一改剛才麵對討價還價顧客的不耐煩，麻利擠開其他想和林清湊近乎的居民，滿臉笑容地迎了上去。
“小林，你吃了沒？
我在拉麵店預定了牛肉湯飯，你沒吃飽就再去那吃一口，報叔的名字就行！”
林清搖頭，想說自己還不餓。但朱光遠和其他人一樣，絲毫沒有給林清說話的機會，緊接著說了下去。
“不喜歡吃牛肉飯啊，那你晚上來2號樓401。
其他幾個飯店老板現在還忙著收拾房子，沒時間搞吃的，就小炒店老板老徐有時間。
我跟他說好了，晚上去他家吃，他抽中的房子裏冰箱有兩隻雞，本來說是炒一下的，你來我就讓老徐弄成燉的，燉的有營養，適合你吃。”
聽朱光遠說到燉雞，林清馬上想到昨晚對方送來的神奇大補雞湯還有李醫生托人送來的那鍋更神奇更大補的十全大補湯。
昨晚那半鍋十全大補湯下肚，林清一直到現在還沒感覺饑餓，她很想再弄點這些補品的材料。
大概掃了一圈攤子，沒看到有藥店的人，林清咽下嘴裏的拒絕，示意朱光遠借一步說話，也暫避一下熱情的人群。
已經有人想給她塞東西了，再不閃人她快招架不住了……
朱光遠雖然好奇，但沒有猶豫，給自己員工們打了聲招唿後，立馬跟林清走到了一邊。
還好其他居民以為兩人要商量什麽正事，並沒有跟過來。
一連說了好多個不用，謝謝的林清也長舒了口氣。
“小林，有什麽事你直說，隻要是叔能辦到的，絕不含糊。”
“我想………”
聽林清想找自己當中間人和藥店換點藥材，和飯店換幾隻走地雞，再和自己換些酒，朱光遠很是驚訝。
小林這小姑娘還愛喝酒？
看著不像啊……
心裏納悶，雖然不知道林清要這些東西做什麽，但朱光遠還是很大方應了下來。
“酒好辦，我自己就藏了不少好酒，超市也有不少存貨，你想喝隨時來拿。等會忙完我就給你家先搬兩箱。
但這走地雞和藥材比較難辦……
藥材這東西現在太重要，楊開濟不知道找藥店老板說了些什麽，忽悠著藥店老板把一整個藥店的藥都搬到一號樓一間沒人住的空房裏去了，說是以後藥店的惡人和物業的人一起管理售賣。
他們現在連最普通的藥都不拿出來跟人交易，想去買藥必須讓那個李醫生把過脈確定你有病才行。
我手下有個員工嗓子疼上火，中午那會想找他們弄點藥吃，那個李醫生給他看了下舌頭，隨便把摸了下脈，直接就讓他迴家多喝水，連個清火片都不賣我們。
更別說你還想要那麽多參片什麽的，好好的，藥店指定不會隨便往外賣…”
說到這，朱光遠猛地停住。
好好的，藥店不會賣給你東西，但林清不是好好的呀！
李醫生說林清身體可是虛弱的很呐！
那不正好適合吃點人參補補嗎！
哎，等等……
林清剛才說想要啥來著？
走地雞，酒，人參……
哎，這怎麽聽著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