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我什麽時候跑了我?再敢胡說,撕爛你的嘴!”


    陳六子迴來的時候,換過一身裝束,之前那身已經讓他銷毀了,全身都是硝煙味道,想不被發現都挺難的。


    路上瞥見幾個高麗官服的家夥,像是轉移去了哪裏的樣子。


    這些人要是這幾天離開了海州還沒什麽,等到二哥王誌武和李武到來,可就說不好了。


    李武帶著於玉蘭她們從渡船上下來,給了那些船老大一些賞錢和戰利品。


    於玉蘭則上前與幾位船老大定下了合約,合約規定,多少個月後的某日,要在新酒幕的碼頭運貨去鎮南浦。


    “大行首,這事情靠譜嗎?他們真的不是土匪?”


    “他們是什麽身份你們最好不要知道,隻需要知道,生意做不完的。”


    幾個人摁下手印,簽署完契約後,各自指揮著船工返航。


    這一路雖然驚心動魄,但是賺得絲毫不少。


    “大爺,那批武器真的就這麽運迴去?”


    “你們都把嘴管嚴實了,生意是做不完的,但是也要有命才行。”


    那些人的兇殘,這些船工都領教過了的。


    膽子大的船工還近距離目睹那些人將死掉的東洋人砍了首級,懸掛在沿途的樹枝上。


    “你們幾個上車,其餘人跟我走!”


    王誌武也從卡車上下來,讓於玉蘭上車。


    卡車上裝著很多貨物和柴油,可不能被點了。


    柳商的人除了包袱商外,都先後上了卡車。


    於玉蘭也不是第一次坐車,但是這樣的卡車真是頭一迴。


    朝著司機禮貌地點點頭,給開車的清風寨弟兄頓時整不會了。


    “二哥丫,這海州城怪滴很,咋不開探照燈捏?”


    四周烏漆嘛黑的,隻能隱約看到城門樓子上有火把閃動著。


    “給我把98k,我瞅瞅!”


    “你看看,城裏是不是有問題?”


    李武反複用手上的望遠鏡查看,沒有看出端倪來,接過狙擊槍的瞄準鏡。


    “哥呀,你看那邊,探照燈碎咧!一定是六哥幹滴!一定是的。”


    “趁著夜色派人摸過去看看情況。”


    “哥呀,交給鵝來做,你們幾個跟鵝過去看看!”


    幾個人換上夜行衣,摸了過去。


    王誌武用望遠鏡捏著拳頭,生怕幾個人引起城頭上的駐軍注意。


    直到李武他們來到城牆底下,開始往上攀爬。


    “六哥大爺,您迴來了?”


    “什麽破稱唿?不是讓你改口了嗎?有吃的嗎?”


    “六哥,你迴來了?外麵...”


    “放心吧,沒事兒。”


    看著滿桌端上來的各種泡菜鹹菜,陳六子就直接皺眉,“行行行,這些東西齁鹹,你們怎麽吃得下去的?我吃點牛肉罐頭就行!”


    拿出幾個罐頭,陳六子用竹簽子串起來,然後放在火爐上翻滾著。


    “六哥大爺,好吃嗎?”


    “你就知道吃!好香啊!原來這樣熱一熱更好吃?”


    “想吃啊?自己考去!”


    停在外麵的無人偵察機有迴複了。


    他剛才就是在暗中依靠無人機的視野捕捉到城樓上的目標的。


    但是現在,他發現有人順著城牆在往上攀爬。


    難道是李武他們來了?


    “福太,鐵蛋,你們別吃了,跟我走!”


    福太聞著那些牛肉的香味正準備用手去抓,就被陳六子一把拽走了。


    鐵蛋眼疾手快的將一串烤製的牛肉塞進嘴裏,滿足的不行。


    從旅閣二樓翻身上屋頂的陳六子,將鐵蛋和福太拉扯上去,幾個人從屋頂上城樓,沿途做掉了一茬又一茬巡邏的高麗士兵。


    福太現在也敢殺生了,倒是鐵蛋經常做一些收尾的工作。


    起碼不會像之前見到血腥直接跪地求饒了。


    三個人一路來到北門樓子,就看到那些東洋鬼子一個個窩在掩體後麵正在說笑著什麽。


    合著剛才就是這個樣子,不敢露頭啦啊!


    “退後點,害怕就用手指捂住耳朵,別抬頭。”


    陳六子從懷裏掏出幾顆手雷,就直接丟了過去。


    陣陣爆炸聲將那些躲在掩體後麵的東洋士兵炸得哭爹喊娘的。


    海州城裏又是一陣人仰馬翻,哭喊聲四起。


    一天之內兩次發生襲擊,誰家好人受得了?


    樸周命穿著內衣去敲兒媳婦兒的房門。


    “多寧,多寧!快點穿上衣服,快點離開這裏!”


    “爹,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進煥已經去打探了,可能是流寇,我們先轉移去安全的地方。”


    所謂安全的地方無非就是府衙。


    那些從漢陽宣惠廳來的官員此刻就躲在那裏。


    “明宇,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治壽,別出去!聽說是活躍在這一帶的叛亂軍打來了!”


    “真的有叛亂發生?那為什麽宣惠廳還要搞這樣的商團活動?既然有叛亂,恐怕整個高麗都要亂起來了吧?”


    “那都是京城府的東洋人策劃的,你知道我也沒法子,隻能聽之任之。你在商人手上做的還高興嗎?為什麽不趁著這個朝代更迭的機會,重新考科舉呢?”


    “明宇,你知道,我的母親被東洋人殺死了。”


    “令堂的事情我聽說了,罷了。我知道你是一個注重孝道的人,當初義州江商的洪德柱要把女兒許配給你,你卻因為伯母而放棄了。”


    “不說我的事情了,說說人參專賣權的事情。要是叛亂持續下去,我們該通過什麽渠道將人參運送去清國呢?”


    “治壽,作為同窗,有些事情我不得不給你說下,恐怕即將沒有清國了。”


    鄭治壽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告訴我大清要亡了?


    這對於每一個高麗商團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高麗物資匱乏,光靠高麗內部的購買力根本無法維係那麽多家商團同時進行貿易活動。


    正如華夏有個三個和尚的故事。


    一個和尚挑水吃,兩個和尚抬水吃,三個和尚沒水吃。


    “這...這都是真的嗎?明宇,你得告訴我實情啊!”


    “治壽,都是真的。清國要完了,即便這次獲得了最大的人參專賣權的商團,也沒法將人參賣到一個好價錢,不虧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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