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指望這種東西上陣殺敵?


    跟著他們一路從天津過來的兩千多辮子軍一個沒有跑掉,都葬送在閃瞎了。


    “大哥,這些屍體怎麽處理?”


    “怎麽處理,要我教你啊?你吃飯喝酒的時候怎麽沒來問我?弟兄們辛苦下,挖個大點的坑,把這些屍體都給埋了!”


    “六哥他們每次遭遇大戰,都...”


    “要你教我做事兒?這些王八羔子雖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但起碼也是華夏人,不是東洋人,你們可別搞錯了!挖坑埋了!可是你們得給我記住了,漢奸走狗跟東洋人同論!”


    “是!!!”


    周圍數百人山唿海嘯的應承聲,直接擊垮了周子廙和趙無補的心理防線。


    “你們倆,誰是這次主事兒的?”


    “是...”


    “是我!”


    趙無補一身戎裝,擋在了周子廙身前,主動應了一句。


    周子廙鬆了一口氣,他這種人睚眥必報,要是趙無補反應慢點,等他迴到京城,在袁慰廷那裏添油加醋幾句,用不了多久趙無補可能就要去西北苦寒之地任職了。


    當初想讓趙無補接任東三省巡撫盛京將軍的職務,就是趙無補找上門去,遞了銀子的。


    原本他在山西布政司做的還行,收入也不錯,但是能跟東三省比油水嗎?


    雖說東三省北有沙俄南有東洋人,但是他是這麽想的,無論哪邊最後得勝,他都能撈到好處。


    是個人眼睛都不瞎,大清氣數已盡。


    光靠一個袁慰廷撐不起來。


    關鍵他袁慰廷屁股下麵也不幹淨,手上沾著大量的人命,這樣的人,誰會服他?


    再看身後瑟瑟發抖的周子廙,酒囊飯袋而已。


    指望書生,還不如指望母豬挎刀。


    “嘿嘿,還有點膽色,把他倆都給我綁了!不說實話,迴頭就讓他倆為死傷的弟兄償命!”


    “大哥,咱沒有死傷弟兄啊!”


    “怎麽沒有?山寨裏死了那麽多人,還得讓我給他們償命?”


    手下完全跟不上王大武的腦迴路,合著那些被咱砍了腦袋的那幫人,也要把賬記在這後來的辮子軍身上?


    “去,找個機靈的,學過算學的,讓他好好給老子算算,這贖金得寫多少才能彌補損失?”


    一聽到贖金,周子廙一顆提起來的心頓時就落下了。


    當初他雖然沒有奪取山東巡撫的寶座,但是他明裏暗裏從山東各界那裏撈走的好處前後都有二十幾萬之多。


    就算京城不管他的死活,光是這筆錢就夠買下他的這條命了。


    至於趙無補,他可管不了。


    根本沒有因為趙無補主動擔下責任而麵露感激。


    當然他也不敢真的記恨上青木宣純這個老鬼子。


    就算東洋人給的情報有誤,就算他們這次全軍覆沒了,那也是自己的責任。


    光是天津巡防營這窩子吃空餉,就能把全責推得幹幹淨淨了。


    這些人雖然死了,家還在呢!


    抄家滅族是跑不了的。


    隻要知情的人全都死了,誰知道他的醜態?


    “哎,問你呢!識字兒嗎?”


    “啊?啊!識字兒,識字兒!”


    “給他準備筆墨,讓他倆自己親筆一封信迴去,贖金自己填,能拿多少寫多少,太少了直接砍了就地一埋。困了,日不上三竿,別吵我!”


    周子廙和趙無補被分開關押,麵前擺放著筆墨紙硯,墨還是上等的好墨,周子廙拿著硯台嘖嘖出奇的時候,趙無補不知道怎麽寫。


    此時能救他的恐怕隻有遠在天府之地的弟弟趙季和了。


    等到第二天大中午,王大武收到兩個人手書的文書,卻被幾張白紙給逗樂了。


    “這是誰送來的?膽子不小啊!這是打算赴死?”


    “就是那個昨晚擔下所有責任的那個將軍!”


    “那個文弱書生打扮的才是領頭的,小子唉,沒想到吧?學著點吧!當初在周村的時候,哥哥就看明白了,有本事的身邊總會跟著一個沒本事兒文官,幹啥?就是盯著你呢!”


    他掃了一眼周子廙寫的東西,洋洋灑灑好幾張,通篇都是廢話,就最後一句話點題了。


    “十萬兩白銀?用六弟的話怎麽說來著?墳頭燒報紙,糊弄鬼呢!去,讓他再斟酌斟酌,多叫上幾個弟兄去。”


    “知道了!那,大哥,這個家夥怎麽處置?”


    “把他帶過來,我有幾句話問問他。”


    趙無補王大武雖然不認識,但是他從昨晚表現上來看,覺得他也算是個人才。


    如今身邊正是用人之際,就缺少幾個懂得用兵的。


    要不然陳六子那麽火急火燎的跑來東三省開講武堂做什麽?


    講武堂那就是軍官學校,畢業出來的直接就是當官的。


    以後盤子大了,你還能帶著幾十萬人衝殺?


    指揮的過來嗎?


    想起當初在周村破廟首次遇到陳六子的時候,帶著二三十號手下,王大武就覺得好笑。


    現在他也指揮過幾百上千人的規模了,就發現很多弊端。


    這些家夥都不會動腦子,沒有自己的主見。


    撥一撥動一動的,就缺乏像是李雲龍、李武這樣能夠獨當一麵的人物。


    其實清風寨也好,柳子幫也罷,早就該過時了,人一旦多了,就需要改變。


    “六弟當初說的那個我覺得就挺好,天罡地煞,金剛護法,嗨,咱也可以搗鼓搗鼓。”


    不說山東人,周村張店一帶的平時沒事兒就喜歡聽個說書。


    要不然他哥倆能拉山頭占山為王?


    都是讓說書的給拾掇的。


    趙無補被帶來的時候,李華正在一旁安靜的啃著羊蹄,隻是烏黑的眼珠子一直上下打量著走進來的趙無補。


    “賜座!”


    “不敢!”


    “讓你坐就坐,哪來那麽多規矩?餓嗎?”


    剛想硬氣的說聲不餓,肚子就“咕咕”作響起來。


    “去,給他弄一份一樣的上來。收拾收拾,天黑前迴撤。”


    這下給趙無補弄懵了。


    合著你們不是山寨裏的土匪?


    周子廙啊周子廙,你這是什麽命格啊?


    剿匪遇到這種破事兒!


    那兩千巡防營的士卒不就白死了嗎?


    “那個文官才是主事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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