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攏起清風寨弟兄們的遺體屍塊,帶迴去自然會交給華生進行縫合,然後統一下葬在奉天郊外。


    “六哥,這些迫擊炮的殘片怎麽處置?”


    “都帶迴去,迴頭找點配件重新組裝,還能繼續使用,主體結構沒有損壞就行。”


    “陳教習,以目前的冶煉工藝,恐怕很難修複。”


    “當然不可能修複,我會去找德國技工幫忙的。到時候讓你們這些小子見識一下什麽叫做鈔能力。”


    超能力?


    很顯然,這些家夥聽岔了。


    不過陳六子並不想解釋太多。


    王誌武聽到昨夜派出去偷襲東洋軍艦的兄弟慘死,雙眼目眥欲裂,一個勁的自扇耳光,發泄著心中憋悶。


    “二哥,二哥,二當家!兄弟們都看著你呢!不光你心裏憋著火,我心裏也很難受。但是自殘不會讓死去的兄弟們複活,我們唯有乘勝追擊!”


    “六弟,你說,你讓哥哥做什麽,哥哥沒有二話!”


    “二哥,以你目前的精神頭,繼續打下去,隻會增加傷亡。這樣,你們送二哥迴去好好休息,修整幾天後,兵分三路,對朔州、昌城、碧潼幾個邊境城市進行突襲,我隻有一個要求,不要俘虜!”


    不要俘虜,就是屠城的意思,當然這不包括那些高麗人。


    除非有高奸,殺了也就殺了,反正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話陳六子不會當著尹彩鳶還有安娜的麵說,不然後院必然會起火的。


    被幾個親信攙扶著迴去休息的王誌武,忽然又掙脫著走迴來。


    “六弟,這次安東能夠順利的守到你們抵達,我得多一句嘴,那個之前在青島得罪過你的德國人叫內德的,跟另外幾個新義州城逃出來的高麗學者出了很大的力氣,我的意思是,冤家宜解不宜結...”


    “行,有二哥你說話,六弟會看著辦的!”


    內德居然也在安東?


    看到陳六子的目光看向自己,李武縮了縮脖子,“哥呀,鵝忙忘了,那個內德確實在安東,那會兒我們屢次攻堅新義州不下,他們就被迫滯留在這裏了。”


    “他就一個人來的?沒有其他人?”


    “好像有吧?”


    “有幾個洋人陪同他一起來的,不過打起來的時候,不知道跑去哪裏了,估摸著逃跑了吧?”


    等到風塵仆仆的內德和那些高麗學者被帶到陳六子的跟前,內德自然看到了這個在青島差點要了他小命的家夥。


    “陳掌櫃,好久不見了!”


    “內德先生,您也好。我聽說你不是迴上海總部述職去了嗎?怎麽好端端的又跑到高麗去了?”


    被問及傷心事的內德臉上沒有變化,隻能尬笑。


    “請坐吧!你們也請坐吧!有人會說漢語嗎?”


    “會的,我們原本就是平壤大學的學者和學生。”


    “平壤?為什麽會從平壤出逃來華夏?現在高麗國內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居然逼著你們連夜出逃?”


    那老者低頭歎息起來,“事實上,我們不是從平壤來的,原本我們這些人被那些東洋人押送到新義州,卻沒有告知我們最終目的地。我的幾個學生探聽迴來一些不好的消息,這才趁著新義州城內管理混亂的時機,跟著倒夜香的車隊混出城的。”


    居然還有這麽戲劇性的一幕。


    “意思是說,東洋人將全高麗所有的知識分子都驅趕來了新義州?”


    “不是全部,起碼我們在新義州隻見到很少部分人,至於其他人身在何處不得而知。”


    “好的,感謝你們為安東付出,這裏送上一批日用品,你們自己分發一下。接下來想要留在安東也好,想要去往奉天也行。”


    “我就想知道,跟著你能不能殺東洋狗?”


    那幫高麗人群裏,忽然有一道粗狂的聲音擠出來。


    “樸智創,謹言慎行,我平時是怎麽教導你的,都忘記了嗎?”


    痔瘡?


    這名字起的很好,下次別起了。


    “可是老師,您也教導我們,有仇必報不是嗎?難道任由那些東洋狗殺害我們的同胞也隻能強忍悲痛,什麽都不做嗎?”


    “起碼,你在這裏有用武之地。對麵的新義州城門樓子上掛著的東洋狗首級看到了嗎?”


    樸智創木訥的點了點頭,攥緊拳頭,“隻要給我一把刀,隻要讓我手刃仇人,我樸智創今後就奉你為主!”


    “要是那些野心家聽到你這番說辭或許會給你這個機會,但是你在安東,就要按照這裏的規矩來。不會平白無故給你提供武器,你得用自己的實力折服別人,光喊口號一點作用都沒有。不然你就不該站在這裏,而是在高麗腹地跟那些侵略者周旋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被陳六子點破心事的樸智創一張臉憋得通紅。


    “好了,雲龍,帶他們下去休息吧!對了,那套處理汙水的裝置是誰想出來的?”


    “我們教授,還有那位洋人!”


    “你倒是誠實,給他們多安排一點食物和飲水,城裏的飲水繼續以這樣的方式過濾使用。”


    “六哥,連接新義州的鐵軌已經在搶修了,不過他們說好像缺乏配件,正在犯愁呢!”


    “犯什麽愁?安東沒有,對麵的新義州能沒有?李武,你暫代新義州的城主,讓成立的高麗人配合,將那些混在百姓中的高奸全都找出來,殺雞儆猴!”


    “陳先生,我想我們可以從旁協助這位李先生,到底我們也是高麗人!”


    老者願意幫忙,自然最好。


    “內德先生,都這樣了,還不打算對我說點實話嗎?”


    “我不明白陳掌櫃的意思。”


    “你到底是心甘情願來新義州的?還是兩害相權取其輕?”


    聽到陳六子這麽說,內德像是被抽光了力氣一樣癱坐了下去。


    “陳先生,您真是一個魔鬼,您可以看破人心!我當初居然受到了蠱惑,還想與你為敵的!”


    “你是指的那位買辦吧?其實是很小的摩擦,也是他單方麵找我麻煩不成,最後遷怒於我和我身邊的其他人罷了。既然他已經死了,就放下過往的仇怨。你是打算就這麽前往新義州赴任,還是留下來幫我處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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