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最終文慕白手上的研究內容落在了華夏人的手上,軍部會要了他的腦袋的,就連整個青木機關都會被軍部問責。


    他花費在文家的精力太多了,不容有失。


    攥緊雙拳的渡邊宏就準備走出艙室,跟上去,卻發現艙門像是被什麽東西卡住了,無論他怎麽推拉都無濟於事。


    陳六子隻是弄了點江湖小伎倆就讓渡邊宏武功盡喪。


    兩個人來到吧台邊,要了一瓶威士忌,陳六子隻是抿了一口,就嫌棄太柔和,非要換一瓶伏特加漱漱口。


    文慕白不是沒有見過酒量好的華夏人,但是伏特加他是知道的,這種酒相當烈,普通人根本撐不住。


    看著陳六子一杯杯倒進嘴裏,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他是打心裏佩服的。


    “敢問先生貴姓,在下文慕白,京城文家人。”


    “還真是文家人啊?你們是怎麽跟東洋狗混到一起的?”


    文慕白不介意陳六子的語氣和說話的方式,自顧自在那裏做著介紹。


    “哦,你在東京帝國大學教化學?有點意思啊!五道口職業技術學院和圓明園職業技術學院已經入不了你的眼了?非要給東洋狗當老師?”


    張口閉口東洋狗,文慕白也不生氣,要知道東洋人在此刻的華夏犯下的累累罪行,他在報紙上都看過,每次看到相關的報道,比陳六子還要氣憤。


    “罷了,跟你置什麽氣?小的青島大華染廠陳壽亭!”


    “沒想到先生還是實業家?失敬失敬!”


    “什麽實業家?我辦實業說白了就是為了掙錢,至於救國,你覺得清廷還有得救嗎?”


    “大膽,放肆!”


    身後傳來一聲嗬斥聲,陳六子連頭都懶得迴,大概可以猜到是那些清廷的走狗又在無能狂吠了。


    “狂悖,無君無父的狗東西,你眼裏還有大清嗎?”


    “狗屁大清,國將不國了,還在做你等春秋大夢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你們那老佛爺都幹了什麽?自己沒點逼數?趁老子還沒醉,快點給老子消失,不然耍一套醉拳好好教訓你們這些窩裏橫的兔崽子!狗玩意兒!”


    那些人還想叫囂幾句,見陳六子斜眼看過來,不怒自威,頓時沒了膽氣。


    “懦夫!繼續喝!中午的時候,讓你家夫人和孩子為難了吧?你那艙室幾號來著?”


    “送點吃食去這個艙室,錢放在這裏,看著上。”


    看著陳六子隨手丟出的錢鈔,文慕白也是吃驚不小。


    想他也是看重東京帝國大學給予的工資夠高,才會帶著妻兒前往東京,順便讓兒子在那裏留學,長長見識。


    何曾一口氣花過這麽多錢?


    看著那些錢鈔裏還夾雜著幾張美刀和英鎊,他已經不敢往下想了。


    “文先生要是當真想要繼續走教育事業,可以考慮在青島或者奉天開辦一所學堂,你來當老師,資金我出,你覺得可好?”


    “陳先生您這又是圖什麽呢?”


    “就圖一份心安,知識自然要教給華夏的下一代,讓他們認清現實,不要認賊作父。看看奉天一牆之隔的天津,已然淪為外國列強的後花園了,可悲可歎啊!”


    一瓶伏特加直接見底了,陳六子又要來一瓶,實際上那些酒液都被他轉移到了空間的角落裏。


    接著兩個人就是推杯換盞,陳六子越喝越清醒,文慕白卻有些醉意了。


    “不行了,不行了,文某酒量不行,有些醉意,先行告辭。”


    “那就一起走吧!一個人喝得那叫悶酒,有什麽意思?”


    陳六子架著腳步虛浮的文慕白迴到他的艙室,剛巧隔壁渡邊宏的艙室前麵,船上的工作人員正在想盡一切法子打開被焊死的艙門。


    “他爹,你怎麽喝了這麽多酒?”


    女子歉意的扶著文慕白進入艙室,有些抱怨著。


    “就是高興,多喝了幾杯,酒逢知己千杯少,千杯少!嗝!”


    “那個人不是中午在餐廳裏...”


    “你沒想到吧?他居然是個實業家,所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嗝!他還邀請我迴國開辦學堂,你覺得如何?這樣佩佩就不用繼續過著顛沛流離的日子了。”


    “真的?他有這麽多錢?”


    陳六子繞過幾個人,敲開了史密斯的房間,接著是九兒和安娜她們的艙室。


    “這才多久?又餓了?你喝酒了?”


    安娜像是八爪魚一樣掛在他的脖子上。


    “這麽多人看著,你不怕丟人了?”


    “我怕什麽?我抱著自己的男人,我怕什麽?哎喲,別咯吱我,我怕癢,討厭!你剛才偷偷拉著彩鳶做羞羞的事情了?她都給我說了!”


    “你們感情真好,這話都給你報備,吃不吃了?去晚了,沒位置了!”


    史密斯原本有些不好意思,老外習慣一天吃兩頓,但是德國人早飯很簡單就是雞蛋。


    “布拉特和於娜(烤雞)、個撈愛西特埃(熏魚)、仨拉特(沙拉)、烏爾斯特(香腸)、撕逼個哎(煎雞蛋)、撕吧給提(意大利麵)、陶斯特(吐司)、布特爾克利麽掏耳特(奶油蛋糕),先這些。煎雞蛋人均三個,蛋糕的話每個人來一小份吧?有什麽好酒推薦嗎?”


    “女士的話推薦杜鬆子酒或者葡萄酒。”


    “那就都來幾瓶嚐嚐吧!”


    就沒見過陳六子這麽財大氣粗的人,直接一卷錢丟進侍者的托盤裏。


    “需要奏樂服務嗎?”


    “唔,中午那個小提琴手現在方便嗎?”


    “是的,我這就給您安排!”


    絕對是大客戶,光是那些奶油蛋糕和烤雞就得不少錢,開瓶費也不少,其他餐桌旁的侍者都已經羨慕的緊了。


    隨著前菜沙拉和香腸薯條這些上桌,那位久違的小提琴手就忐忑的過來了。


    看得出她還沒有從之前的遭遇中徹底緩過來。


    “幾位想聽什麽曲子?”


    “你都會嗎?”


    陳六子轉頭看了過去。


    “唔,基本上會一點,隻要別太難。”


    “史密斯先生,你來點吧?”


    “e小調協奏曲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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