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仙坐在車廂裏,一隻手緊緊抓著阿雅的手,短短一會兒時間就掙到了別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而且那個手提箱裏實則隻有一瓶所謂的特效藥。


    九兒將汽車緩緩地靠在路旁,讓鳳仙將裝錢的箱子遞給了那人,“給二哥說一聲,計劃不變,我現在去接六哥。”


    “自己當心,這裏有多少錢?”


    “整整二十萬,那個女人可真有錢!”


    來人想來也被這個數字嚇到了,雙手緊緊抱著箱子。


    酒足飯飽的陳六子不顧形象的舔舐著每一根手指,然後用餐巾胡亂的擦拭起來,“準備的餐品還可以,我居然都吃完了。”


    瓦德克嘴角直抽抽,不過今晚他獲得的震撼也不差這一件了。


    “總督大人把我單獨留在這裏,該不會是想問我購買軍火吧?”


    “你告訴他的?”


    盧森堡也很吃驚,但是他依舊搖搖頭。


    “馬克沁弄不到,其他的可以試試,不過要價多個三成算作勞務費,總督大人不會跟我計較吧?”


    “你要這麽多錢做什麽?難道你想要青島的控製權?”


    “我瘋了?就算我看上了,也不是這會兒要。等到東洋人打過來的時候,德國駐軍無力應付幾方聯軍的夾擊時,那個時候,我會親自從東洋人手上將青島,乃至整個山東都抓在手上。”


    “你...你果然所圖不小,我原本以為你弄出這麽大的動靜來,隻是想要分一杯羹,看來我確實低估你了。你想當山東王?”


    “總督大人,格局打開一點,一個山東督軍算什麽?我要的更多,但是我不說!”


    陳六子不想跟兩個老外繼續掰扯下去了,“迴頭我會把樣品帶來給你們過目,多準備點錢,當然,也可以用你們的軍火跟我交換,我不嫌多。”


    “我們的軍火?你能瞧得上?難不成,你想要軍艦?”


    陳六子忽然就笑了起來,甚至拍了拍手,“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商人逐利,能掙錢的生意,別管東西賣給誰,誰給的價格高就賣給誰。”


    “東洋人也一樣?”


    “不,唯獨不會交易給東洋人,這個劣等民族本就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


    走過去,拉開偏廳的門走了出去。


    “親愛的盧森堡,你覺得他的話有幾分狂傲?”


    “親愛的阿爾弗雷德,你覺得呢?我倒是看出來一點,至少他和他背後的那些人不會跟東洋人沆瀣(hangxie)一氣!”


    “從接到皇帝陛下發來的公函就不難看出,會有那麽一天,東洋人會趁著我們後背空虛的時候,對膠州灣動手,連他這個局外人都看出來了,不是嗎?”


    阿爾弗雷德·瓦德克服氣了。


    “如果膠州灣落入東洋人的手上,你這個青島總督勢必會作為俘虜屈辱的被帶迴東京,亦或是直接將你處死,不會有第三條路了。”


    “海軍那幫人遠比陸軍那些子強,陸軍那些人如果當真被聯軍包圍,根本不用我下令,他們就會自己舉手投降的。”


    “確實是要防著這種事情發生,不如...”


    “你有什麽好主意嗎?”


    “你別忘了,你可是欽定的海軍上校,完完全全可以將陸軍那幫人打包跟海軍換防,讓陸軍成為海軍,海軍成為陸軍。”


    “能做到嗎?我不覺得現在的海軍負責人會聽之任之,反而會借此機會向皇帝陛下舉報我亂用職權。”


    兩個人對視一眼,又沉默了。


    “你怎麽看待他剛才說的,他居然想要軍艦,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當然,軍艦意味著他想要全麵戰爭,或許有他的加入,真的可以給東洋人重創。”


    “重創?你是認真的嗎?不可一世的沙俄都被東洋人打敗了!”


    “那就拭目以待吧!我從第一眼見到這個年輕人的時候,就覺得他不是一般人。”


    “先出去吧!既然我是主人方,就不好意思讓客人們久等。雖然我現在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陳六子出去後,被幾個盧森堡西餐廳的服務員帶著去了宴會廳,終於見到了盧家駒他們。


    “六哥,你到底去了哪裏了?你吃了什麽?都是碎渣!”


    “合著你小子偷偷跑沒影,去偷吃了?”


    苗瀚東拿酒杯的手關節都發白了。


    “被總督叫去問了幾句話,皇帝都不差餓兵,不得招待一下啊?”


    “家駒,別在這裏問,隔牆有耳。”


    安娜姐弟也很吃驚,瓦德克總督居然單獨留下陳六子聊天?為此還讓這麽多賓客等了那麽久?


    很快,周圍響起了鋼琴和其他樂器的伴奏聲,瓦德克總督亮相會場。


    一男一女幾個年輕人圍在他的身側,應該是他的子嗣。


    “總督過來了。”


    “來就來吧!”


    安娜別有深意的看了眼陳六子,發現他今晚的氣質都有所不同了。


    “再給我一點,這玩意兒切這麽小,怎麽夠吃呢?”


    那舉著托盤的侍應生也是鬱悶,這都是什麽人啊?


    來參加宴會的都是端著的,像這樣胡吃海塞的還真不多。


    “這位就是青島剛剛入駐的大華染廠的董事長盧家駒先生。”


    “盧先生,感謝您前來青島打拚事業,但凡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說有人吃驚地發現,這是總督在示好,關鍵對方隻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染廠。


    連孫明祖的元亨都沒有資格參加這種形式的宴會,這個大華是什麽背景?


    “盧家駒先生是德國大學工科學生,學習的是染織專業。”


    “是嗎?真是年少有為啊?這幾位是?”


    “總督先生,這位是我們大華的合夥人陳壽亭先生,至於這位是濟南苗家苗瀚東先生。”


    盧家駒倒是沒有膽怯,一一向瓦德克介紹著。


    “原來您就是山東最偉大的工業家苗瀚東先生啊?真是幸會!”


    “哪裏哪裏,我也是跟著他們來蹭杯水酒的。”


    苗瀚東展現出來的大智慧,給了瓦德克一個很好的台階下。


    陳六子隻是不卑不亢的看向瓦德爾和他一行過來的人,並沒有主動寒暄的意思,該說的話剛才在偏廳都已經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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