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苗哥想問題想得全麵,要不然人家是留學生的前輩呢?咱這樣的大老粗自愧不如啊!”


    陳六子這算給了康掌櫃等人一個台階,同時也抬高了苗瀚東在這些人心目中的地位。


    僅僅一番話,就讓大華陳掌櫃放著大錢不掙,也要為客商的利益考慮。


    “這沒什麽,大家來青島躉布就是為了掙錢,這不是一錘子買賣,而是細水長流的生意。我敢把話放在這裏,包括江浙滬在內,沒人敢說比我陳六子懂印染的。就如苗哥說的,咱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手真實,咱是既做了生意又交了幾位朋友,有錢大家賺,雙贏才是王道啊!”


    幾個人不斷地迴味著陳六子這番話,話糙理不糙,又輪流敬酒,這次是真的醉得趴下了。


    苗瀚東也是喝高了,被陳六子和盧家駒架著離開春和樓。


    苗嫂子和安娜手挽著手,女人之間不是聊化妝品就是聊衣服的款式。


    很顯然,苗嫂子對那些鏤空的噴花花布很是討喜。


    這種獨一份的花布料子要是製作成成衣,傳出去就是時尚的風向標一般的存在。


    無論什麽年紀的女人,上到八十下到八歲,都有一顆愛美之心。


    況且苗嫂子昔日也留學國外,接受過西洋思想洗禮的,不過她不是那種無腦的吸收,而是審時度勢的剝離精華去除糟粕。


    要不然,陳六子怎麽經常打趣她是苗瀚東的賢內助呢?


    苗瀚東這樣一個企業家,也沒想著三妻四妾,隻想守著這個女人過一輩子了。


    作為穿越大軍的一員,陳六子不是這麽想的,人活一世,開心就好。


    這次怎麽都要比狗日的盧家駒多幾個姨太太不可!


    當然還是得偷偷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將苗瀚東送迴酒店,別墅已經開始重新裝潢,待到入住還得幾個月時間。


    盧家駒也留在了酒店裏,安娜挽著陳六子的手臂,在海灘上壓馬路。


    “你現在準備了多少鏤空噴花花布?”


    “超過七萬匹的樣子,共六種模板。”


    “上帝啊!你真的打算參加下一屆萬國博覽會?”


    “你怎麽看?我是想要打出飛虎牌的名氣,想在歐洲分一杯羹的。雖然不久的將來,歐洲會非常混亂,能掙多少是多少。”


    “歐洲會爆發混亂?你聽誰說的?”


    “你作為德意誌洋行奉天負責人,會沒有聽說?”


    陳六子轉頭看向安娜,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久久兩人唇分,喘著粗氣,剛才那種窒息感油然熟悉。


    “我真的不知道啊!”


    “那就別管了,我會安排九兒和鳳仙幾個壓貨去歐洲參加萬國博覽會,你給我物色一個信得過的隨行,怎麽樣?”


    “真舍不得離開你啊!”


    “什麽意思?你想去?那奉天怎麽辦?”


    “你想得美,我才不去呢!幫你物色一個人沒有問題,隻是天高路遠,又是這麽大一筆生意,你就不怕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迴了?”


    “九兒我兄弟,我答應他大哥會好好照顧他。”


    安娜踮著腳摟著陳六子的脖子,在他的頸部嘬了又嘬。


    “幹什麽?這麽著急給我種草莓,想要宣示主權?你最多就是個姨太太,正妻早就有了,怎麽也得分個先來後到吧?”


    被陳六子打趣,安娜瞬間軟倒在他的懷中。


    “忽然又成了無骨雞爪了?”


    “無骨雞爪?能吃嗎?”


    “沒想到你還挺饞的,行,迴頭我弄好了給你親自送過去。”


    “那你可得抓緊了,我和彩鳶就要上路了。”


    “那要不要我最近辛苦辛苦,好好表現一下,給你一份終生難忘的禮物?”


    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安娜整張臉到耳根都透著一抹粉紅。


    此時,站在陽台上,喝著醒酒湯的苗瀚東在妻子的陪伴下,居高臨下,望著沙灘上的兩個人。


    “這...多久了?六弟沒想到啊!還挺浪漫的啊!”


    “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端倪,倒不是說六弟妹的壞話,隻是六弟如今表現出來的天賦,采芹將來恐怕被他吃得死死的不說,這麽優秀的男人也會被更多的女人追逐。”


    “追逐?這個詞不該是男人主動嗎?”


    “討厭,老夫老妻了,爪子拿遠點!”


    “誰說我們老了?孩子才多大?我覺得有必要重振一下夫綱,順帶著被兒子造幾個弟弟妹妹出來,不然單著點兒!”


    第二天一早,安娜給遠在濟南的父親發了一封加急電報過去,讓他盡快安排一名親信趕來青島,務必壓船迴本土一趟。


    電報裏自然加塞著一些布樣,還用蜜蠟塑封了,以免被人私自查閱。


    自從玄洋社被清風寨一舉搗毀,青島地界上就出現了一個說法,想要平事兒,就去即墨虎頭山下的關帝廟虔誠許願,隻要確確實實存在冤屈,又得不到正義的聲張,用不了多久,關二爺就會帶著陰兵借道,一舉鏟除首惡,然後巡捕房門前就有熱鬧瞧了。


    要說是個別現象,最多當成飯後談資,但是有一家外地商戶被青島本地的一家布鋪坑了一批布,去巡捕房報案對方隻是一味地索賄,要麽就是踢皮球推諉,根本沒有要平事兒的意思。


    那人原本虧了這麽大一筆錢,想死的心思都有了,要是躉不迴去布匹,一家老小都沒有了生計。


    於是,聽人說起即墨一帶有這麽個傳說,就打著試試的態度,齋戒沐浴,虔誠奉上自己僅存的謝禮。


    等了兩三日,就在所有人都在嘲笑他被人騙的時候。


    當晚陰風陣陣,接著第二天一大早,公雞才打鳴不久,就近的市南區巡捕房門口,整整齊齊的堆著十來具無頭屍體,不遠處駐著很小的首級塔,最上麵的就是那家布鋪的掌櫃,其餘的都是掌櫃的一家老小和那家布鋪的夥計。


    一把血淋淋的青龍偃月刀就這麽突兀的倒插在街道上,滲人的不行。


    一時之間,這間關帝廟的名氣就出來了。


    大老遠就有人坐著火車和輪渡來到即墨尋找關帝廟,虔誠許下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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