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初沒想到這個李先生這麽難纏,一個月20塊,這是他不需要經過他大哥給出的最高價了。


    “要不我私人再貼補你五塊,我們三元真的求賢若渴啊!放眼...”


    “行,成交,什麽時候上路?”


    趙東初:mm啪啊,說好的矜持呢?


    內德短期咖啡,吹著泡泡,他都笑死了。


    這位李先生的能力跟他的口才是成反比的,就棧橋牌和飛虎牌成品染色布放在一起一對比,就高下立判了。


    內德早就從盧家駒的口中得知,三元染廠跟大華染廠的陳六子是親戚關係,不坑你坑誰?


    趙東初挖到技工,當天就買好了車票,帶著李先生迴濟南去了。


    至於花布,等到李先生印製出來了花布,三元的花布也能占得半壁江山。


    要是陳六子在這裏,一定會說,趙東初這個華夏土大學出來的,往往把事情想簡單了。


    安娜將那批鏤空噴花印花布交給了尹彩鳶製作新衣裳,她準備以身試法,先在青島引領時尚起來。


    “這是你男人的廠子新印製出來的花布,好看吧?”


    “確實不錯,這是怎麽弄的啊?”


    “我也想知道啊!但是你不知道他有多氣人!”


    兩個女人相擁在一起。


    “你要去大華,這裏是我自己做得家鄉點心,麻煩你順路給大荔送過去吧!”


    “你啊,早早晚晚讓那個家夥給賣了,還在給他數錢呢!”


    在尹彩鳶的屁股上摸了一把的安娜,得逞的坐上洋車前往大華。


    尹彩鳶啐了一口,對這個女流氓真是無語。


    陳六子看到安娜進來的時候,立馬換了張笑臉起身走過去,“你說你來就來了,怎麽還送禮呢?這是彩鳶做的吧?味道長進不少,這丫頭!”


    “你別光顧著吃,之前你答應給她驚喜的呢?忘了?”


    “沒忘,青島的玄洋社被清理了,接著就是去東三省,那裏銜接著李朝(高麗),你問問她有沒有興趣跟著二哥他們先過去打個前站?”


    “我呢?你打算怎麽安排我?”


    “你不是非青島莫屬嗎?舍得?”


    “有什麽不舍得的?德意誌洋行在奉天原先有一家分部,後來關張了,我剛好可以過去接手,馬上就是直接負責人。”


    這倒是給陳六子提了一個醒。


    “行,你既然決定了,那我支持你。奉天距離營口也近,往返青島有輪渡也不遠。”


    “那我們去之前,能不能提升下友情等級?”


    就在安娜準備雙手挽住陳六子脖頸的時候,盧家駒一步跨了進來。


    “呃,需要我離開一會兒嗎?”


    “不用,談完了!中午就定在盧森堡西餐廳,我請客,你叫上彩鳶和安吉魯。”


    “哼,我記得你了。”


    最後這句話是對著盧家駒說的,明顯對他破壞他們倆的好事兒有些耿耿於懷。


    “六哥,什麽情況啊?”


    “日久生情,買賣人嘛,很正常!什麽事情這麽高興?”


    “我看到趙東初了!”


    “什麽地方?”


    “就剛剛,在德意誌洋行旁邊的咖啡館,他身後跟著一個人,也是熟人,元亨染廠那個技術員李先生,六哥還有印象嗎?”


    “沒有,我對廢物都沒啥印象。”


    盧家駒撇撇嘴,你這話有點傷人了。


    人家印染的染色成品布顏色確實不如你的鮮亮,但你也不能說人家是廢物啊!


    “你是說,那個李先生跟著趙東初離開的?你猜猜會是什麽事情?”


    “我猜趙東初這次來青島就是來挖技工的,他不敢直接來大華挖,一來我們的工人不會跟他走,二來他能開的工資不一定挖的走,三麽,三...”


    “趙東初能開多少工資,還不是他大哥趙東俊說了算的?信口開河有用的話,青島的技工不讓他都打包走了?”


    盧家駒覺得陳六子說的很有道理。


    “能把元亨的這唯一的技術員挖走,元亨不就徹底歇菜了嗎?”


    一想到這裏,陳六子就想給苗瀚東打過去,孫明祖已經知道那些小股東的股份落在了苗瀚東的手上。


    但是孫明祖遲遲不舉行股東大會,就是怕其他的那些小股東得知苗瀚東的存在,會把手上的股份一起打包給他,這樣苗瀚東就可能擁有了控股權,從而獲得整個元亨。


    就算他不開會,那些剩下的小股東苗瀚東也開始接觸了。


    賈思雅好久沒有來元亨了,抗生素吃了一把又一把,也不見好轉。


    那些紅疙瘩已經從她的俏臉上爬出來了。


    家裏的鏡子幾乎都讓她砸碎了。


    傭人都被她解雇,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


    之後鳳仙又找過幾次九兒,扭捏了幾下,最後求著九兒救救她的那位小姐妹。


    當初就是讓她的小姐妹給呂登標下的蛆,九兒找到陳六子,陳六子也覺得不能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人得懂得感恩。


    於是,陳六子換了一身衣服,隨著九兒和鳳仙走了一趟。


    看到那位小姐妹的手腕上做的皮試沒有起過敏反應後,陳六子將剩下的盤尼西林全部一股腦的推進了女人的靜脈裏。


    “姐姐,這兩位是?咳咳咳!”


    “你別動,躺著!”


    “明天別在這裏了,讓她去盧森堡西餐廳二樓的客房住,明天我會再給她注射一次,直到好轉為止。”


    “這個地方烏煙瘴氣的,不能住了,九兒,幫她們搬!記住,別接觸她的血痂,不知道會不會傳染。”


    鳳仙感激的為女子穿上外套,裹得嚴嚴實實,上了九兒的洋車,直接拉去盧森堡西餐廳,從後門進入二樓的客房。


    “你就留在這裏照顧她的起居,需要什麽跟他說,這家餐廳現在是我的,不用擔心會有人趕你們出去!”


    “謝謝陳掌櫃的。”


    “唔,無論什麽人問起這件事情,都給我爛在肚子裏。我不是一個聖人,這種藥也很珍貴。”


    陳六子迴到大華染廠後,盧家駒告訴他,呂登標的妻子已經趕來青島教會醫院,張店盧家上下也得知了呂登標得了髒病的事情,現在整個張店和周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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