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午飯,墨蘭隨趙策英迴趙府,府中的下人已經在收拾行李,給馬匹喂草料,準備明天啟程去禹州。


    天空染上夜色,李嬤嬤和兩個小丫頭還在忙嫁妝的事情,墨蘭麵對銅鏡將頭上的發飾一點點卸下。


    趙策英沐浴完,悄然走到後麵,唇邊泛起溫和的笑容,手中緊握著墨蘭的烏發,悉心梳理,梳的極其用心,動作也很輕。


    墨蘭察覺是趙策英,用手撐住臉。


    人在放空的時候,最容易被人誤認為是沉思。


    趙策英以為墨蘭是在想家,低語哄了起來,哄了兩句又提到了打獵的事。


    趙策英見墨蘭對打獵的事感興趣,幹脆多說了兩句,禹州盛產鹿,每逢八月,趙家和沈家一群人總要去林子裏打獵。


    她沒想到趙策英還有幾分講故事的天賦在其中,聽著聽著竟起了困意。


    趙策英把墨蘭抱入懷中,輕輕柔柔放到床上,相擁而眠。


    第二日起來拜見趙宗全和沈氏後,兩人一同上了馬車,馬車裏備上了解悶的話本以及蜜餞糕點。


    馬車顛簸,在馬車上看話本屬實不是解悶的法子。


    前兩日安生在馬車待了幾日,到了驛站再歇息,腿坐得麻。


    隨後幾天,墨蘭等日頭不曬,騎馬跟在了趙策英的後麵,趙策英起先還顧及墨蘭,怕墨蘭騎術不精,受了傷。


    沒想到,幾日觀察,他險些落了下乘。


    臨到趙家宅子,早早有小廝向前報信,趙家宅門大開。


    大鄒氏以及站在一邊沈從興,背後還藏著一個女孩,女孩大膽朝兩人張望,想來是小沈氏了。


    沈家在禹州有幾分話語權的,趙宗全當初做了禹州的團練使,是打定主意要安生在禹州待下去的,遂娶了沈氏。和沈氏一家交往密切,趙宗全有心,沈氏鉚足了勁營造兩家交往密切的景象,自然而然熱絡起來。


    趙宗全才下馬車,沈從興迎笑一把攬了過去。


    看向側身下馬的兩人,“英哥兒可算迴來了,咱們家的玉珍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等英哥兒迴來呢。”


    沈玉珍看到兩人走近,細細打量起她這個外甥媳婦,和她差不多大的年紀,通身的氣質……和她在禹州見過的人都不同。


    聽說是從汴京來的高門貴女,是難得的清流人家的女兒,沈玉珍一聽到清流人家,就想起自己嫂子給她相看的讀書人,一個頭兩個大。


    說好聽是讀書人,說難聽了,不過念了幾本書,腦子都念不透徹了,怕是連個官都當不上,還和自己的嫂子提要求。


    這盛家倒是名副其實,兩個公子都高中了。


    而眼前的人,是自己侄子親自求的,不像是她侄子般能陪她隨意玩鬧的。


    看她幹脆利落下馬的姿勢,是那群大家閨秀沒有的,內心隱隱藏了幾分期待。


    反正看起來不像話本裏說的那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性子沉悶枯燥,隻知道繡著花樣的大家閨秀。


    趙策英拉著墨蘭的手,走上前去,調笑道,“小姨盼著我,是想我啊,還是想我陪著你去釣魚、打獵還是上樹摘果子啊。”


    沈玉珍驟然聽到趙策英喊她小姨,心中別扭得慌,賭氣一般沒有應答。


    大鄒氏連連笑道,“你啊什麽時候改改瘋玩瘋跑的性子。”


    沈玉珍一雙眼睛極其靈動,轉而拉住大鄒氏的衣袖,佯裝惱怒。


    “嫂嫂,你也說我!昨日你還誇我活潑開朗是難得的天性,今日就說我是瘋玩瘋跑的性子。”


    趁沈玉珍說話的功夫,趙策英也低聲介紹起來。


    “同我父親說話的是我舅舅,你前麵那位是我舅母,站在身後的姑娘,是我母親的妹妹,比我還小幾歲,天生是個不受拘束,好玩的性子,每年秋狩就屬玉珍是最高興的,外頭莊子一片魚塘,改明正好陪你和玉珍去釣魚。”


    墨蘭朝兩人恭敬行了禮。


    大鄒氏天生一副清麗麵孔,待人親切和睦,行事穩重且有威儀。


    談笑間,已經把墨蘭扶起來了,說了好些誇人的話,沈玉珍也在大鄒氏的安撫下,停了脾氣,和氣和兩人說起話來。


    看及談吐,大鄒氏還真如旁人說的那樣好,一邊能讓她不尷尬,一邊也能安撫好自己的妹子,難怪沈從興念念不忘。


    趙策英身邊的無言把汴京時興的布料胭脂,以及沿途買的糕點點心放到隨侍的女史手上,沈玉珍的眼睛都亮了。


    她頑皮是沒錯,但愛美愛吃不是女孩子的天性嗎?


    沈玉珍把目光從自己的侄子,移到了自己的侄媳婦上。


    這麽貼心,選的花樣這樣好看,定然不是他侄子挑的,和墨蘭對視一眼,親熱道,“多謝侄媳婦。”


    緊接著,趙策英提及三日後要兩人去外麵莊子釣魚,沈玉珍激動的心又抑製不住了,笑嗬嗬纏在了趙策英的身側,商量之後要用到的漁具。


    墨蘭抬眸,如今是天真活潑,儼然和第二個如蘭一樣,怎麽輪到之後就拎不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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