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宮內,曦月躺在床上一直未醒,星璿早早去請了太醫。


    皇帝看著曦月的麵容,坐在床邊,聽星竹說著方才發生的事情。


    王欽從屋外走了進來,跪在地上,“皇上,白答應在外麵請罪,您要不要看上一眼。”


    皇帝慵懶抬了眸子,原以為她是太後派來的人,想放在身邊看著有什麽意圖,聽了幾日難以入耳的琵琶聲得了興致,性子也溫溫柔柔,封了一個答應。


    這才承寵不過一日,就如此囂張跋扈,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都不明白,活該被打上那麽一遭。


    如當時他在場,不單單是掌嘴那麽簡單了。


    在他看來,後宮中的女子在乎無非就是這幾點,偏偏白答應說了一個遍,實在該打。


    “她喜歡跪著,就讓她跪著。”


    王欽看皇帝的心全都偏向了貴妃那兒,沒有多嘴,緩緩走去屋外。


    沒過上一會,太醫匆匆趕來,人是星璿請來的,該說什麽話,太醫比誰都都明白,看著皇帝心急的眼神,探了探脈象。


    “娘娘這是急火攻心,再加之娘娘的身子本就弱,才被氣得暈厥,微臣開上一副方子,娘娘喝上自然會醒來。”


    皇帝看著眼前人美豔的麵孔,還真是一點受不得氣,吩咐著人下去煎藥。


    湯藥下去不過片刻,曦月就醒來了,看著皇帝的眼睛,眼眶微微發紅,又一點點說著自己的委屈,可憐兮兮蹭在男人的懷中,哭了兩聲又撐起身子來,眸子中泛起水光。


    “元壽,臣妾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皇帝捧起曦月的手仔細瞧了瞧,敲了敲曦月的腦袋,“還不算太笨,知道讓雙喜去打。”


    “可也沒朕想的那般聰明,她的話如此惡毒,打了便是打了,她什麽身份?還配讓你去反思。”


    這些話倒是沒讓曦月失望,畢竟養一條狗,這些年都能培養出來感情。


    倘若有著這副皮囊,還不能讓皇帝偏愛幾分,她倒是要考慮考慮怎麽學著甄嬛屠龍了。


    皇帝的話一出,曦月轉泣而笑,皇帝看著曦月的笑顏,耐下心,替曦月擦著眼角的淚珠。


    想來太後不想讓後宮太平,想讓白蕊姬在後宮攪局,如此碰上了曦月。


    確實是活該。


    曦月後知後覺反駁道,“臣妾怎麽不聰明了,前些日子和元壽對弈還勝了呢。”


    皇帝憐愛摸了摸曦月的頭,“就知道貧嘴,看來還是太過嬌縱。”


    “小月兒知道元壽對著月兒好,才敢嬌縱幾分。”


    看著麵前的小美人乖的不像話,聲音輕輕如同撒嬌般,饒是再大的火氣也能被澆個幹淨。


    更何況,他本就沒有動氣,來翊坤宮不過想看看眼前的人,笑意更盛。


    皇帝見曦月有了些困意,戀戀不舍多說了兩句,又迴養心殿批折子。


    白蕊姬見皇帝出來,端做柔弱可憐的模樣,兩隻眼睛緊緊貼在了皇帝的身上,聲音軟軟請了安。


    但在皇帝的眼中屬實算不上好看,臉頰高高腫起,一陣青紅,額頭也被凍紅。


    難為太後如此調教了,調教得事事如他的心意。


    就連裝作可憐的樣子,都能依稀看出曦月的影子來。


    皇帝的笑意凝在嘴角,冷冷開口,“知錯了沒有?”


    白答應的眉眼溫婉,絲毫看不出恃寵而驕的樣子來。


    “嬪妾知錯,嬪妾不該口出狂言,不敬貴妃,特來請罪。”


    皇帝冷哼兩聲,“白答應,德行有失,欠缺禮教,著降為官女子,禁足半年。”


    白蕊姬愣在了原地,被打也就算了,還要在冬日裏屈辱跪在屋外,末了皇上還要降位,禁足?


    現在是冬日,她不過承寵一日,就要禁足,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麽過?


    “皇上,嬪妾冤枉啊,嬪妾並未說什麽,況且那些話也不是嬪妾有意說出來的……”


    皇帝示意她繼續說下去,他倒是想聽聽白蕊姬還有什麽可以辯解的,“哦?”


    “嬪妾當年入南府,是景仁宮皇後允的,嫻貴人正是景仁宮皇後的侄女,今日邀著嬪妾去賞梅,有意無意提起了貴妃娘娘,嬪妾想著要報答景仁宮皇後,這才說了這些話。”


    白蕊姬想起嫻貴人離去的背影,哆嗦著嘴唇,口中滿是委屈。


    皇帝確實查出來白蕊姬是烏拉那拉府送來的,但和太後身邊的有接觸也是真的。


    就算他對青櫻的感情再淡,也不會相信白蕊姬口中的胡話。


    “若再說下去,可就不是官女子了。”


    皇帝心中滿是厭倦,如他的心意怎麽樣?還不是成日裏把他算計在裏頭?


    白蕊姬看著皇帝無情的背影,悻悻閉上了嘴,跪在地上抹著眼淚。


    王欽剛把皇帝賞賜的暖緞送到了翊坤宮,看著盈盈落淚的白蕊姬,忍不住提醒道。


    “主兒,裏麵那位實在是您招惹不起的,今日皇上高興,才貶了您的位份,如若不高興了,怕是您連永和宮都住不了了。”


    曦月本就沒病,餘下的湯藥讓星竹盡數倒了,躺在床上小憩了一會。


    迷迷糊糊又醒了,聽見了一聲聲抽泣聲,知道了白官女子在外頭跪著,看著窗外的飄雪,算是跪夠了時辰,讓星竹打發著人離開。


    星竹想起前些天惢心的話,緩緩開口,“主兒,您讓奴婢尋太醫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了,奴婢想著與其讓高大人把人送到太醫院,不如直接從太醫院裏的人去挑。”


    “昨日裏,惢心來找過奴婢,說她認識宮中的一位太醫叫江與彬,是青梅竹馬的情誼,那位太醫的醫術奴婢已經派人去試探過了,不比其他的太醫差,隻是太醫院講的是師從,資曆和門第,醫術再好也會被埋沒。”


    “奴婢想著惢心從府邸裏就跟著主兒,不會出什麽差錯,主兒要不要招來瞧一瞧?”


    她確實需要一位太醫,可不需要如此一位忠厚純良的太醫,曦月勾唇笑了笑。


    “讓惢心帶著江與彬來翊坤宮一趟。”


    惢心找到江與彬的時候,江與彬還在替那些嬤嬤們看病,直到惢心說出了“翊坤宮”三個字的時候。


    他的神情一怔,看了眼惢心,先是心中慌張,而後又是無盡的歡喜。


    榮貴妃無緣無故見他還能做什麽?難不成是惢心向貴妃娘娘舉薦了他?


    匆匆替嬤嬤們看了病後,提著藥箱,看著惢心白淨的麵孔,忽而低下了頭。


    他連替妃嬪診治的資格都沒有,怎麽敢做出什麽承諾?


    像他這種太醫,一輩子都沒什麽出路,日後惢心跟著他隻能吃苦。


    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條路是他唯一的出路。


    走進翊坤宮,江與彬覺到了無盡的奢華,宮內和宮外完全不是一個溫度。


    江與彬跪在地上,恭敬開口。“微臣給貴妃娘娘請安。”


    曦月聲音淡淡的,“起來吧。”


    江與彬在曦月的手腕搭上了一方帕子,默不作聲,細細診脈。


    許是翊坤宮的溫度太高,他的額頭上滿是細汗。


    貴妃娘娘分明是無病,怎麽還特地讓惢心請他來,難道是他醫術不到位?


    “貴妃娘娘身子康健,無需過多調理。”


    “哦?可方才齊宜,齊太醫說本宮急火攻心,需要服上幾日的藥才能好呢。”曦月說罷,就把齊太醫寫的藥方遞到了江與彬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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