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順著乖順的腦袋往下看去,脖子上的一抹雪白,白得耀眼。


    “好了,朕不是怕雙喜的蛇出來咬傷了你。”


    曦月高興窩在皇帝的懷裏,盈盈笑著,“臣妾就知道元壽心疼臣妾。”


    等著曦月去偏殿沐浴完,躡手躡腳上了床,床上的已然昏昏睡了下去,手卻無意搭著曦月的腰,但幾分粗糙的指腹,一直磨著腰間。


    聽著均勻的唿吸聲,皇帝倒是睡好了,她在床上半無困意,直到後半夜才睡著了。


    第二日,隨侍的宮人替皇帝穿好了龍袍,皇帝打著哈欠,走近床上,掀起床簾的一角窩在床上睡著。


    透過一角,星竹隻見偌大的床上,有些許淩亂,主兒的墨發四處散在了床榻上,玉白的臉上不染任何脂粉,卻格外動人,瑩白的肌膚裸露在外。


    “唔……”外麵的燭光太過刺眼,曦月翻了一個身,卷著被子還想繼續睡下去。


    皇帝的聲音有些沙啞,“方才外麵宮人的動作吵到你了?”


    曦月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半眯著眼睛,把手遞了過去。


    “朕不鬧你了,再睡會。”皇帝把淩亂的被子給整好,眼神中滿是寵溺。


    他昨夜裏難得睡得好,今早起來精神都好些,倒是眼前的人困倦得不行。


    又過上了一會,曦月才掙紮起了身,因出了喪,也立後封妃,打扮也不用那麽素淨,隨意換上了衣裳,同海蘭用了早膳就去請了安。


    入宮後的日子可比在潛邸中快得多,轉眼間一個月已過,太後那裏準備著東西去往甘露寺,而青櫻也抄完了宮規被放了出來。


    但放出來歸放出來了,太後又常讓著青櫻去壽康宮陪著她一起禮佛,抄佛經。


    青櫻每每從壽康宮迴來,皇帝總讓著王欽帶上些賞賜去往延禧宮,自己時不時晚上還去瞧瞧。


    一來二去,青櫻也在其中得到了些滋味,想起自己的位份和姑母的榮光,原本稍稍沉寂的心又開始念起了她的少年郎。


    聽宮人說郎世寧在畫皇帝和皇後的同框圖,青櫻心中有些醋意,便常去如意館瞧上兩眼。


    不去不要緊,青櫻一去到如意館就與郎世寧相談甚歡。


    郎世寧少見後宮妃嬪更不要說是交談,更何況別人都覺得他的言論驚世駭俗,就連宮女都避著他,說他在胡言。


    偏偏青櫻獨特,對郎世寧口中所說的話感興趣。


    郎世寧本身是個傳教士,皇帝不允他傳教,他隻得每日在如意館作畫。


    現在得一個知音,郎世寧的嘴一點也堵不住,從西洋的文化到一夫一妻製度,悉數都說了一遍,青櫻聽得十分入迷,對郎世寧的話深信不疑。


    郎世寧的話仿佛戳中了她的心神,她向往著西洋的一夫一妻,每日過著都魂不守舍。


    可弘曆若即若離的喜歡,總讓她有些惶恐,不敢把郎世寧的話向著皇上說出口,隻能在下人麵前發發牢騷。


    但阿箬和杏月非但不理解她,還當她是被郎世寧迷惑住了,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別說出去。


    青櫻越想越憋屈,無事就常去如意館和郎世寧把心中的話一吐為快。


    郎世寧見青櫻有如此的想法,心中十分佩服,私下裏偷偷為青櫻作了畫。


    偏偏青櫻見郎世寧的次數多,被幾個小宮女看見,雖然看不見兩人再說些什麽,但能看見嫻嬪嘴角抑製不住的笑意。


    但兩人的年齡差太多,隻當成一個笑談傳開了。


    再加之有在延禧宮當差的宮人都加以佐證,說嫻嬪每日去如意館,迴宮裏的時候總是碎碎叨叨念著些話。


    就連阿箬都覺得青櫻的做法不合宮規,求著青櫻不要去如意館,酌情說了利弊,這才消停下來。


    青櫻是消停了,但這些話傳到了玉妍的耳邊,玉妍消停不下來,讓貞淑去郎世寧那裏打聽了一番。


    郎世寧沒什麽心眼,別人問了什麽他都如實迴答下來。


    玉妍從郎世寧的話中敏銳嗅到了一絲不對勁,“光這個月青櫻去了幾次?”


    貞淑仔細想了想了,“主兒,聽郎大人的話說,嫻嬪隻要無事就常常和他說上幾句話,至於幾次奴婢也沒派人去問。”


    玉妍嗤笑一聲,“郎大人是洋人不懂什麽是避嫌,總不能嫻嬪也不懂,難怪宮中的人一直在傳閑話。”


    貞淑繼續道,“前日裏,奴婢去如意館打算尋個機會去問問郎大人,但郎大人恰好不在,奴婢正準備走,聽著裏麵人閑聊,說嫻嬪一進屋裏,郎大人就趕著宮人走呢,也不知道偷偷摸摸在做些什麽東西。”


    難怪能從一個側福晉到格格,還真是個不安分的,嫻嬪的把柄真的是一抓一大把啊。


    玉妍不由笑了笑,嫻嬪還真是奔放,兩個人鬼鬼祟祟在屋中,除了……,還能做什麽呢?郎大人是畫師,難不成還能作畫?


    對了,如果是作畫,倒也能說得通,有了物證,還更好辦事些。


    玉妍靠近貞淑的耳邊,“這事務必傳到太後的耳邊,還有,明日派人悄悄去如意館替我尋個東西……”


    三阿哥的小病不斷,皇後雖然聽聞了流言卻無力去管,隻得讓後宮的人不去議論此事。


    皇後越是不許別人議論,那些宮人反而議論更厲害,就連不常出宮的曦月都在儀貴人口中聽聞了。


    不久就傳到了太後的耳邊,太後聽到傳言的第一件事不是錯愕,而是想把事情鬧得大一些,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隻要事情傳開了,青櫻就不快活。


    青櫻不快活,她就暢快幾分,反正她現在沒什麽可以輸的地方。


    福珈開口道,“太後,那些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倒不像是假的,要不要奴婢去查上一番?”


    “去查查吧,難為你還跟著哀家,過些時日便陪著哀家去甘露寺吧,皇帝已經派人修繕了一遍,寺中比宮中還寬敞些,去寺中也不算苦。”太後拍了拍福珈的肩膀。


    從前的事情,福珈知道的少,皇帝把福珈帶下去問了幾句話,念著身邊沒伺候的人又給送了迴來。


    福珈淺淺笑道。“奴婢隻求日日陪在太後的身邊。”


    既是傳著嫻嬪和郎世寧的流言,福珈從延禧宮和如意館開始查起,那些宮人的話和流言大差不差。


    福珈不禁笑道,這位嫻嬪還真是膽大妄為,借著催促畫像一事,把如意館查個了一個底朝天,總算是查出些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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