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玉芙閣裏剛小睡醒的青櫻儼然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慵懶問著杏月,“都什麽時辰了,阿箬把惢心帶迴來了沒?”


    “正好申時一刻,阿箬姐姐還未迴來,主兒,要不要奴婢去尋人?”杏月恭敬迴答。


    今日一中午就聽見門外婢女說惢心要到福晉屋中求著調離出玉芙閣,惢心平時幹事不盡力,人脈沒有杏月廣,甚至還引著弘曆的額外關注,若不是宮中撥的,她早就想把人打發出去,此舉正好符合了她的意。


    沒想到阿箬聽了反應居然那麽大,當著她的麵險些跑了出去,青櫻隨口一問。


    阿箬老實說福晉本就不喜歡主兒,若惢心衝撞到了福晉這胎,王爺會牽連到主兒,況且……她害怕惢心口無遮攔,隨意詆毀玉芙閣。


    青櫻看著懂事不少的阿箬,才讓人追了出去,也罷,她玉芙閣再養個惢心也養得起,反正,惢心別在王爺麵前亂晃就好。


    “等著阿箬就成,許是阿箬貪玩呢。”青櫻說完打算接著睡下去。


    “主兒,王公公來了。”梨香輕輕叩門,小聲道。


    “杏月,快替我梳妝打扮。”青櫻急忙喊著杏月,王欽來了玉芙閣,即代表著王爺的意思,王爺今晚是不是要宿她這。


    杏月稍加打扮,青櫻就迎了上去。


    王欽口中喘不過氣,險些急得說不出話,“青主兒,阿箬惹上大麻煩了,王爺這不請您去清泓殿一趟,就為了商議這事,主兒快跟著奴才,路上奴才把事情和你說個大概。”


    青櫻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沉了下來,心中頓感不妙,難道惢心添油加醋說了些什麽,顧不得其他,帶著杏月跟著王欽去清泓殿。


    清泓殿。


    “妾身給王爺,福晉請安。”青櫻盈盈跪下。


    弘曆坐在椅上,茶飲了一半,麵上仍是不虞,眉頭緊鎖,弘曆並未開口,任由青櫻跪著。


    青櫻強壓著心頭的躁意,輕輕瞟了眼跪在一旁的阿箬,臉上同樣不好看,抓痕和巴掌印格外顯眼。


    她隻在王欽口中大概了解,隻是兩個婢女的爭執,不過被月福晉看到了,把人到了清泓殿,弘曆怎麽就揪著錯處不放,高曦月和阿箬本就不對付,阿箬不知道避著高曦月。


    阿箬是她的陪嫁丫鬟,阿箬被這樣對待,她的臉麵格外不好看。


    “起來吧。”弘曆眸中中微微的怒意。“阿箬和惢心的事你是不是都知情?”


    青櫻腦子一亂,有些事她確實知道,可,弘曆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惢心,她難道任由惢心成為屋中的格格?阿箬的打罵確實在幫她出氣,其餘的事她確實不知。


    可阿箬自月福晉一事後,安分守己了許多,脾氣在慢慢收斂,做事越來越穩重,她不能棄阿箬於不顧,她若不應下,阿箬怕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在她眼中不過兩人小打小鬧,弘曆看在她麵上,定能放過阿箬。


    “妾身確實知情。”青櫻緩緩開口。


    高曦月眼睛一轉,青櫻這是聖母心泛濫?居然要保下阿箬,也不知道……這人的腦子在想什麽?還想著維護兩人的主仆情誼?


    滾燙的茶水被弘曆打翻在地,眼睛已經醞釀著怒火,“你當真知情?今日惢心想來琅嬅屋中,也是你不許?”


    “妾身全都知情。”青櫻一一認下,她確實知道惢心今日的動向,反倒是覺得弘曆太過小題大做。


    弘曆的語氣滿是倦意,曾經活潑天真的青櫻怎麽會變成這樣,心頭浮現惢心胳膊的傷疤,怎麽還會縱容阿箬動手呢?青櫻怎麽忍心看到這樣的場麵。


    惢心經府醫診治後,由星璿扶著出來,隔壁的部分微微露了出來,看見青櫻,眼中滿是閃躲。


    青櫻看見了傷痕,有些驚訝,阿箬怎麽會下手那麽重。


    “王爺,既然青福晉和阿箬都認下了,是不是要給惢心一個公道,好歹是宮中出來的,和府中丫鬟總是不一樣,妾身想著這事不能傳到皇上的耳中。”


    富察琅嬅沒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沒想到青櫻輕易就認了下來,生怕弘曆氣消,繼續道。


    “琅嬅啊,這事都讓府中的人閉緊嘴巴,阿箬,不能輕饒,青櫻對阿箬和惢心的事情全部知情,非但不阻止,還縱容,更該罰。”弘曆不顧著青櫻和他之間的情麵,淡淡道。


    “妾雖然知情,可沒想到惢心會傷的那般重,還以為是打鬧罷了。”青櫻聽完弘曆的話,身後冒出冷汗,她何時縱容了。


    “你到底……知不知情?”弘曆站起來咄咄逼人問著。


    “妾身隻知其中一二。”青櫻緊緊抓著自己的帕子,身子微微顫抖,她第一次見弘曆這般。


    阿箬聽見青櫻的臨時反水,心中瞬間沉下來,牙齒輕輕咬著下唇,她是替主兒辦的事,怎麽能都推在她的身上。


    “阿箬,攆出府去。”弘曆鐵青著臉,轉頭看了眼跪在地上惶恐的阿箬,天天惹出那麽多事端,府中哪次出事沒她的身影,就連大阿哥一事,她都參與其中。


    阿箬身子抖得如篩糠,不敢直視弘曆,連連下跪,“王爺恕罪,福晉恕罪,奴婢隻是一時糊塗,才會做出這樣的事,青主兒你救救奴婢,王爺您念著往日的情分,饒了奴婢吧,奴婢什麽罪都能受,但離不開主兒。”


    富察琅嬅沒想到弘曆那般絕情,阿箬是難得的惹事精,她可不願阿箬離開青櫻的身邊,略微試探道。


    “阿箬是妹妹的陪嫁,王爺就當是憐惜妹妹,好歹把人留在府中。”


    富察琅嬅倒是提前把她想說的全說了出來,留個禍害事才少不了。


    阿箬見青櫻沒有出聲,抹了抹眼淚,帶著哭腔,“王爺,求你饒了奴婢吧,奴婢雖然有錯,可惢心並非什麽錯都沒。”


    “王爺,從前在宮中和王爺相見,妾總帶著阿箬在身邊,王爺難道忘了嗎?”青櫻跟著求饒道。


    從前的許許多多阿箬都是見證者,今日阿箬被王爺罰出府,那才是真的不念舊情了。


    “你還有臉提惢心?這些難道是她應受的?”弘曆看著幾人接二連三的求饒,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阿箬,目光一凝,開口斥責。


    青櫻這是鐵了心想保下阿箬?不顧及兩人的情分?從前麻煩的事還不夠多?甚至在他麵前不願意表態。


    “王爺,宮中來了人,說熹貴妃有要事商議,您看……”王欽俯身小聲說道。


    算了,他不想管了,看了眼身後的琅嬅,“這事福晉按照府中規矩辦,切不可偏私。”隨即轉身離去。


    “還真是有什麽樣的奴婢就有什麽樣子的主兒。”待弘曆走後,高曦月眉目微垂,朝著阿箬笑道,眼中全然沒有高興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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