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過了幾日,皇後頭風發作,遣剪秋向各宮說往後幾天不必請安。


    這幾天華妃沒少刁難莞貴人,原是前幾天皇上去了華妃宮中用晚膳,臨晚去外散步消食,卻被莞貴人幽怨的簫聲引去了碎玉軒,華妃也記恨上了甄嬛。


    華妃每晚上得了空就讓莞貴人和惠貴人去翊坤宮吹\/簫,撫琴,臨近翊坤宮的宮殿都能聽見聲音,甄嬛眉莊兩人皆是清高的女子,自然受不了華妃的折辱,但皇後頭風發作,閉門不管後宮之事,若說到皇帝麵前,鬧得場麵又太大。


    眉莊經曆落水一事,萬事忍下去,隻能助長她人氣焰,她與甄嬛的見解不同,兩人不歡而散,眉莊將這件事向皇帝稟告,皇帝警醒了華妃幾句,淡淡說了兩句不痛不癢的懲罰,這件事就此別過。


    陵容看著這樣的鬧劇,心想,沈眉莊的做法確實過於愚蠢,明明華妃有錯在先,眉莊和甄嬛被華妃羞辱,沒有討到半分好處,依陵容來看就應該不留痕跡表現給皇帝看,讓皇上自己去了解真相,甄嬛頂著一個純元皇後的臉,看自己“愛妻”被華妃折辱成這樣,皇上自會憐惜。


    “子苓,把手帕拿來,給我擦擦汗。”陵容微微喘著氣,才跳完舞,舞裙下小蠻腰如柳,曲線婀娜動人,發絲如黑色的瀑布般垂落,披散在肩上,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裙擺飄逸,綻放著柔情綽態。


    子苓跑來,手帕落在香肩輕輕擦拭,“小主這舞跳著真好,奴婢都看著如癡如醉,恕奴婢眼拙,這舞奴婢從來沒有見過。”


    “這舞名驚鴻舞,本是唐玄宗梅妃所做,本失傳久已,但純元皇後最為喜歡,費了許多心思在這舞上,曾一舞動天下。”陵容娓娓道來。


    原身沒有跳舞的底子,但是在皇後的調教下,原身靠冰嬉再獲盛寵,兩者也是有些關聯,練起來並非難事。這舞見過一次,第二次也就沒那麽驚豔了。


    天已經黑透了,燭光映著陵容婀娜的身姿,宛如一朵盛開的蓮花,一雙細眉,隨著她的眼睛在眨動,皮膚白皙如雪,桃紅的舞裙,衣袂飄逸,陶醉的神情很是動人。


    這舞陵容已經練了不下半個月,除去皇帝招幸的那幾天,陵容幾乎足不出戶,到了今日也算熟練,但還需繼續練習,畢竟甄嬛尚在閨閣中就開始學上了這舞,這麽看,甄母可真是想的長遠。


    “藥方可寫好了?”陵容問道。


    陵容細想安父真是個隱患,原身為了救她父親搭上了一輩子,這輩子白瀲來了,她可不願意為了他再搭上一輩子,有的人死去恐怕比活著的用處更大。


    子苓得紀父幾分真傳,不僅精通治病救人,害人用毒也學得幾分皮毛,算算日子,安父也快因押運軍糧被劫而獲罪了,軍糧都丟了,安父不想著自己的臉麵,也不知道護著安家的臉麵,竟有顏麵去求女兒相救。


    陵容總不能告訴他這趟十分風險,萬萬不能去,再者說皇命難違,安比槐總不能抗旨差其他人去,若查下去最後還是查到了安父頭上。


    陵容無意間聽子苓說有一種藥,可以致人死亡,其前期症狀與感染風寒無二,亦查不出來是毒發身亡,隻是藥需要在短短月內服十餘次。


    陵容聽了這話,當場動了心思,皇宮內用這藥難如登天,隨時有被查出的可能,可鬆陽縣沒什麽名醫,都是些僅僅能治尋常病的庸醫,隻要安比槐能在去押運糧草時吃上最後一顆,算是在押運糧草遇敵軍流兵殺害,還能搏一個為國捐軀的名頭。


    “小主,藥方是寫好了,隻是在宮中用怕是不過十日就能被查出來。”子苓怕陵容走了彎路,很是擔心。


    “子苓不必憂心,我今日寫封家書給母親,藥方就加在其中,使些銀子送於母親手中,二娘知曉該怎麽做的。”陵容提筆就寫起來。


    寫完後,陵容褪去舞衣,換上了舒適的寢衣,洗漱了一番,臨睡前盤算了下日期,再過上幾日就是浣碧娘親的忌日了,陵容雖然不喜惹事,可事關甄嬛的事,她也想在其中攪局,想好了應對方案,便睡下了。


    三日後夜,“小主,已經差人把曹貴人拖住了。”子苓道。


    陵容點了點頭,子苓你留在禦花園外,我去去就迴。


    禦花園內,陵容走在路邊就看見了明晃晃的火光,浣碧做事竟這般草率,也不稍加掩飾,怪不得曹貴人路過也能看見。


    “娘,今日是你的忌日,我入了宮隻能偷偷給你燒紙錢,聽小主的話,爹爹的喉疾也犯了,也不知爹爹是否還好。”


    浣碧泣不成聲,手上的動作不停,“女兒不孝,不知何時才能出人頭地,何時才能光明正大祭拜你,何時才能把你的牌位供奉在甄家祠堂,父親說你是罪臣之女才讓我在姐姐身邊做了婢女,可我不甘心隻當一個婢女。”


    “誰在哪,竟敢在禦花園燒紙錢。”聽完了全部內容才從角落緩步走來質問道。


    浣碧一臉驚恐,捂住了嘴,細看臉上還有滴滴淚痕,看見迎麵走來的是陵容,匆匆行禮道:“給柔常在請安。”


    陵容假意上下打量,畢竟現如今與甄嬛沒有半分交集,理因不應該認識她的貼身婢女,“你是?你可知在禦花園燒紙錢是大不敬。”


    浣碧也在盯著陵容,她不知道剛才那句話陵容聽見了多少,“奴婢知錯了,奴婢是碎玉軒莞貴人身邊的宮女,浣碧。求柔常在不要告訴小主,今日是奴婢母親的忌日,奴婢隻是想給她燒些紙錢來祭拜她,在碎玉軒奴婢怕驚擾了莞貴人,才來禦花園的。”


    浣碧說的情深義重,淚水掛滿了整張臉,眼神中帶著祈求。


    陵容:“原來是浣碧,燈光有些黑,從遠處看竟有些像莞貴人,眉眼間倒是有些相似,背影也是有些相似。


    浣碧眸子一閃,表麵不顯驚訝之色,淡淡道:“柔常在說笑了,許是與小主待久了,長的有一兩分相像罷了。”


    陵容:“一兩分相像已經很是難得了,難為你這片孝心,這讓我想起了遠在鬆陽縣的母親,快些把東西都收拾起來,不然讓其他人瞧見就不好了。”


    浣碧跪下磕了兩個頭,“謝柔常在,謝柔常在。”轉身收拾完就跑走了。


    陵容望著浣碧離去的背影,原來這浣碧竟是甄嬛同父異母的妹妹,甄父當真是狠心,竟讓庶女做了嫡女的婢女,而且這庶女還名不正言不順,是一個罪臣之女的孩子,這倒是甄家一個致命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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