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苓聽完,侍候過陵容洗漱,脫衣,就掩門離去了。


    “統兒,能幫我調取皇帝下個月的行程安排嗎?”白瀲也不知道小卓子靠不靠譜,關鍵時刻隻能先問問係統。


    “調取是可以調取,一般在五天內最為準確,隻是臨時起意的行程無法被檢測到,如果瀲瀲需要的話,我可以提供,隻是需要支付靈魂點。”係統答道。


    “靈魂點?”白瀲疑問道。


    “通俗來說,就是在原主給予的靈魂點上扣除,作為啟動玉佩的能耗。”


    “明白了,大概需要扣除多少?”


    “不算多,世界原主給予的百分之一,但由於該金手指有違世界準則,還請宿主減少使用次數,萬萬不能產生依賴性。”係統提醒著。


    “統兒,我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能不用到盡量不用,隻是現在畢竟沒有人脈,連打探個消息都很難,你幫我留意著皇帝來禦花園的日子就好。”白瀲皺著眉。


    “這件事交給我就好,你放心吧。”係統說完後陷入了沉睡。


    草長鶯飛,春日裏的風也帶著陣陣暖意,猗蘭館內,子苓在替陵容梳妝,“寶鵲呢?今日都不見她身影。”


    “她的消息倒靈通,早晨聽小卓子說今日要去放風箏,早早就去屋裏挑好看的樣式了。”


    子苓笑著,手上動作也不帶停,“聽小卓子說,他有個老鄉被調到了養心殿當值,雖隻是個雜役太監,但也多少知道點,隻是這行蹤也他摸不準,隻說碰運氣可以試試申時。”


    “那就依他的話來,今日先去碰碰運氣。”陵容心想這太監也說得確實沒錯,按照係統提供的行程,後日是能對的上,後日去也過於刻意,不如先去帶這群小丫頭去屋外透透氣。


    這次去果真沒遇見皇帝,陵容就在涼亭坐著,看寶鵲在陵容麵前放風箏,小卓子道:“小主可是坐在這椅子上不舒服?”


    “是有點。”墨香帶來軟墊,但是久坐是有點累。陵容雖是用病弱金手指裝病,這裝久了還沒緩過來。


    “這禦花園與儲秀宮離的也近,這算個偏地,總不會打擾別宮的主子娘娘,奴才下次提前給小主帶上一把椅子和桌子,保準小主坐的舒服。”


    第三日,陵容依然帶著宮人去了禦花園,這次準備齊全,小卓子提前把椅子特地帶來了,天氣慢慢迴暖,陵容還是拗不過子苓,披上了一件白色的鬥篷,隻露出了陵容精致蒼白的臉。


    陵容坐在椅子上,小卓子選的位置是極好的,旁邊還種著幾棵梨樹,風一吹過,紛紛揚揚灑落,清幽甜香撲麵而來,子苓去摘了些梨花,捧著遞給了陵容。


    陵容瞧著寶鵲放了許久的風箏也不曾停歇,“墨香,你迴宮帶上一壺茶來,別渴著寶鵲了。”


    皇帝今日恰巧批完奏折,還在為華妃和眉莊的事發愁,隨即看了眼天上,指了指:“蘇培盛,你瞧這風箏倒是別致。”


    “想必是哪位主子娘娘放的風箏。”蘇培盛也摸不準皇帝的想法,“皇上可要去看看?”


    皇帝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侍從退下,“走,陪朕去看看,去高處看。”


    “嗻。”蘇培盛陪著皇帝走上離風箏最近的亭子,隻是放風箏的人離得也過於偏僻,饒是他對這禦花園路熟,也走了一會。


    “宿主,皇帝要到了,我有點激動。”許久沒吱聲的係統突然蹦出來。


    陵容內心很是平靜,從前下山曆練也不是沒見過皇帝,左右不過兩隻眼睛一個鼻子,隻是平添了一分貴氣罷了,“知道了,你先別激動。”陵容心裏嘀咕著。


    “寶鵲,再放高些,風箏馬上要落下來了。”陵容朝著遠處道。


    站在亭子上的皇帝突然神情一怔,沉默了片刻,他聽到了陵容的聲音,待到皇帝迴過神,蘇培盛才試探問:“皇上可要這小主來接駕,奴才在這宮中還沒見過這位小主呢?”


    皇帝聽完蘇培盛的話搖了搖頭,“是柔答應,這封號也是朕來擬的,前幾個月皇後來說是病了,沒想到病這麽久還沒好。”


    天氣都迴暖了,陵容還是披著鬥篷在一邊看著小宮女放風箏,看起來像是大病新愈的樣子,選秀時沒看見正臉,現在整張臉映在了,是個美人胚子,膚若凝脂,梨花時不時飄落在臉上,兩者一對比,顯得梨花小家子氣了,可謂人比花嬌。


    “小主,你也來,奴婢把風箏給放起來了。”寶鵲把線軸遞給陵容,陵容嫌著披風礙事,解下披風,站了起來,全神貫注地放起了風箏。


    還不忘對著寶鵲說:“看你這滿頭大汗的,渴極了吧,我讓墨香迴猗蘭館給你帶了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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