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亭嗤笑道:“賈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年前才自宮中退了出來,不過數月賈大人竟是不識得青亭了!”


    賈從芝瞪大了雙眼:“宮中?青亭?你是白青亭白代詔!”


    白青亭笑得燦爛:“不敢當,我早就不是什麽代詔女官了。~頂點小說,”


    賈從芝卻是一張老臉灰暗了下來,他先前含著希翼的雙眼此刻已失去了光芒,似是死魚的眼般灰白死氣沉沉。


    白青亭道:“怎麽?曉得我是誰了,賈大人反而失望了?”


    賈從芝埋著腦袋,哼聲道:


    “誰人不知白家三姑娘是君子恆未過門的夫人!我兄弟二人即是落在君子恆手裏,輸得一敗塗地,你是他的未婚妻,莫非還真能放過我不成?”


    白青亭搖了搖首,起身道:


    “賈大人此言差矣,君子恆雖是我的未婚夫,可他是他,我是我,這是不同的,你被關於地,雖是他告知的我。


    可若非我百般糾纏,他又怎麽會將他移到此處關著?賈大人莫非不想知道此處是什麽地方?我又是為了什麽一定要君子恆說出你的下落?”


    賈從芝這才抬起首來,他確實想不透白青亭為何要這般做。


    在京都,他連白青亭的麵都難見上兩次,談不上交情也談不上過節,她這般費心想要尋他下落,這是為何?


    他的不明白,盡在白青亭的意料之中。


    就在她與賈從芝談話的當會。小二與小七已將密室中僅有的一張圓形的凳子擦拭得幹幹淨淨,連長方桌也一並收拾得整齊潔淨。


    白青亭自顧自地在密室中一張長方桌旁坐下,在她這個位置坐下正好與賈從芝麵對麵瞧著:


    “方才賈大人說過,隻要是我想要的,賈大人便能幫我尋來,若是賈大人當真為我尋來我所想要的,那麽我也可承諾,事後我必然是安然無恙地放了賈大人,不知賈大人方將所言可還算數?”


    這無疑地在斷頭台上突然傳來刀下留人的天籟之音。


    賈從芝雙眼又泛起了光芒,他忙點頭道:


    “算數!絕對算數!”


    白青亭擺弄他已擺弄夠了。直接將條件說了出來:


    “那便請賈大人還我明家滿門九十八條性命。及我姑母白家三條人命,共計一百零一條性命!”


    她說得淡然,語調半點不變。


    隻有小二曉得,那不過是自家姑娘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白青亭話一落。條件一擺。賈從芝卻懵了。


    小七這時也明白過來。自家姑娘並非真的要與賈從芝談條件,不過是耍了他一把。


    賈從芝神色大驚,接著又慌恐不安。他緊緊盯著安坐圓凳之上的白青亭,重新問了一遍:


    “你……你說什麽?”


    白青亭冷冷一笑,極盡諷刺意味:


    “看來九年過去,賈大人當真是老了,雄風竟是不比當年幹脆!怎麽?莫非賈大人真的忘了當年你最要好的知已好友……明樓了麽?”


    聽到明樓這個名字,賈從芝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不安:


    “你不是白青亭!你若是白青亭,怎麽會問我這樣的問題?你到底是誰,與那年受賄包庇子侄的罪臣明樓有何幹係!”


    白青亭未想到他竟然還能反質問她起來,她起身再次來到賈從芝麵前。


    賈從芝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見她蹲在他麵前再次蹲了下來,隻是其右手中多了一把利刃,冷光明晃晃地刺著他的眼。


    他驚恐道:“你、你想幹什麽?”


    白青亭反問道:“你說……我想幹什麽?”


    說著,她將手術刀在他的臉上比劃了比劃。


    賈從芝鼓足最後的一點膽量,輕聲斥道:


    “我被君子恆抓到,最多是個管教不嚴、縱弟貪髒枉法,並中飽私囊的幫兇,罪不至死!即、即便是死罪,也輪不到你小小一個無權無勢的白家女來批判!”


    白青亭很意外地瞧著他:“膽子不小啊!死到臨頭,竟還能反駁起我來!”


    她讚道:“挺好挺好!這樣一來,待會小小的動刀便無需什麽麻醉了,倒是省了我的罌粟粉!”


    動刀?麻醉?


    這動刀,小七是明白的,但麻醉是為什麽?


    密室之中,賈從芝、小七皆一臉不明白。


    隻有小二微微扯動了嘴角,冰冷的臉色變了變。


    站在小二身旁的小七察覺出小二的神色不同,不禁細細想著白青亭所言到底是何意?


    小七想了半晌,也是一頭霧水。


    還未等賈從芝與小七想明白她的意思,白青亭已然令道:


    “將他鬆了綁,然後定住,讓他平躺到這長方桌上來!”


    小二即時上前,小七也隨之有了行動。


    莫說有小二、小七兩人,就是隨便一個人,鬆了五花大綁的賈從芝也逃脫不了。


    他不過是僅僅是得到了片刻的自由,便又讓她們齊齊製住,抬到密室內的長方桌上麵躺著去。


    接著被小二點了穴道,賈從芝又是動彈不得。


    不過與之前三日不同,他自蹲坐在角落裏,換到平躺於隻堪堪接住他肥胖上半身的長方桌上麵。


    他雙手被小七攤開平放於桌麵上,而雙腿,則自桌麵上垂下。


    那模樣瞧著,還真有幾分滑稽。


    那姿勢躺著,定然也是不舒服的,可他沒有辦法。


    賈從芝自躺上長方桌起,便一直追問著白青亭為何要這般對他。


    白青亭起初不想理,可末了也是被他問得煩了,冷聲道:


    “我不是說了麽,你可還記得九年前的明樓?你可能還我明家與白家共一百零一條性命?”


    賈從芝問:“你與明樓到底是什麽幹係?你不是白知縣的嫡次女麽?”


    白青亭閑情道:“我是啊,我便是白家的三姑娘,是自十二歲便入宮選秀,在宮中自宮婢做起,打滾摸爬,生生死死九年,方做到宮廷女官之首的白青亭!”


    賈從芝搖首,瘋狂駁道:


    “不不不!你不是!你若是,你怎知我與九年前的明樓是至交好友?連白世均都不曉得,你真是他的女兒,又怎麽會知曉?即便你在京都待了九年,可明樓一案早已是九年前的事情……”


    他說到這,突然想起了另一個可能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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