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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青亭並不知道自原主還活著之時,龍玫便對這具身子有了仰望的情結,這種情結等同於現代追星小女孩對於偶像的崇拜。


    倘若她知道了龍玫是如何借著君子恆來接近她,拉近兩人的距離,她定然是對自已把龍玫當羊咩咩的想法嗤之以鼻!


    當然,這是後話了。


    “倘若公主不嫌棄青亭身份低微,私下公主可當青亭是公主的姐姐。”白青亭笑著撫慰龍玫。


    “真的?”


    “真的。”


    “太好了!姐姐!”龍玫破涕為笑,她歡唿著。


    終歸龍玫是生於長於權謀的中心,她不可能完全沒有心計,隻是她的心計並不深並不歪。


    她隻是喜歡白青亭,想要這樣的一個姐姐而已。


    結果是無害的,那麽過程如何已不再重要。


    龍玫是這般想的,故她笑得心安理得,十分暢懷。


    “不過隻能私下這樣稱唿,公主可答應?”白青亭沒讓龍玫的歡笑帶昏頭,冒認公主的姐姐那可是沒命的大罪。


    她惜命得很,不能因此小事丟了性命。


    “嗯!”龍玫重重地點頭。


    此時殿門開了,身形微胖卻忠心的宮婢走了進來,她行禮稟道:“公主,柳司記來了。”


    白青亭看著這個忠心的宮婢,她突然想起那名一樣忠心為主一口咬定她便是兇手的宮婢。


    “讓柳司記進來。”龍玫應道。


    宮婢應著退下去傳喚柳司記之後,白青亭問龍玫:“公主出事那日,守在殿外衝進來指著我是兇手的那名宮婢,如今在如處?”


    她記得君子恆審過那名宮婢後,便放其迴宮了。


    可她含淑殿這麽久,卻未曾見過,那名宮婢似乎還是侍候在龍玫身邊的人。


    龍玫蹙眉想了下,方道:“我清醒後,便不曾見過她了,應該是讓母妃給調到別殿去了。我曾聽母妃說過。她平日做事倒也還算伶俐,可此次她卻誣蔑姐姐為兇手,其用心甚是可疑。”


    她對白青亭展開一笑,“母妃說。此人再不能留於我身邊,怕會帶怕了我。姐姐你看,母妃總是一心為著我著想。”


    白青亭含笑點頭,並不作他語。


    “公主!”柳司記向龍玫行禮。


    “母妃讓柳司記來可是有事?”龍玫免了柳司記的禮問道。


    柳司記恭恭敬敬迴道:“是的,公主。娘娘讓奴婢來請白代詔過居德殿一敘。”


    找她的?


    白青亭突然有種終於來了的感覺。


    有點無奈。還有點期待。


    這麻煩成了精,總喜歡跟著她!


    從含淑殿告退,與柳司記一同前住居德殿時,白青亭不暗著研究著柳司記的臉色。


    但見她一臉嚴肅且正色,整一副宮延女官該有的端正姿態,沒什麽異常。


    白青亭不露半點痕跡地默默收迴研究,與柳司記一樣目不斜視地走在通往居德殿的折廊上。


    蔡德妃本身並無戰鬥力,皇後的戰鬥力也不強,可皇後背還有個太子龍琅!


    既然蔡德妃之前見過皇後,到底平常的問候公主之舉。還是另有圖謀。


    白青亭覺得她更傾向於,另有圖謀!


    秉著小心無大錯的態度,她緩步輕行地踏入了居德殿。


    隨著殿門關上的聲響,她背著光看著早坐在殿內候著她的蔡德妃。


    白青亭行禮:“奴婢拜見娘娘!”


    “白代詔請坐吧。”蔡德妃安坐首位,和和氣氣地說道。


    白青亭謝過後,卻未坐下:“娘娘有話便明說吧,奴婢站著恭聽便是。”


    “玫兒之事,是本宮冤枉了你。”蔡德妃神情柔和,眸光看著白青亭充滿了歉意。


    白青亭抿著唇,認真仔細地看著蔡德妃那張風韻猶存仍舊美麗的麵容半會。總覺得蔡德妃突然這般友好親切令她十分不適。


    蔡德妃之前抓傷她手臂打她一巴掌差些掐死她的一幕仍清淅地映在她腦中,與此刻此景的反差實在太大。


    即便知道了龍玫非她所害,可蔡德妃單獨見過皇後,於此殿中不知談些什麽。這兩個後宮婦人在一起密謀,她想定然不會是什麽好事。


    至少,對她而言絕非好事!


    “奴婢當時在場,也怪不得娘娘會將我當成兇手。”白青亭覺得應該暫且以不變應萬變,方是上策。


    何況蔡德妃既然想友好親切地與她閑聊,那她就先聊著。這居德殿總不能在瞬間變成龍潭虎穴吧?


    環視居德殿一圈後,白青亭的心突了一下。


    她這時才發覺,殿內居然連個宮婢或內侍的影子都沒有!


    柳司記一直侍候於蔡德妃身側,方才她帶白青亭入殿後便出去關上殿門,白青亭也不在意,隻以為她是有旁的事要辦。


    可現在殿內除了她與蔡德妃再無他人的情況,這讓她不得不提高了警惕。


    蔡德妃注意到白青亭的舉動,忽而婉約一笑。


    白青亭看向她,隻聽得她說道:“白代詔是否覺得殿內太過安靜了?”


    “莫非不是?”白青亭迴蔡德妃淺淺一笑,秀氣自得得很。


    蔡德妃顯然未想到即便意識到不對勁,白青亭也絲毫未曾慌亂。


    她想起觀水榭一事,白青亭竟能逃過那樣的算計,便也釋然了。


    本就異於常人,何以常人衡之。


    “是太安靜了,不過安靜也有安靜的好。”蔡德妃麵上已沒了笑意,皇後的話迴響在她耳邊。


    她明白,在這個時候已容不得她有半點退縮之意。


    “來人!”蔡德妃忽地大喊一聲。


    白青亭頓時全身戒備。


    “砰——”


    居德殿的殿門大開,一大批黑衣人堵於殿門,黑壓壓的一片,將初起的晨光遮個嚴嚴實實,絲毫不透。


    這麽多人,之前卻是絲毫腳步聲未露,可見這些人武功之高。


    白青亭半側過身冷眼旁觀著,清秀的女兒身姿獨然而立,她冷靜淡然得仿若眾黑衣人要圍殺的目標並非是她一般!


    她迴眸轉向蔡德妃,冷聲道:“娘娘此舉,是不再為安遂公主好好思量思量麽?”


    “本宮就是為了玫兒方要這麽做!”蔡德妃嬌斥道。


    “娘娘就真的信得過皇後娘娘麽?”白青亭問道。


    蔡德妃眼瞳猛地一縮,顯然她並未料到白青亭竟是知曉皇後與她之間的交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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