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俏皮一笑結束。


    很少有小姑娘看見他身上留下來的東西不怕他。


    尤其是侯學海看見她還會敬軍禮,臉上的笑很開心,眼角的皺紋都疊出了幾許,“什麽樂意不樂意哩,小蕎是吧,那侯爺爺就這麽叫你啊。


    哈哈,小蕎軍禮敬的不錯!”


    說著一隻手搭在了握著特製鋁合金拐杖的那隻手上,換成兩隻手撐著拐杖。


    “小牧啊,你有時間可以多帶著小丫頭出來玩玩昂,咱們這軍隊安全著哩,就算小丫頭亂跑也莫得撒子關係。”侯學海看著比林蕎梓高一個頭的曾牧成開口道。


    曾牧成順著他的話點點頭,“小妹還在上學,出來的時間也不多。不然我還是多想她來玩玩。”


    侯學海看著頂上越來越大的太陽,鬆開了一隻手,拄著拐杖往前走了兩步,“好了,好了,我也不打攪你們啊,你們兩個有事去忙。我正好要去看看那群小崽子哩。”


    迴頭又笑嗬嗬道,“小蕎有時間來實驗樓2號操練室啊,侯爺爺教你開大炮。哈哈。”說著說著自顧自笑了,離開的時候拄著拐杖步伐穩健。


    完全不像是一個需要拐杖的人。


    頗有一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架勢。


    曾牧成看著她望著人離開的方向,以為她是被上將最後說的話嚇到了。


    笑了笑,帶著她進了公寓電梯。拍了拍她削瘦的肩膀,解釋道,“上將年輕時是很有名的坦克主操手,開過火炮。


    早些年退役後就一直在軍隊裏和一部分人做研究,後來也就一直待在軍隊裏。


    現在軍隊裏最有名的一門兵器課就是他教的。說來我還記得當年剛進來時還去蹭過不少課。”說最後一句話時明顯帶著迴憶。


    侯學海自從退役後,更是有大把的時間在研究上麵,加上年輕時幾十年的手操熟練度,到現在完全可以被稱為專門研究坦克火炮方麵的研究學者,研究專家。


    也出了很多本具有權威意義上的書,但大部分未在市麵流通,隻有一小部分可以在市場上看見。


    更多的是供軍隊內部閱覽。


    做研究,研究動力熱武器,機械動力性能。當前科技的力量固然很強大,但離不開武器本身。


    軍隊裏像上將這樣的人還有很多,都是一些年輕時戰場上實戰經驗多了,到老了有大把的時間鑽研,也就希望後生少走一點彎路。


    電梯裏,看著她垂著眼睫,盯著電梯按鍵聽完,臉上沒什麽大的波動,以為她是對這方麵不感興趣。


    拎著袋子的手往上提了提。


    也是,小妹還是個小姑娘,難免對這些武器不感興趣。


    哪知她突然冒出這一句,“所以我要是去,真的可以開大炮?”還饒有興味地抬頭看了看他。眼底的躍躍欲試被曾牧成看在了眼底。


    這哪裏是不感興趣,這簡直就是想直接上手。他怎麽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喜歡這個的。


    “大哥?”麵前的小姑娘又看著他喚了一聲。


    曾牧成看著她這一副真的很感興趣的樣子,無奈扶額,掀了掀唇,“能不能開我不知道,但我當年隻能看。”連摸都不行。


    後麵他沒說出來,怕打擊她的興趣。


    “叮!”電梯到達了樓層,他住在六樓。


    拿出鑰匙,帶著她進了玄關。


    他將手上的東西放在了客廳桌上。兜裏的手機震動不停。


    “電腦在書房的右邊架子上麵,大哥去接個電話。你先隨便看看。”


    她看了看客廳的擺件,轉了轉,


    “好。”


    和她想象中的沒有多大的出入,簡單三室一廳規格,牆上還有個電視。但看著也不像是用過的樣子。


    書房門是開著,和客廳隻隔了一個半牆,走近一點就可以看見客廳和書房的牆上是做了一個內外嵌入式樣的木質書櫥。


    上麵整齊羅列著一些中國以至國外的書。


    客廳外牆這邊露出來的書名大都是一些《軍事理論》《野外作戰技巧》《軍體格鬥術》《特種部隊徒手格鬥術》《槍械史》軍工方麵的書籍。


    她近一步進了書房。藏青藍色的窗簾拉開著,外麵的陽光透過半邊綠蔭樹梢映入了牆上,書桌上,書架上。


    香樟樹幹的淺淺光影落在窗沿。


    書房內牆書櫥上的書就是一些市麵上比較小眾的,涉獵方麵倒遠不止外麵那些。


    她看見了中上層都是一些不同係列的《心理學》《一分鍾心理學》《情緒管理》《哈佛情緒控製課》《解讀麵孔》的微表情心理學,情緒學管理。


    其中幾本還有外露簽夾在裏麵。


    她眉梢輕揚,眼睛裏閃過探究的顏色,拿起其中一本白基底封麵的《情緒管理》打開。


    厚厚的一本,印刷的正楷字體上,她翻到的這一頁上很多地方被仔細做了藍色批注,要麽就是一些自己的看法。總之看得出來這本書的主人翻閱了它不止一遍。


    “倒是不知道大哥還需要情緒管理。”她看著上麵的東西,不避免地想到了剛才在訓練場上訓人的一幕。


    嘴角噙著笑,摩挲了一下封麵的邊角,將書放了迴去。


    打量了一眼書房裏麵的布置。


    書桌,椅子,書櫃,一盞護眼燈。再沒有其他的大件了。


    書桌上就是一本合上的書,旁邊是一個墨綠色外皮的筆記本,一支鋼筆蓋好,正正放在封頁上。


    這是大哥的習慣,喜歡將筆放在本子上。


    記得外婆說過大哥小時候有一次逃課沒去上學,後來被外公找到了在大院裏一家小賣部補作業。


    當時外公就直接上皮帶。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是當天的作業早上起來發現全部被墨水染黑,一本子上全部都是墨水。


    罪魁禍首就是鋼筆筆帽沒合上,筆尖又正好挨著本子的封頁麵,墨水全部都順著下來。一晚上醒來做好的作業全部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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