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有人睡得正香,有人夜不能寐。


    讓我們把時間往迴調一點,把月亮撥到上一個月相。


    杜思夢在鄭星苒被精神控製的那個晚上晚上遊蕩了幾個小時以後無奈的迴到了自己房間休息,她放出自己的兩隻寶可夢,然後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給師傅芸薹又打了個電話。


    果不其然,手機中仍舊單調的重複著“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或不在服務區”。


    杜思夢隻感覺一陣頭疼,師傅這個性格平時也就算了,可真的到了什麽關鍵時刻,師傅的這個性格真的是誤事啊。


    算了,好歹發條信息告訴師傅這裏的情況吧。


    杜思夢不敢對芸薹抱有太多的幻想,隻是,這裏發生的一切總得讓外界知道。


    可杜思夢在編輯信息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她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將“鄭文精神控製鄭星苒”這件事情給寫出來,就好像魚沒法在空氣中唿吸那般。


    意識到自己可能也中了什麽超能力術法的杜思夢頓時變得唿吸急促,她開始想盡各種辦法來對外描述這件事情。


    結果,無論是語言,文字,還是圖畫,杜思夢都失敗了。


    將自己描述,寫出,或畫出的圖案交給自己的兩隻寶可夢的時候,他們也不能理解這些表達方式背後承載的意義。


    其實將這件事情當成含義較深的隱喻放在上述方式中還是能表達出去的,隻是兩者間相隔的距離實在太遠,不夠了解杜思夢的人很可能猜不出這些奇怪的表達方式背後的含義。


    不過作為當了杜思夢很長一段時間的老師的芸薹憑借兩人之間的熟悉和被超能力加持的大腦也許能知道杜思夢的想表達的意思,隻不過芸薹的性格注定了她不被杜思夢盯著就很難靜下心來玩這些猜謎遊戲。


    再說了,芸薹現在估計還在智揮猩那裏喝的酩酊大醉呢。


    一向文靜的杜思夢一想到這件事情就氣不打來一處,在酒店的房間裏急的團團轉。


    跟在訓練家身邊的雪童子一口細雪糊在了杜思夢的臉上,被雪童子物理冷靜的杜思夢很快想到了這件事情的一個解決方式。


    那就是當麵到找到自己的師傅芸薹,然後將她杯子裏的酒給全部潑掉,給芸薹扇兩巴掌,幫她醒醒酒,最後好好地逼著她聽自己把事情說完!


    說幹就幹。


    小烈空坐杯也不參加了,大不了後麵就跟著師傅學習了,雖然師傅經常沒個正行,但是實力還是毋庸置疑的,隻要跟著師傅好好學習,以後參加道館挑戰也能拿到很多道館徽章。


    經曆過瘟疫事件的杜思夢比以前要果決的多,當即買了前往十萬大山的車票,規劃好了所有的行程,決定在第二天一大早上出發。


    這天晚上杜思夢完全沒睡好,超能力者獨有的第六感在睡夢中瘋狂的提醒杜思夢此刻前往十萬大山會有危險。


    第二天一早,有些發蒙的杜思夢讓雪童子對自己使用了細雪,清醒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狀態就帶著自己的兩隻寶可夢離開了酒店,前往了列車站。


    她要去尋求幫助,用自己的方式盡早結束鄭星苒遭到的精神控製。


    在京城內部的旅途還算順利,杜思夢很快就通過地鐵尋到了列車站的位置,然後搭上了前往廣西的列車。


    進站,檢票,登車。


    這些流程都如往常一樣,平靜的令人不敢相信。


    整個白天的旅程都十分順利,似乎鄭文對杜思夢並不在意,就像他當初毫不在乎的讓杜思夢目睹了自己釋放催眠術的全過程。


    可杜思夢沒敢放鬆警惕,就像鄭文不在意杜思夢看見催眠過程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催眠術有著足夠的自信,能在杜思夢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對她釋放一個小型屏蔽咒語,防止杜思夢將這件事情給說出去。


    那麽,對於杜思夢離開京城這件事同樣不在意是不是說明鄭文又留下了什麽後手呢?


    抱著這種心態,整個白天的行程杜思夢都是提心吊膽的。


    晚上杜思夢到達距離十萬大山最近的城鎮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一整天的舟車勞頓讓杜思夢的狀況顯得有些疲憊。


    現在擺在杜思夢麵前的有兩個選擇,要麽趁著一路來到這裏的勢頭直接紮進十萬大山,早點找到芸薹和智揮猩,要麽先在城鎮裏休息一個晚上,將精神養足以後明天再進山。


    杜思夢站在城鎮的街道上,思索了一陣,還是決定現在直接進山。


    雖然不知道鄭文留下了什麽保險手段能夠在自己從京城跑到廣西以後還能生效,但是夜長夢多的道理杜思夢還是懂的。


    早點找到師傅和智揮猩,就能早點獲得幫助,這樣也能早點幫鄭星苒擺脫困境。


    打定主意的杜思夢簡單的在尚在營業的商店裏買了點水和食物就按照自己的記憶朝著智揮猩的居所走去。


    杜思夢一踏入十萬大山的地界,一對猩紅的眼眸就猛然睜開,盯著杜思夢進入森林的背影,眼中的嗜血與貪婪不受控製的溢了出來。


    “這就是s發布的懸賞目標?這錢還真是好賺啊。”


    陰冷的目光將杜思夢刺激的四肢發寒,察覺到危機的杜思夢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猩紅眼眸的主人也察覺到了杜思夢的動作,他站起身,隨意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扔出自己的精靈球。


    “烏賊王,該幹活了。”


    烏賊王的外形就像是烏賊一樣,但卻擁有雙腿,可以直立行走,頭部的八根觸手如同頭發一樣,而左右兩側則是有著如同雙手般的鰭,在這對鰭的末端還有著鋒利無比、如同利刃一般的結構存在,足以輕易撕裂獵物。


    烏賊王在從精靈球內鑽出以後稍微等了一會,和他的訓練家一起等待杜思夢走進十萬大山一點,卻又沒到中心那個智揮猩的地盤的時候這才出手。


    烏賊王朝著杜思夢前進的方向堵了過去,他的訓練家也快步跟上,一人一寶可夢開始施展“捕獵”行動。


    快步行走的杜思夢隻覺得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越發強烈,甚至到了不得不忽視的程度。


    心中警鈴大作的杜思夢迅速向前撲倒,一個黑色的影子從杜思夢的頭上飛了過去。


    烏賊王尖銳的鰭刺了個空,被打中的樹木的樹幹應聲而斷,這樣是打在杜思夢的腦袋上麵絕對會讓她腦袋開花。


    超能力者對危險的感應救了杜思夢一命。


    杜思夢的心髒劇烈跳動,現在她終於明白鄭文給自己安排的後手是什麽了。


    一個將自己置於死地的殺手。


    杜思夢將自己的兩顆精靈球甩出,花漾海獅和雪童子對攔在正前方的烏賊王怒目而視。


    雙方誰都沒有說話,在烏賊王朝著杜思夢直接攻擊的時候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麽雙方都心知肚明。


    雪童子對著烏賊王使出了細雪,花漾海獅對烏賊王使出了泡沫光線。


    冷冽的寒風和一連串的泡泡並沒有成功命中烏賊王,懸浮著的烏賊王隻是稍微扭動了一下身體,就將兩隻寶可夢的攻擊給避了過去。


    躲開攻擊的烏賊王反手兩道精神利刃甩出,閃耀著紫色光芒的精神利刃以極快的速度命中了雪童子和花漾海獅,將杜思夢的兩隻寶可夢給打倒在地。


    花漾海獅在承受了這道精神利刃以後尚有掙紮的能力,可是雪童子卻直接變成了蚊香眼,失去了對戰能力。


    “救命啊!”


    知道自己無法對敵的杜思夢立即將失去對戰能力的雪童子收迴精靈球,然後大喊救命。


    這方法雖然原始,但有效,反正自己的位置已經暴露在那個素未謀麵的殺手前了,也不怕他跟著聲音照過來,但萬一就有那個路過的人聽見救命就過來幫忙了呢?


    “別叫了!”一聲怒喝從杜思夢的身後傳來,一名穿著黑袍,看不清麵容的男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杜思夢不管不顧,她一邊繼續大叫著,一邊朝著花漾海獅那邊跑了過去。


    “烏賊王,解決她,然後把精靈球給我拿過來。”黑袍男子下達了指令。


    烏賊王低吟一聲,又是兩道精神利刃在手中凝聚。


    片刻之後,烏賊王的精神利刃脫手而出,朝著杜思夢疾馳而去。


    可精神利刃飛在半空中就給兩道藍紫色的龍之波動給擋了下來。


    “誰?”黑袍男子和烏賊王齊刷刷的看向一邊發出攻擊的方向。


    “我這兩天沒仔細追查獵人組織,是不是讓你們覺得可以肆無忌憚了?”一個帶著遮陽帽,穿著觀光服的女性帶著西獅海壬和音波龍從小樹林裏走了出來。


    這人正是正巧在追查獵人組織活動的美月。


    見到有人幫助自己的杜思夢喜出望外,連忙抱著重傷的花漾海獅朝著美月的方向跑去,躲到了她的身後。


    雖然不清楚這個大姐姐的身份,但看起來她和那個追殺自己的獵人組織成員應該不是一夥的。


    帶著烏賊王的黑袍男子則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烏賊王也從堵著杜思夢前進的方向離開,迴到了自己的訓練家身邊。


    看著杜思夢躲到自己身後,美月隻是稍微瞥了一眼,就將注意力放到了黑袍男子的身上。


    隻見美月臭著一張臉,轉頭對一旁的音波龍說道:“龍之波動。”


    音波龍振翅而飛,頭頂的大耳朵開始閃著象征龍之波動的藍紫色。


    強大的龍屬性能量在這塊小樹林中激蕩,勢要將烏賊王和那黑袍男子直接轟殺至渣。


    黑袍男子將手探向腰間,準備在龍之波動打出的一瞬間放出自己的寶可夢。


    音波龍的龍之波動如約而至,藍紫色的波動聚成龍形,朝著黑袍男子和烏賊王咆哮而去。


    “胖可丁,頂住啊。”黑袍男子也放出了自己提前準備好的寶可夢,長著兩隻兔耳朵的胖可丁攔在了黑袍男子的身前,直麵音波龍打出的龍之波動。


    音波龍的龍之波動狠狠的衝擊在了胖可丁的身上,雖然招式威力因為屬性無效化了,但是龍之波動強大的衝擊還是將胖可丁撞的直飛出去,砸斷了路徑上的一棵小樹。


    遭到撞擊的胖可丁暈乎乎的。


    即便是被無效化的龍之波動都能將胖可丁給打的飛出去好幾丈遠,那這道龍之波動要是轟在自己身上會怎樣?


    黑袍男子的腦中出現了自己被“獅成稅片”的場景。


    黑袍男子翻手用精靈球將胖可丁收了迴來,說道:“閣下,這單生意我不做了,可否放我一條生路,我必定留下重謝。”


    美月沒有迴答,隻是擼起袖子,亮出了自己的z手環,並將西獅海壬z“啪”的一下拍在了z手環上麵。


    “西獅海壬,讓我們為這個逃犯唱首歌吧。”


    得到訓練家示意的西獅海壬上前一步。


    隻見美月跳了一段尬舞,z手環上的z純晶也適時的閃耀起了海藍色的光芒。


    z純晶中的力量注入到了西獅海壬的身上,若有若無的低吟在小樹林中響了起來,西獅海壬腦後的發髻自然地散開,原本束在一起的馬尾辮也如同章魚桶的觸手一般張揚開。


    一顆大的無法想象的水球隨著西獅海壬的歌聲逐漸凝聚,然後緩緩飄到了烏賊王和黑袍男子的上方。


    原本還想抵抗一下的黑袍男子在見到這顆水球以後完全喪失了反擊的信心,他和烏賊王立即就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分開逃跑。


    還飄在半空中的水球一動不動,隻是逃跑的黑袍男子和烏賊王在將要逃出水球的覆蓋範圍的時候就如撞在了隱形的牆壁上,在無法前進分毫。


    絕對命中,小子!


    海神的交響曲依舊在繼續,美妙的樂章聽的杜思夢和她的花漾海獅如癡如醉。


    在西獅海壬歌喉的抑揚頓挫中,黑袍男子和烏賊王的心情卻與他們頭頂的水球一起逐漸沉了下去。


    美月的兩隻手都保持著食指伸出的形式,然後微微一笑,兩隻手都朝著頭頂舉了上去。


    西獅海壬也在此刻正好歌唱出一個高音,尖銳的音調裹挾著一直沉浸在樂章中的杜思夢的心跳,一起衝上雲霄!


    黑袍男子和烏賊王的心跳也一起衝上了雲霄,他們頭頂的水球在西獅海壬的高音中激烈的波動起來,並在高音達到頂端以後直接炸開。


    漫天的水華嬉笑著散開,海神的樂章也接近尾聲。


    一曲終了。


    淅淅瀝瀝的細雨在水球炸開以後悄然飄落,為欣賞過海神莊嚴交響曲的杜思夢和花漾海獅洗滌心靈,完成演奏的西獅海壬也在細雨中彎腰敬禮,表達著她對這首樂曲的崇高敬意。


    細雨洗滌著聽者的心靈,也飄蕩了大地的邪祟,黑袍男子和烏賊王的身影已然不見蹤影,連一絲一毫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好啦,你現在安全啦。”解決了這名獵人組織成員的美月轉頭對還帶著星星眼看著自己的杜思夢和花漾海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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