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朗被瞪得莫名其妙,有點委屈,他又做錯了什麽嗎?


    反正,每次他家老子不滿他的時候,都是這副死樣子。


    他都習慣了,並已經有了條件反射,隻要顧元嘉瞪他,那肯定是不滿他了。


    顧明朗把剛才的事情迴憶了一遍,自覺找到了答案,連忙起身恭敬的道歉:“父親見諒,是兒子不是,如果這件事為難父親了,兒子可以不要求就在嶺南,隻要臨近就行。”


    這樣方便,他帶著媳婦去。


    顧元嘉死魚眼的看著這個憨貨。


    這話是在說他沒有能力嗎?


    還是其他意思。


    不過,這小子的智商也就這樣了,也不可能想出這麽深的答案。


    顧元嘉衝他翻了一個白眼,淡淡開口:“外放的事情不用擔心,我已經搞定了。”


    謝卿婉和顧明朗大喜。


    不是對顧元嘉的信任,而是為了顧元嘉口中的肯定。


    夫妻相視,雙方眼裏全是驚喜。


    顧元嘉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是在他麵前秀恩愛?


    “咳咳咳!”顧元嘉以拳捂嘴輕咳了幾聲。


    小夫妻頓時臉紅的移開對視。


    顧元嘉覺得自己得早點把話說完,然後把這兩貨趕出去,免得辣他眼睛。


    “最近江州的事情你怎麽看!”顧元嘉淡定的端起茶杯喝茶,眼神卻是看著謝卿婉的。


    問話的對象也自然是她。


    謝卿婉收斂心中的情緒,表情嚴肅的看著顧元嘉,眉頭皺起:“父親,朝中可有江州的情況?”


    她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也是被震撼到。


    說句冒大不韙的話,如果大楊處於風雨飄零的階段,出現江州那種山匪作亂,亦或者想要揭竿而起的情況,她都不會有多大的驚訝。


    謝卿婉是對當今的上位者有意見的,他們景陽侯府落到如今的下場,她沒有恨,是不可能的。


    可是,忠君愛國是刻在他們景陽侯府所有人心中的信仰。


    被忠臣謝老侯爺親自養大的孫女,謝卿婉還是有點死忠的。


    她恨,她怨,可她沒有任何行動。


    出了江州那樣的事情,她更是無法大逆不道的說出是大楊朝的報應。


    在如今還算和平的年代,江州山匪一事,就是最大的變故。


    因為想要保護母親弟弟安全的抵達嶺南,未防他們在中途就被人所害,她的人手,都去暗中保護去了。


    也是這樣的決定,她發現了公爹的派去的人。


    她不知道是顧元嘉故意讓她發現的,隻知道公爹不是表麵的那麽不近人情,他雖然在朝中沒有說上一句求情的話,但暗中卻在照顧她的母親弟弟。


    謝卿婉才覺得,他們所有人都誤會了公爹。


    他不是他們以為的哪般鐵麵無私,固執不講人情。


    他隻是有自己的立場,並堅守自己的立場。


    但他也會為了自家兒子,而在背後做很多事情。


    謝卿婉就這麽把名頭按到了自家相公身上。


    她想得合情合理,因為如果不是因為相公,他們謝家和顧家沒有任何牽扯。


    顧元嘉就是為了顧明朗這個兒子,才會在堅守自己原則的同時背後悄悄照顧謝涼。


    顧元嘉還真不知道自己被帶上了這麽高的帽子,甚至這最大功勞還是顧明朗這個臭小子。


    如果知道的話,顧元嘉少不得送上幾個嗬嗬。


    想什麽了,這臭小子也配?


    也正是他不知道,顧元嘉還能保持心平氣和的迴答謝卿婉的話:“朝中已經派了好幾批人員去江州。”


    “結果呢?”顧明朗急忙追問。


    顧元嘉搖頭:“至今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


    “難道江州如今成了銅牆鐵壁不成,一點消息都散布不出來?這怎麽可能。”顧明朗乍舌。


    顯然,在古代,這樣的情況卻是有點難以置信。


    怎麽可能就能掩藏得這麽好。


    江州難道出鬼了不成。


    當用不了常識解釋的時候,在還沒有科學概念的古代,自然會想到玄學上。


    謝卿婉沒有激動,而是看著淡定的顧元嘉道:“父親知道其中情況嗎?”


    顧明朗驚奇的轉頭傻眼的望著她,怎麽可能。


    朝廷派了那麽多人都沒能傳出一點消息,他父親能知道什麽?


    “確實知道一點。”顧元嘉開口。


    餘光漂到顧明朗不可置信的模樣,心裏冷哼一聲,小瞧人了吧!


    你爸爸永遠都是你爸爸!


    “是什麽?”謝卿婉好奇的問道,這樣離譜的事情,如今無人不會想知道答案的,她也不例外。


    顧元嘉沒有及時迴答,而是站起身,幾步來到書架旁,從一堆書籍裏拿了一個小盒子出來遞給了謝卿婉。


    “打卡吧!”顧元嘉道。


    謝卿婉聞言,連忙打開手中的小盒子,裏麵是幾張紙,紙上畫著圖樣。


    “這是什麽?”顧明朗湊到麵前。


    “這是……”謝卿婉把每張紙上的圖案看了一遍,心中震撼,又不確定的再次看了一遍。


    “這是武器圖紙?”顧明朗與謝卿婉異口同聲的道。


    突然上升的語調,不難想象兩人的震驚。


    “父親,這是武器圖紙?”顧明朗難以執行的拿過圖紙,小心的問顧元嘉。


    要死了!


    他父親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而且,以他的眼光不難看出這圖紙中所畫的武器,是要比現在將士使用的要更厲害一些。


    從來沒有見過,圖紙上的描述,其中的威力,就是讓他們震驚的原因。


    顧明朗邊問著,眼神就帶著奇怪的神色掃向顧元嘉,在他看過來的時候,有急忙迴避。


    這樣小心思的模樣,看得顧元嘉牙疼,再也顧不得原身高冷的氣勢,長手一揮,終於拍到了顧明朗的腦袋。


    痛快了!


    這臭小子,他早就想湊他了,遲遲因為不想一來就和原身形象完全相反,這才沒有做出什麽改變,也就悄悄翻幾個白眼。


    “啊!!”顧明朗捂著被拍的地方,委屈的說道:“我都這麽大了,父親你還打我。”


    而且還是當著他媳婦的麵上,很丟人。


    “什麽眼神,再有下次還打你!臭小子!”顧元嘉才不將就他,該說說,該打打,絕不委屈自己。


    謝卿婉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


    她那清高看不上所有人的公爹,居然這麽幼稚的打她相公。


    她今天沒睡好,出現幻覺了嗎?


    不過,這樣會因為兒子討嫌,就動手打人的父親,好像要比以前那個隻會用冷淡眼神平靜看著你的父親要好多了。


    也顯得親近多了。


    顧明朗沒有謝卿婉想得那麽多,隻是顧元嘉的那一巴掌,也確實讓他下意識的感覺到不一樣的一點。


    他憑著直覺,脫口而出平時打死他都不會說的話:“打疼了!”


    語氣還帶著一點撒嬌意味。


    好難得啊!


    其實,說起來,顧明朗也不過才是二十來歲的少年人。


    以前的父親剛正不阿,他們想出起來總有種隔閡,一點也不親近。


    相比起來,這樣會動手打他的父親,顯得更為親近了。


    顧元嘉感受到他語氣中的不一樣,嘴角微勾,“行了,你這臭小子,想什麽呢!是在想你父親要做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嗎?”


    說著顧元嘉就又是伸手。


    他就是威脅,沒想再次動手。


    顧明朗連忙笑著往後退,嘴上求饒:“我錯了,爹我錯了,我不亂想了。”


    求饒的話一出,顧元嘉就更下不去手了。


    算了!


    好歹也是他這個世界的兒子,雖然是個棒槌,但還算有孝心,而且對原身這個不負責的父親,也沒有怨恨。


    當兒子,做成這樣也算是不錯的了。


    謝卿婉好笑的看著顧明朗這副難得的模樣,翩翩公子也有求饒的時候,這樣的反差,看來她以後可以多挖掘一下了。


    不過,這武器圖紙,難道……


    謝卿婉瞪大眼睛,略帶顫抖的口吻問道:“爹,這圖紙是江州??”


    如果真是,那真是要翻天了。


    顧元嘉讚賞的看了一眼謝卿婉,看看,這才聰明人的腦迴路。


    “不錯!”顧元嘉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卻直接把小兩口嚇得直接站了起來。


    顧明朗:“怎麽可能,江州那邊不都是一群土匪嗎?”


    謝卿婉拖著下巴思考了片刻:“所以,這就是江州出現這樣變故的原因,他們想幹嘛,推翻……”


    後麵的話謝卿婉沒有說出來,但在場的人沒人不明白其中意思的。


    謝卿婉把視線迴到顧元嘉身上。


    在那麽多人進了江州,還是無法傳迴來消息的時候,顧元嘉派去的人,不僅安全迴來了,還帶迴來了武器設計圖這麽重要的事情。


    深藏不露!


    謝卿婉此時覺得顧元嘉格外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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